“他讓我失去的,我也要讓他失去。”
聽到這一句,景恬冷笑起來,真以為做了幾天皇帝,那皇位就是他的了。
一想到他與依蘭人設計除去宮玨,她就恨不得殺了他。
“皇位從未是你的,談何失去?就你現在這樣,不過是喪家之犬,還想跟誰鬥?”
這意思可就打臉了,就憑你這道行,一手下敗將,還不配跟他鬥。
宮琦麵色頓時變得陰森可怖,瞪著她,像是下一刻,就要將她就地正法。
景恬警惕起來,往一旁挪去,誰知道他會不會又發情。
看著她的動作,宮琦一反常態沒有發作,反而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邪笑:“隻要你還在我的手中,他就不敢輕舉妄動,這是我跟他的鬥爭,等我看到他痛苦,回頭再收拾你。現在不過是讓你也享受,這種無法見光的煎熬。”
他已經在這樣不見天日下整整一年,連門都不敢出,這種感受,是他這輩子,最痛恨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折磨,煎熬的他的心,恨不得將害他走到這一步的人,百倍千倍的回報。
如今受折磨的,卻還是他。
他怎麼能忍,目光狠狠地看向景恬:“也讓你看看,他會為你做到什麼地步。”
看著她突然變幻的臉色,宮琦臉上的得意毫不掩飾,就像是在玩一個遊戲,他是遊戲的主宰者,看著別人進入他的圈套,在他的遊戲中掙紮,最終掉入深淵。
他眼神瘋狂而期待,繼續道:“這一年,他的暗衛到處尋我的蹤跡,就算這張臉能夠易容,依舊逃不過他的眼線,憑什麼我終日躲在這裏,他卻那麼逍遙。”
景恬聽著他的話,眼神一縮,目光往他的肩臂看去,不動聲色道:“你以為抓住了我,就能讓他妥協?饒過你?”
剛剛屏風倒下,可都是壓他背上,看他坐那不動,也不知道現在偷襲他,能不能將他製住。
她一直不知道,這位襄王的功夫到底如何,自己是不是他的對手。
她已經注意到,暗室布置的跟大戶人家的房間一樣,看著倒是很有品味,可見這位襄王是個會享受的主。
隻是暗室常年沒有陽光進入,都是靠那些閃亮的夜明珠照亮,有些陰森,跟他人一樣。
景恬一邊打量,一邊琢磨著怎麼出去,就算通個信也好。
宮琦回頭,看著眼前女子轉動的眼珠,眼中仿若有光芒閃爍,他不由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冷嗤。
“別白費心思了,這是暗室,走出這間房,你也走不出這處暗室,外麵的人一時也救不了你。若是我死了,自然得拉著你陪葬,想要活著,不如求求我好了。”
景恬本在思索中,忽然手臂被捏住,那手抓的死緊,又聽到這一番話,她全身不由一個冷顫,像是被蛇纏繞,一甩手便要掙脫開。
“求你?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放手。”
“總有你求我的時候。”
這種無聊的爭執,景恬不想繼續下去,保存體力出去要緊:“這裏有吃的嗎?”
既然他現在沒想將自己哢嚓了,總不至於餓死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