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幫柔兒了?母親將柔兒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幫柔兒的?”
殷柔聽到這句話,簡直不敢置信:“柔兒差點被宮玨掐死知道嗎?他們毀了柔兒在這裏的教點,殺了許多虔誠的教徒,他們這樣不把柔兒放在眼裏,便是對依蘭教不尊,對母親不尊。逼得我們不得不鋌而走險,若不是柔兒手上有牽製他的籌碼,早就被他們殺了,柔兒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屈辱,怎麼能甘心?”
孤月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極力壓製住,才沒有讓他的情緒有絲毫外露:“我隻是,不願意看著你自掘墳墓。”
在殷柔要繼續發泄自己的情緒前,他已經沒有了一絲耐心。
“看在母親的麵子上,我言盡於此,你且好自為之。”
孤月最後看了一眼那張熟悉到已經刻印在腦海中的臉,眼神晦暗如墨,不顧殷柔的阻攔,便離開了景府。
殷柔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景,上次在皇宮,他勸自己離開,最後鬧得不歡而散。如今好不容易再次見上一麵,又是這樣的情形。
她堂堂聖女,天神之子,如今在這大明皇朝,怎麼就如此不受人待見?
連自己心心念念的月哥哥,都要拋棄她嗎?
殷柔不相信:“派人盯著他,我不信他會如此拋棄我不顧。”
……
景恬如今行動不便,需要按摩讓肌肉恢複動力,在沒有徹底恢複前,連下地都困難。
好在這段昏迷的時間,一直泡溫泉和針灸刺激,讓她的肌膚沒有萎縮,否則睡了這麼久,早已經全身癱瘓了。
得知她醒來,寺廟的老主持又給她施針,活血化瘀。
在太陽即將落山時,孤月和孟仲回來,才知景恬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兩人又欣喜又不可置信地來到房間,看著那睜著眼睛,淺笑盈盈的女子,才徹底放下心來,他們不想等到見到一個依舊毫無生氣的人,再次失望。
孤月看著那個望向門口,歪著頭,嘴角含笑的女子,本激蕩喜悅的心,卻在想起前幾個時辰,見到的那個如此相似,比雙生子更相似的女子,心漸漸沉了下來。
若不是知道真正的景恬在這,隻怕他也會被蒙蔽了過去。
孟仲可不知道這些,他早已張著嘴,看著一直昏睡,或者沒有生氣的女子,忽然如此鮮活的出現在自己麵前,朝著自己笑。
這場麵,衝擊力不要太大,讓他連話都說不來了。
景恬將他們的神情看在眼裏,有些好笑,看來這段時間,沒少折騰他們啊!
看這樣子,是對自己忽然醒來,還沒回神啊!
景恬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看來我醒了,讓你們不太相信啊?”
孟仲被這一笑,終於震回了神誌,他眉一挑,控訴道:“誰讓你醒來的這麼突然,也不給我們緩衝的時間,一時無法接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