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怪我醒來的不是時候咯!”景恬一臉苦惱,說著就要縮到被子中去:“那我再睡會兒。”
“可別,姑奶奶讓我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別再故意嚇我們了。”
孟仲說著,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到一旁沉默的宮玨,想到了這段時間外麵發生的事,臉色也有些變化。
他不知道,如此巧笑嫣然的女子,能不能會經受得了那樣的變故。
畢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瞬間與她無關,這事擱在誰的身上,怕是都受不了。
景恬將他們的神情不動聲色地收入眼底,嘴角依舊帶笑,並無異樣。
她目光很是疑惑地轉向孤月,不解問道:“我記得那天明明好好的,怎麼忽然昏迷了過去呢?還昏迷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外麵現在是什麼情況。”
孤月來到她的身邊,看她麵色似乎好了不少:“你中了幽暝香這些天好好休息,外麵的事我們慢慢地與你說。”
幽暝香難道是與白衣人打鬥時,白衣人撒向天空的那漂浮的白色粉末?
“這些天麻煩你們了。”景恬抬起頭,好奇問道:“我爹呢?他沒來看我嗎?”
孟仲麵色一僵,不由望向孤月,那個住在景府的景小姐,明顯是景老爺認定的,不然也不可能讓她成為靖王妃。
就算現在自己麵前的景恬才是真的,可是,那種對峙的場麵,隻會讓她難堪罷了!
若是早些讓景老爺子知道自己女兒在這裏,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讓人難以取舍的局麵了?
孤月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他甚至沒有想到事情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一步錯,就再也回不了頭。
而現今,隻能將錯就錯。
隻聽他淡然道:“當時的情況很不好,為了不讓景老爺擔心你,我便將你的情況隱瞞了。隻告訴他你在天泉山莊住一段時間,他過段時間便會來看你。”
“哦!”景恬若有所悟地點頭,有過上次天泉山莊的養病經曆,這個借口確實不錯。
孤月見她沒有再繼續問,提起來的心微微放下:“剛醒來,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景恬搖搖頭,除了渾身無力外,並沒有什麼不妥:“等睡了一晚,就能下地了,明日帶我下山吧!我想回家了。”
果不其然,一旁的孟仲自告奮勇道:“這幾天你安心在這修養,這山中的溫泉池對你的身體好,其他的事你不要擔心,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我去,一定圓滿完成你交代的事。”
景恬看著他,似在思考,最後點頭道:“那我再休息幾天,等徹底好了,你們便帶我回府,你們先跟我說說外麵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還有那風來酒樓的後續情況,有沒有人員傷亡。”
聽著他們挑選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景恬隻覺事態比她想象的可能要更麻煩。
幾人聊著天,景恬喝完藥,天色已經徹底黑透,等兩人離開,景恬麵上帶上了深思。
她不禁猜想,是怎樣的人,能如此完美地塑造另一個景家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