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自己怎麼能被慕容劍輕而易舉帶到這來偷聽牆角,敢情是別人根本由著她聽,根本沒有防備她呢!
等她被帶下屋頂,宮玨手指輕旋,變戲法似得,將一壺還是密封著,帶著桂花香的酒放在了石桌上,並沒有看她。
隻拿著手中的那個酒壺,在那裏自斟自飲。
“月黑風高,賞月品酒,最是愜意不過。來來來,乘著這花好月圓之時,又有美酒在側,咱們暢飲一番如何?”
作為靖王殿下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這插科打諢最是在行了,慕容劍說著,便扯著景恬,圍坐在了那石桌前,一人斟了一杯酒,又將宮玨手中的那個酒壺搶走。
“一個人喝一壺有什麼樂趣,要喝便一起喝。”
宮玨由著他搶去酒壺,端起桌上的桂花酒,輕品了一口。
慕容劍將其中一杯放在景恬桌前:“這桂花酒醉不了人的,你也喝。”
景恬瞄了一眼對麵那人,隻覺不過一日不見,竟是變得更為沉默了。
慕容劍可不管兩人,好奇問道:“殿下是替景小姐教訓那趙家公子的吧!”
宮玨眉頭都不見動一下,穩坐如山,淡淡道:“我教訓一個仗勢欺人,殘害無辜的人,與他人何幹。”
慕容劍眼珠一轉,一臉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殿下將那趙常貴單獨關押,讓那麼膀大腰圓的男人伺候是怎麼回事?將他折騰的死去活來,沒想到殿下還有這嗜好。”
“咳咳。”
景恬聞言,剛喝下去的酒卡在了喉嚨,被嗆得臉上一紅,咳個不止。
宮玨像是終於舍得施舍她一個目光,皺眉諷道:“喝個酒都能被嗆到,這身子骨得多嬌貴,若是再有個好歹,不是讓靖王府跟著沾了晦氣。”
景恬止住咳嗽,怒目瞪著他,反唇相譏:“你這口是心非的毛病就不能改改?也難怪取個媳婦還得皇嫂給你張羅,一次來一打,這得多缺愛。”
“你說什麼?”
宮玨猛地站起身來,手指著她,目光冰冷瞪著她,明顯氣的不輕。
景恬冷冷瞟了他一眼:“我說錯了嗎?你若是看我不順眼,何必留我下來陪你喝什麼酒,又如此損人,我身子骨再嬌貴又如何,死了也不關你的事。”
慕容劍瞪大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出,怎麼一會兒時間,這倆人怎麼就這麼吵了起來?
殿下那麼沉穩,情緒從不外露的人,怎麼一碰到景小姐,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好,倒是有骨氣。”宮玨漠然地看著她,慢慢坐了下來:“本王就算娶了這京中所有的女子,也輪不到你來置喙。”
景恬忽然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氣不過竟然拿這個來反擊,也是夠無趣的,他娶了妻,也就不會再盯著自己不放,這不是正好?
“是我逾越了,今日天晚了。我便不打擾了靖王殿下了。”
景恬說著,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