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珠如今的名聲,可是臭到了一個境界,人人避之唯恐不及,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
再聯係他話裏的意思,這明顯是明褒暗貶,譏諷意味十足。
在場之人自然察覺到,靖王殿下似乎很不待見沐候府世子。
坐在靠後的葉明珠早已是銀牙暗咬,卻又無計可施,周圍嘲諷的眼神,讓她坐立難安。
那些目光,像是扒了她的衣服,讓她暴露在陽光下,經受著最為嚴酷殘忍的目光洗禮,此時的她孤立無援,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在了顧子俊身上。
可顧子俊一個眼神都沒賞給她,更別說替她說話了。
顧子俊臉上青紅交加,“我與葉明珠早已無瓜葛,以前是我對不起景姑娘,可往後,我不會再辜負她的一片癡心......”
“癡心......”宮玨反複咀嚼著這個字眼,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哪還有心思聽他懺悔還是表心意,已經將目光轉向了景恬,問道:“景姑娘還願意嫁給一個負你之人嗎?”
景恬垂著的眼簾抬了起來,看著宮玨注視著自己,抿了抿唇,沒有作答。
而是將目光又轉向了顧子俊,眼中帶著絲揶揄:“你真的願意娶個傻子?”
顧子俊皺眉,隻覺不安,現在的景恬,根本不是他能常理推測的。
景恬像是很苦惱:“顧公子能縱容一個女人越發膨脹的虛榮心,甚至是殺人,難保不會再縱容一次,也不知道下次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來,什麼迷途知返回頭是岸,都是虛的。時光不可能重來,死去的人再也回不來。現在的你,還有資格娶我嗎?”
顧子俊嘴角蠕動了幾下,麵色瞬間蒼白如紙,這樣不留餘力,就像是巴掌,一下又一下的扇在了臉上。
宮玨眼睛漸漸染上了笑意,讓他清冷的麵容增添了一絲邪魅,俊朗非凡。
“真是冷酷。”宮玨睨了眼景恬,施施然道:“如今的景小姐看似隨性灑脫,實則更是張狂不受拘束,一方後院怎會是她的歸宿,不是誰都能鎮住她的。”
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讓在場的人摸不著頭腦,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景家小姐得罪了靖王殿下?
誰家願意娶一個不安於室的女子?
特別是禮教甚嚴的大明皇朝,靖王是想讓她嫁不出去?
隻有景恬,眼中有亮光閃過,不由瞄了一眼一臉正經的宮玨,有他這句話,她是不是可以明目張膽的做自己的事兒了?
坐在一旁被忽略的太後眼見著事態超出自己的想象,不由轉移話題道:“靖王今日來,所為何事?”
宮玨目光在一眾貴女身上掃過,風華一笑:“聽說今日來了不少貴女,本王想來看看,指不定有看上眼的,早些娶回家了,也好過被他人惦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