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幾天,這小蘿卜頭與景恬已是非常熟悉,派出去找誰家有失蹤小孩,也沒個進展。
景恬對這小蘿卜頭反而越發的舍不得了,剛要將人抱起,卻被香芋攔住了。
香芋一臉埋怨地噘著嘴:“小姐,馬上就要進宮了,可別把衣服給弄髒了。”
“你這小丫頭,現在可是越管越寬了。”景恬笑著打趣道。
拿過桌上的帕子將小蘿卜頭嘴角的哈喇子擦幹淨,在他胖嘟嘟可愛的小臉上親了一口,這小蘿卜頭長的真好看。
小蘿卜頭咯咯咯笑起來,手飛快地抱著景恬彎下來的脖子,回親了一個,親的景恬整個心軟的一塌糊塗。
卻不知,房屋之上一雙眼睛將這一副和諧美好的畫麵瞧在眼裏,竟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臉,眼中滿是神往。
謫仙似的麵孔,漸漸布上了一絲紅暈。
“小姐,到時間了,我們走吧!”
景恬與伺候小蘿卜頭的丫鬟奶娘交代了一番,才帶著香芋出了門,坐在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卻在經過高宅大院比鄰的街道上,被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狼狽的女子驚了馬。
此處因是大門大戶居住的地界,都是馬車出行,少有行人,所以馬車行駛的稍快,沒想到會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見到向她衝過去的馬車忙驚慌失措地躲開,卻還是被馬車帶到了地上。
女子抬起一張驚慌失措的臉,目光布滿懼意,掃向四處,景恬隻覺得眼熟。
“這不是......紅箋嗎?”
香芋脫口驚呼,香芋和紅箋是同鄉,被一起賣到了京城,因為是同一個地方來到這個陌生的地兒,又有著同樣的遭遇,剛入京時關係自然很好,倆人往來甚密。
可自從知道紅箋伺候的主子搶自己主子的未婚夫時,她就果斷與紅箋再無往來,甚至將紅箋也恨上了,可如今看到曾經好姐妹狼狽的模樣,心中也不好受。
“小姐,我去看看。”
景恬自然聯係了這麵熟女子的身份,點了點頭。
香芋急忙下了馬車,將摔在地上的紅箋攙扶起,看著她滿身血跡斑斑,衣衫不整的模樣,很是難過:“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紅箋聽到熟悉的聲音,渾身一僵,抬頭看見一臉擔憂的好姐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隱忍的眼淚卻在這一刻,落了下來。
她目光放在馬車上,正打量自己那尊貴雅致讓她不敢直視的女子,臉色瞬間蒼白,爬起身,腳步不穩,逃亡般離了開去。
可剛跑到一個岔路口,在景恬幾人的注視下,又瞬間跑了回來,砰地一聲,就跪在了馬車旁,死死抓住香芋不放,不停地磕頭:“求求你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救救我吧!”
“我......”紅箋話還沒說完,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後看。
那驚恐的目光,仿佛什麼洪水猛獸會從那路口忽然冒出來。
香芋滿眼不解,想要攙扶起她:“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紅箋不停地搖著頭,死死地抓著她:“有人要抓我,看在我們曾經是好姐妹的份上,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