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間,一股灼熱噴在耳邊,一雙手不知什麼時候環住了她的腰,背後是強而有力的胸脯,與她的背貼在一起,挨得那麼近,能聽到每一個心跳聲,那麼有力。
這種親近,讓景恬的心提的老高,連呼吸都放得輕不可聞。
她麵色一沉,卻不敢掙紮,隻能斥道:“放開我。”
“好。”耳邊的聲音很輕很柔,可是嘴裏說著好,行動卻沒有遵循他的話,反而將她摟的更緊,耳邊的聲音帶了絲暗啞,喃喃道:“給我說一個故事吧,關於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
景恬不知覺地蹙起了眉,這人怎麼這麼難伺候,這個時候她哪有心思說什麼故事。
這姿勢讓她全身都僵硬著,不動聲色地往旁邊踏了一步,身子一旋,將他的手拂開。露出一個鬆快的笑,避開他的話道:“殿下作了這麼久的畫,怕是累了,快坐下來歇息。”
她拿起燒開的茶壺,沏上一杯茶,殷勤地遞過去,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離了他的身邊,坐在與他一座之隔的地方。
宮玨定定地瞧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如春花綻放:“恬兒是關心我的,是不是。”
景恬咬牙笑了笑,從善如流:“是啊!殿下是大明的希望,作為大明的子民,自然要關心殿下。”
“狡猾。”
宮玨搖頭,不自覺笑了起來。
隻是心中難免酸澀,她的避讓,隱忍,讓他很是無力:“一直沒有問你,在天泉山莊那次,為什麼你會讓姓葉的女人輕易傷了去。”
景恬心中一跳,目光一瞬間深幽難測,她嘴角的笑意淡了下來,將目光轉向了他,淡道:“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
“就算是喝醉,憑你的功夫,也不會讓她近身,現在我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宮玨不想讓她將這事給糊弄過去,聲音有些不悅。
景恬避過了他的話,問了一個似乎完全不想關的話題,可是她的神情很是嚴肅,認真:“如果有天我威脅到你,你會不會殺了我?”
景恬一直相信自己的分析判斷能力,宮玨不容人違拗的個性,源於他的地位,他的武功深不可測的讓人害怕,所以她直覺要避開這個人。可她卻能夠確認,這個人不會要她的命,至少目前為止是如此。
她中毒一事,就有待商榷了,這事自然就變得蹊蹺,所以在沒有弄清真相之前,她不願意讓他知道。
宮玨皺眉,麵色沉了下來,明顯是在隱忍,才沒有衝她發脾氣。
陰森森的聲音命令道:“你過來。”
景恬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對他的反應難以理解:“這問題很難回答嗎?我不過是做個假設罷了,現在人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哪天做了什麼惹到你的事,是不是又要喂我毒藥?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是不是。”
宮玨咬牙切齒道:“你這小東西,簡直比狐狸還狡猾,我保證,隻要你沒背叛我,隻要在這靖王府一日,便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你。”
得到保證,景恬緩緩一笑,得寸進尺:“那靖王殿下,你什麼時候能把解藥給我,一天沒得到解藥,我這心裏一天不得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