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瑪躺在地上,又羞又惱,氣的渾身發顫:“你你你……你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怎麼,敢做不敢認?”
慕容劍嘲諷冷漠地看著地上讓他厭惡的女人,要不是礙著她的身份,早就把她生吞活剝了:“今日若不是被我們撞見,你是不是又想用你這勞苦功高,最疼愛女兒的草原霸主爹來對付人?不過才十五歲的小姑娘,心卻如此狠毒,手段如此可怖,若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能容忍你到今天?可你卻沒有一點收斂,真是不知所謂。”
依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避開慕容劍殺人的眼神,反而指向麵無表情看著她的景恬,對宮玨道:“這個下賤的女人把我傷成這樣,你們竟敢如此對我,明顯不把我爹放在眼裏,我不過是教訓教訓教訓她罷了,殿下還有包庇她嗎?”
宮玨聽到下賤幾個字,麵色頓時一沉,目光如同尖銳的冰刺,那裏麵,濃濃的殺氣,嚇得依瑪渾身一顫,血色盡失。
一直以來,她看到的靖王殿下都是高高在上,清冷不可接近,何時見到過他這樣可怕的一麵?
更何況是外露的殺氣。
那一眼,讓她如墜冰窟。
她知道她爹對大明的重要性,才能在京城有恃無恐,可是,他卻因為一個下賤的女人要殺了她?
她爹手握草原萬千兵馬,讓周國懼怕,若是她在京城出了事,她阿爹不會善罷甘休的,靖王不可能敢殺她的,她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可就算這樣想,那眼神依舊讓她害怕。
“小小年紀,卻心腸狠毒,巧舌如簧。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還能顛倒黑白,真是有夠無恥。”
景恬冷冷掀唇,蹲下身,正要挨近看看那地上是什麼東西,手臂卻被拉住。
她抬起頭,見宮玨緊蹙眉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阻止她,不由感到稀奇。
宮玨將她拉開:“別動,那是血蟲。”
血蟲?
景恬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蟲子。
正用盡力氣準備爬起來的依瑪又一次全身無力地趴回地上,隻是一抬頭,她目赤欲裂地瞪大眼睛,眼中滿是不甘。
讓她心心念念不可褻瀆的殿下為了一個賤女人把她傷成這樣,卻對這個下賤女人如此在意。
她隻覺心痛難耐,嫉恨交織,頓時拋去了剛剛那種讓她害怕的感覺,大喊道:“你們如此對待我,殿下怎麼去向我爹交代,若是你們把她交給我,這次便算了……”
“本王再是看重你爹,也輪不到你來一次次威脅本王,廖管家......”
就在宮玨轉過頭,吩咐人處理這個女人是,不查依瑪聽到這話,眼神一狠。人已經向景恬抓去。
宮玨察覺危險,急忙回頭,腳下毫不留情,朝著依瑪公主就踩了上去,那隻瑩白如玉,明顯養尊處優的手被踩的變了形,張開的五指中,一隻黑色的碩大蜘蛛從手心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