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劍嘴角不由抽搐了下,他家英明神武的殿下,怎麼在這方麵這麼愚鈍呢!
哪有這樣追女孩子的?你這是威脅逼迫,逼良為娼的節奏啊!
呸呸呸,什麼逼良為娼,能被自家殿下看上,是那人的福氣,可是對待景姑娘,自家爺居然用了最卑鄙的一招,這是追人呢?還是對付敵人啊?
也難怪景姑娘給你臉色看,你這就是自找的啊!
隻是還不待他說出這番心底話,宮玨繼續疑惑道:“今日見到的第一眼,她就沒拿正眼瞧過我,對那姓孤的倒是親近的很。”
這話著實有些咬牙切齒,還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我才對她說那番話的。”
慕容劍腦門兒一抽,嘴角一歪,他家爺,這是吃醋了啊!還是萬年老壇陳醋,這酸爽勁兒,連他都牙酸。
不過誰讓他是殿下的得力幹將,這該分析的還是要分析,別讓殿下這麼繼續酸著。
“這景姑娘,看來對殿下有誤會,至於誤會是什麼,還得弄清楚殿下離開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特別是在這天泉山莊。”
慕容劍一說起正事,倒是嚴肅的緊:“隻是這天泉山莊防範嚴密,除了景小姐受傷的消息是在天泉山莊通知景將軍時打聽到的,其他竟是一無所知。”
“盡快查明真相。”宮玨看著那處院落,眼中晾過一抹殺氣:“不惜一切代價。”
而這方,景恬一直冷沉的臉,在見到躺在床上的香芋時,才稍稍鬆懈下來,麵上已是滿滿的擔憂。
孤月見此,將她抱到床邊:“想來明日就能醒來了,你這丫頭倒是忠心。”
景恬眼中又是自責,又是溫暖:“是啊!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停了停,接道:“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
孤月一臉深思地瞧著她,光華流轉間,掩去了眼中的審視:“景小姐倒是與傳說中大相徑庭,隻是你這麼對待靖王殿下,不怕他伺機報複嗎?他可是攝政王,這天下還無人敢忤逆他。”
景恬冷冷勾唇:“那又如何?”
竟然敢用毒威脅她乖乖就範,這讓她心中畏懼,完全被憤怒壓製住了。
“景小姐這份心境,倒是讓在下敬佩。”孤月無情無緒的聲音,卻流淌著最為和煦的音符,讓她不由沉浸其中:“隻是,你不是一個人啊!”
景恬渾身一顫,心中有什麼一層一層剝落,才反應過來,她一直把自己當成這個世界的過客,可是卻忘了,她有像香芋這樣的妹妹,還有剛認的朋友。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她,還有一個大家庭,還有愛她如命的父親,難道因為她的一己之私,要讓他們跟著自己受難嗎?
不,她不能如此自私。
孤月看著她臉上的變化,輕輕道:“放心,隻要有天泉山莊給你撐腰,他還奈何不了你,包括你身邊的人。”
輕聲細語,卻是誘惑至極:“好生在這裏住著,其他的,我會幫你。”
景恬聞言,不由自主地看向他,那方平和淡然的眼睛,仿佛能包容世界萬物,讓人不由自主沉淪,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