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皺了皺眉,既然那麼對她,又有什麼之資格質問她,真當她景恬好欺負啊!
宮玨就這麼冷冷的看著那個女人,心中五味雜陳,暗探將她受傷的消息傳遞給自己時,他便放下手中諸事,急忙趕來,心中焦急萬分,就怕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情景。
這個讓他不由自主動心的女人,居然躺在別人懷裏,見到他來,竟隻給他一個背影,目光不由看向那個沒有自知自覺的男子,帶笑的聲音裏卻是森寒一片:“孤公子倒是有閑情逸致,卻不知你懷中抱著的正是本王未來的王妃。”
不待孤月回複,景恬已經轉眼瞪向他:“我可沒答應做你什麼王妃。”
宮玨不理會他,走到孤月身邊,伸出手要接過她:“把她交給我吧!”
景恬聞言,緊緊地抓著孤月的袖子不放手,抬起的眼睛不由帶了些哀求。
孤月見此,幽深的目中有些複雜,卻是抱著景恬退後了一步,語氣雖恭敬,麵上卻很是隨意,淡淡道:“景姑娘既然不願,那就不勞靖王殿下了。”
這倒是第一次有人不給他麵子了,宮玨本清冷的麵上,更是冰冷一片,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腳步,卻不敢伸手去搶,怕傷了她,冷冷的聲音滿是威脅道。
“你不要忘了,你的命還捏在我手上,你若是乖乖......”
卻不知這句話,徹底觸動了景恬的神經,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威脅,無論誰被人拿命威脅,想來對這個威脅她的人都不會有好感。
她猛然抬頭,目光中是絲絲縷縷的嘲諷,冷冷地看著他。
那眼神,讓宮玨還未說完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心不由一沉。
“堂堂靖王殿下,就隻能用這一招來讓人臣服?倒是讓景某甘拜下風。可就算被毒死,我也不可能再受你威脅。”
宮玨渾身一僵,隻覺胸口喘不過氣來,就這麼看著她從身邊離開,越走越遠。
過了許久許久,風中才傳來一聲歎息。
“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
那帶著淡淡憂傷的聲音,讓剛進來的慕容劍聽到,竟覺得莫名悲傷。
“殿下,景小姐呢?”
宮玨轉身,本絕世風華的容顏上,竟首次帶著疑惑不解和受傷,問道:“你說,為什麼才幾日不見,她對我竟是如此的天差地別?前幾日雖有些敷衍,卻也相處融洽,可今日,卻是冷若冰霜,就像是對待顧家那小子似的。”
慕容劍眼角抽了抽,心底卻震驚不小,他家殿下,這是真的動心了,這可是鐵樹開花,好兆頭啊!
可是,似乎,他家第一次動心的殿下,惹怒了景小姐,讓景小姐對他有了芥蒂,還是很深的芥蒂,這讓他心中一沉。景小姐可不是尋常女子,那麼肆意妄為,心思剔透,看來殿下將她得罪的深了。
慕容劍想通其中關節,斟酌著問道:“殿......殿下,您是不是對景小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宮玨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像是遇到了什麼世紀大難題,片刻,道:“我隻是告訴她是自己要娶的人,還有提醒她中毒的事,讓她乖乖聽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