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聞言,古怪地看著這個男人,這個不過隻有一麵之緣的人,她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雖然被這個心存好感的人管著的感覺不賴,可就是覺得怪怪的。
這人為什麼這麼對她?
竟還親自喂她喝藥,雖然麵上淡淡的,她卻沒有感到一絲違和感,心中竟然還有絲甜蜜,真是見了鬼了。
她景恬活了二十多歲,也早就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竟然會發生一見鍾情的事兒。這要是放在一個月前,絕對是難以想象的。
可現在就是這麼發生了,就因為他那一個眼神?
見她神遊天外,孤月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朝外道:“去準備些蜜餞。”
景恬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麵對著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男子,一口湯藥一口蜜餞,見麵前氣質出塵的男子氣定神閑的模樣,問道:“聽說你是這天泉山莊的琴師?”
孤月點頭,沒有說話。
景恬挑眉,意有所指:“你經常這麼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孤月看了她一眼:“我們之前有見過。”
這是什麼鬼理由。
她隻得換一個話題:“我這傷什麼時候能下地?”
“修養半個月便能下地。”孤月見她垮下來的臉,道:“我已經讓人通知了你爹,他對你在天泉山莊很放心,下了朝就會來看你。”
這是什麼意思?
她要在這天泉山莊半個月?
“你胸口的傷口很深,不能隨意挪動,這裏環境怡人,又有頂級的大夫,對你的傷口複原的快,等傷口好了,要去哪隨你。”
孤月淡淡道,將最後一粒蜜餞遞給她,看著她傻呆呆的樣子,順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
景恬實際年紀與他差不多大,隻是這幅身子確實比小,被摸頭這麼親密的動作,一時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麵上就竟是微微泛了紅。
對於住在天泉山莊倒是沒有多考慮,她的家不在這個世界,住哪不是住。
孤月手指放下,對於自下意識的動作雖有些意外,看著她嬌小的模樣,明顯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倒是沒有多想:“這些天在這安心的養著傷口,有什麼事讓人來叫我。”
景恬見他要走,忙指了指他手中見了底的碗:“我喝完了,可以帶我去看那丫頭嗎?”
孤月皺了皺眉,直接抱著她,向外走去。
景恬簡直難以想象,這個看著淡然灑脫的男子,竟是如此的幹脆。
鼻尖充斥的墨香,讓她該死的沉迷,她是不是該歎息,愛情的力量讓她這個女漢子,也有嬌羞的時候?
隻是剛出了門,抱著她的人停住了腳步,她轉頭看去,卻見一熟悉的人,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麵目表情的臉上,漸漸露出了嘲諷,冷冷的瞧著她,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塑。
景恬看著他,漸漸的轉過頭,對他熟視無睹。
她可沒忘了,就是這個人,給她下了毒。
“我不是讓你聽話嗎?你就是這麼聽話的?”
冷冷的質問,冰冷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