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舒服地打了個滾,繼續睡覺。
“好大的膽子,快給小爺起來,不然現在就把你殺了。”
狂暴的聲音讓景恬瞌睡蟲一掃而光,她被驚得坐起身來,睡眼朦朧,隻覺好冷啊!
“哪個家夥一大早就鬼喊鬼叫的,素質呢?小心我告你擾民。”
景恬眼睛一睜,怒氣衝衝地瞪向吵吵鬧鬧的家夥,卻在見到一身古裝打扮的少年時,倒抽了一個涼氣,幾疑是在夢中。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遭的環境,心中倏然一驚,怎麼睡一覺的功夫,醒來就出現在這陌生的環境裏?
隻是,作為代代軍人之家的獨女,從小就練就了萬事鎮定的本事,哪怕天塌下來也能臨危不懼,找到自救的辦法。
因而,在這個時候,景恬強製壓下心中不安,故作輕鬆地打聽道:“帥哥,你是在這裏拍戲嗎?”
慕容劍對她的反應甚是驚訝,見女子靠近自己,忙一臉嫌棄地用劍阻擋女人的靠近:“離本公子遠點。”
“你這演員人還沒紅,這脾氣倒是挺大的。”
盡管麵前少年一副小大人樣,不過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景恬嘴角微彎,笑容可掬:“告訴姐姐,這是什麼地方啊?”
若是二十一世紀的景恬露出這樣的笑容,自然能迷倒一大幫小鮮肉,隻可惜,不知道臉上的巴掌印和狼狽樣的她露出顛倒眾生的笑,是多麼的滑稽。
“咳咳——”
慕容劍不忍直視地撇開了,嫌棄道:“一個小丫頭也敢在小爺麵前自稱姐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是什麼德行,隻怕連鬼見了你都要繞道走。”
“你這小屁孩——”
她明明二十三歲,比麵前的少年大五六歲,怎麼也不至於被一個比自己小這麼多的稱作小丫頭。
景恬心中不安漸劇,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還是盡快離開這要緊,她往身上一摸,渾身空無一物,連衣服都換了。
就算再鎮定,此時她的聲音也不由有了絲顫意,帶著最後的僥幸,問道:“這裏是哪個景區吧?回城往哪個方向?外麵有沒有公交車?”
見麵前少年看白癡的眼神,她的麵上已經開始僵硬,可還是不死心道:“我身上沒帶錢,能不能借我點錢?讓我坐車回家?”
慕容劍的眼神,已經從看白癡變成看傻子,聽著她胡言亂語,早就想把這喋喋不休說過沒完的女人給揍一頓,他就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女人。
想到便做,他手指蒙住女人的嘴,看著她睜著一雙冒火的眼睛瞪著他,得意極了:“你這個傻子,胡言亂語什麼呢?”
就像是最後僥幸也被現實摧毀,景恬察覺到事態早已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心中更是焦急萬分。
“你說誰傻子呢?別以為我一個孤身女子莫名其妙出現在這鬼地方就能被小屁孩欺負了去,就是一隻手,照樣打得你滿地找牙。”
這女人竟能輕易地將他的手撥開,倒是讓慕容劍有些意外,不過氣勢上卻不願意輸。
他滿眼鄙視地打量著那小胳膊小腿,很是不以為然:“就憑你?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