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烈日照射下,連空氣都是悶熱難當。
通往京城的小路上,行人稀少,隻見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向京城方向疾馳。
落後一步的慕容劍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抱怨道:“這麼熱的天往回趕,真是遭罪。”
宮玨看向前方,俊朗的麵容上不見一絲汗跡,他抬頭看了看頭上的豔陽,握著韁繩的手指微曲,放緩了馬的速度:“今日城外休整,明日再進城。”
說著,人已躍下馬背,馬兒因長時間趕路,再威武不凡此時也是萎靡不振,不時低著頭啃草,停步不前,也學會了偷懶。
兩人來到路旁的湖邊,今日天氣晴好,可見湖上不少船隻漂浮在水麵上,不時聽到絲竹之聲。
慕容劍蹲在湖邊,手捧著冰涼的水洗了把臉,正舒服地伸著懶腰,隻是手還伸在半道上,眼睛大睜,嘴長大地指向湖中心,喊道:“殿......殿下,前方......有不明之物接近。”
宮玨沒有理會得力護衛的大驚小怪,端坐在樹下,正靜心打坐。
慕容劍見他不理,無趣地翻了個白眼,再回頭時,卻見本還挺遠的不明物體正朝著這邊飄來,不由好奇起來,渾身卻戒備了起來,拔出佩劍,嚴陣以待。
那不明物終於近在眼前,慕容劍瞪著眼睛,用劍刁開最上麵那層豔俗的布,卻現出了一張女子嬌柔明媚的臉蛋兒,隻是臉上那五個手指印在那張白皙的麵容上,顯得觸目驚心,著實有些礙眼。
“殿下,是個漂亮的娘們,可惜沒氣了。”
正閉目養神的宮玨聞言,起身來到湖岸。蹲下身,撈起衣袖露出一雙指節分明的手指,先探了探女子的鼻息見沒有氣息,手指搭上女子脈搏。
片刻,對著一邊抱臂的慕容劍道:“將她抱上岸來。”
慕容劍聞言,他堂堂慕容家的家主,怎麼會去做這種事:“這人都死了,咱們跟她非親非故的,還要幫她埋了不成?”
再說,這可不是他家冷心冷肺殿下該有的風格啊!
“她沒死。”
宮玨睹了他一眼,淡淡道:“看她穿著打扮,絕非平常女子,怕是京中哪家閨閣小姐。我們現在不宜現身,正好借她之力,混入京城。”
慕容劍暗翻白眼,嘟嚷道:“我瞧著啊!就算是哪家的小姐也是個落難小姐。”
“隻要能幫到我們就行。”
宮玨說完,重新回到樹旁,閉目養神去了。
“你這小姑娘倒是幸運,碰到了咱殿下難得有良心的時候,等你醒了,可得好好報答我們。”
慕容劍不情不願地拖著水中之人的胳膊,把人拉上了岸,不料那本昏迷的女子皺了皺眉,一翻身,又向湖水中滾去。
這女人一身髒兮兮的,慕容劍本就不樂意抱這半死不活的人上岸,還是他平生最討厭的女人,他氣哼哼地踢了踢翻個身就沒動靜的女人,大喊道:“喂喂喂,你給小爺起來,再不醒來,就把你丟到山裏喂狼。”
“......”
見那女人沒反應,慕容劍抬起腳,加重了力道:“給小爺起來,聽到沒有。”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再吵把你閹了,看你怎麼勾引隔壁球球。”景恬嘟嚷完,閉著眼睛繼續睡。
昨天趕工熬夜,已經幾天沒睡個好覺了,怎麼一直聽話乖巧的哈士奇今天這麼調皮,一大早就來吵她,好在這一通教訓倒是乖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