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謙睜開眼睛,恐懼感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襲上全身,他慌張地閉眼,拚命克製顫抖不已的身體。
卓文戎一直微笑,眼角眉梢卻不帶絲毫笑意,眸中陣陣yin冷,手指沿著淩謙的麵龐勾勒,說:“請你真不容易啊。”
淩謙咬住下唇別過臉去。
卓文戎不以為意,在床沿坐下,從絲被裏抽出淩謙細瘦蒼白的胳膊,慢慢把玩他的手指和骨節。
淩謙麵無表情,一動不動。
卓文戎握著他的手,一邊摩挲一邊緩緩道:“其實也是巧合。沈家那孩子到處打探你的消息,我便傳了些自己搜集的資料給他,省去他諸多麻煩。於是沈家那孩子也禮尚往來,周末纏住榮思和,留你一個人在家,我的人行動起來,自然方便些。”言語間帶著惡意的輕快和戲謔。
淩謙露出厭惡的表情,“卓先生費心了,淩謙不值得卓先生如此大動幹戈。”
“不值得?”卓文戎揚起一個邪惡的笑容,“我覺得值得。就算隻有囧囧的接觸也是值得的。”
淩謙想起身,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控製,連將手從卓文戎那裏抽回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卓文戎輕佻地親了他手背一口,“你醒前已被注射了肌肉鬆散劑,再怎麼掙紮也是徒勞。”
淩謙想裝出個輕鬆的表情,可咧了咧幹澀的嘴,無論如何笑不出來。
為什麼呢。
為何一見到這個男人就如此恐懼,如此慌亂,失了往日聲色犬馬中翻滾出來的鎮定與淡漠,輕佻與浮誇。
淩謙暗罵自己不中用,以前不是最擅長處理這種情況嗎,幾句場麵話,一個半真半假的笑,幾時怕成這樣過。
卓文戎猛地掀開他身上的被子,傾身上床,狠狠堵住淩謙的唇,盡情吮吸他口中的芳香,充滿霸道的占有欲,不容辯駁。淩謙動彈不得,被蠻橫地鉗製住頭部,被迫迎合身上之人的唇舌,幾乎窒息。
卓文戎滿意地仰起頭,一縷銀絲連著兩人嘴角,似乎意猶未盡,複又狠狠吻上淩謙的唇,疾風驟雨,唇舌交纏,不給人喘息的餘地。就在淩謙幾乎缺氧昏過去的時候,卓文戎終於鬆口,猛然將他推向床頭,伸手扯下薄薄一層衣褲,抬起他的雙腿,準備進入。
身子隨著卓文容粗暴的行徑不住晃動,淩謙像布偶般任人擺布,直到下身一片冰涼。卓文戎已經蓄勢待發,一直沒有反應的淩謙卻突然淡淡開口,“不行。”
卓文戎西裝革履,係著領帶,鎮定自若,假若撇去時間地點不談,倒像是在辦公室辦公,而不是做床第之事。他邪笑一聲,道:“行與不行,現在輪不到淩先生做主。”說完拉下褲子拉鏈,不做任何潤滑,一個挺身進入淩謙體內。
淩謙吃痛地閉上眼睛,喃喃道:“不行……現在……不行……”
卓文戎置若罔聞,在淩謙體內迅速□□,橫衝直撞,口中喘息之聲不止。淩謙被蠻橫地進入,身體好像撕裂般疼痛,卻又無法反抗,隻得痛苦地咬緊下唇,將嗚咽關在喉嚨裏。□□中有血流出,凶器卻仍舊在體內衝撞,傷口一次次被摩擦刺激,淩謙疼得落下淚來,嘴唇被咬得充血,身體抑製不住地顫抖,如同一片風中落葉。
卓文戎衝刺的速度漸漸加快,喘息之聲也愈發急促,“唔……你那裏好熱……明明千人上萬人騎,居然還這麼緊……”
淩謙像小動物受傷那樣嗚咽。
疼,徹骨的疼。
意識因疼痛而渙散,眼前開始模糊不清,天花板上的燈光聚攏又散開,眩暈感驟然襲上額頭。身體的痛楚明明那麼強烈,意識卻仿佛抽離身體,緩緩升到半空,飄飄忽忽,又突然墮入深不見底的裂穀。淩謙滿頭大汗,幾乎要被這種感覺逼瘋。
忽然,仿佛一陣微風拂過,胸口傳來陣陣奇異的溫暖柔和,淩謙以為是幻覺,卻禁不住努力伸手去摸。
頸項,向下。
是那塊青玉。
正安靜地躺在他的胸口,細膩柔和,一片溫潤。
是榮思和送給自己的。
淩謙閉上眼睛,用盡全身力氣握住那塊玉。
說好了要找個人安定下來。
而且,心意已定。
就是榮思和了。
還有淩中綺,那麼聽話,那麼可愛,那麼懂事的孩子。
那孩子答應,要和爹爹一直生活在一起。
已經說定了。
觸手可及的幸福,那種溫暖平和的感覺,我不想失去。
淩謙鎮靜下來。
撐下去。
‘夜色’噩夢般的日子都熬過來了,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放棄希望。
淩謙奇異地安下心。
握緊那片青玉。
溫潤的觸感,源源不斷,傳給自己力量。
卓文戎終於釋放自己的白濁,結束這場漫長而荒涼的□□,掏出手帕擦幹淨身體,拉上拉鏈,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