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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空氣中像結了霜,冰冷的徹骨。

過了許久,林紓才靜靜的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但如果我們不去做,那就是真的背叛了,我們自己給自己找到了放棄和懷疑的理由,那麼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林紓慢慢的伸出手,她緊緊的抓住了喬已的:“你在兩年前,就已經很好的給我們上了這一課,是你告訴我們,最後該如何選擇。”

她看著喬已,輕輕道:“你是我們的英雄。”

喬已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然後緩慢的堅定的抽了出來,他突然笑了笑:“林紓,我敢肯定,你受訓時最好的科目絕對是心理學和談判專家。”

林紓眨了眨狹長的眼眸,淡淡的補充:“我的近身暗殺才是滿分,你猜錯了。”、

喬已搖了搖頭,閉上眼不再說話。

林紓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緩緩道:“你妹妹的事情,就和我肚子裏的孩子一樣,意外而已,你並不需要自責。”

“但我非常非常的後悔。”喬已看著林紓的眼睛,他突然覺得對方有些可憐:“而在很久以後,林紓,後悔的就是你了。”

嚴肆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並不清楚到了什麼地方,金夫人晃了晃手機,遠處便有霓虹燈亮了起來,閃著金悅碼頭四個大字。

他眯著眼看了一會兒,轉頭麵無表情的看著金夫人:“我跟你到了這裏,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喬已為什麼要查你。”

金夫人露出很是受傷的表情:“果然隻關心喬已麼,這兒風景難道不好?”

嚴肆盯著她,並不說話。

金夫人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一開始他隻是普通的探查,這個你是知道的吧。”她看嚴肆不回答,自然是當對方默認的,繼續道:“至於後來為什麼查的程度完全不一樣了,你當然隻能問他自己咯,我怎麼可能知道嘛。”

嚴肆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他轉身剛打開車門,就聽見頭頂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颶風將女人的頭發吹的淩亂,流露出頹廢的美態,金夫人在嚴肆的背後拍了拍手:“嚴老板,不要急著走,也許喬已那邊我沒辦法幫您什麼忙,但是其他生意我們可以一起做,不是麼?”

嚴肆偏過一半腦袋,直升機在距離差不多50米的碼頭彎降落下來,開了門卻沒有人跳下來,顯然等著他們自己過去。

“什麼生意?”嚴肆看著站在對麵的女人,麵無表情的問道。

金夫人笑了笑,她慢慢伸出小指抿進嘴裏,做了個舔吮的動作。

嚴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靜靜的勾了勾嘴角:“毒品我不會碰,你讓馬提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