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玉花湮假裝驚訝輕喚出聲,那時候獨活麵色如死灰,此時好端端地站在這裏當然仰仗他是雁蕩穀神醫高徒的結果。
“別動,不然這裏會死不少人。”身後的人忽然服下身子伏在她身上,一並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輕吹著熱氣,藥香驀然將她籠罩她身子一顫,幾乎沒忍住,就想側過頭去看他。
獨活經由別的穀中弟子告知,才匆匆起身勉強下了床榻,隻是來到穀口見到這麼多人對著殘天羨和玉花湮虎視眈眈,不免強作鎮定也得走出來,斷然不能做那隻“縮頭烏龜”。
來到殘天羨馬前,他翹首看了一下殘天羨懷裏在醫者看來擺明不是病著或睡著的人。
想著玉花湮“未醒”,一切還得演下去,不禁抱拳向馬上殘天羨道:“多謝醫者尋回我妹妹,卻不知這些哥哥姐姐也是你請來尋人的幫手麼?”
隻有十四歲的“鄉野孩子”自該見識淺薄,獨活自被人救回雁蕩穀,唯恐玉花湮隨時都會出現身長的粗布麻衣也便不敢輕易換下來。此時此刻,在眾人眼中,他就是一個苦尋妹妹方得的小哥哥。
殘天羨未及出言,那側臥在轎子裏的嶽楠英嗓音輕飄飄若晚風地傳入馬上馬下三人耳中:“小子!你妹妹的命不錯,我買了!”
她說什麼?
玉花湮不禁有那麼一瞬覺得是自己耳鳴,後來她覺得環住自己的人身姿又開始僵硬以後,不由得否定了她天真的想法。居然有一個姑娘家堂而皇之地向剛找回妹妹的哥哥“買人”?看來這個姑娘還真是自負於她的來頭不小呢!!!
她這才明白為何淡然一切、脾氣超冷的冰針板會一上來就要打要殺的,原來是遇上了這麼一位世間罕有的主兒?就算再有錢有權吧!也不看看對方是誰!
正當殘天羨微動作、獨活被嶽楠英唬的一時接不上詞,玉花湮又風中淩亂時候,一道霍亮的男子嗓音自古口飄到此處。
“抱歉了嶽姑娘,我們雁蕩穀還養得起不招災、不惹禍的小美人。更何況,我師父他老人家心尖兒上的小徒弟,誰敢說賣就賣啊?”
忽聞前一句話,玉花湮還覺得穀吟風來得正是時候,可是就在他第二句話音未落之初,她就有一種被五雷轟頂劈中了一樣的酸爽感覺。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穀吟風口中那個“嶽姑娘”來頭不僅是不小那麼簡單,穀吟風大庭廣眾地這麼顯擺,不是陷她於不義呀,這是在把她往死裏逼!
這個風師兄是不是活夠了?
“她是老神醫的高徒?小神醫這是在和南英說笑麼?”明顯地,神醫弟子身患重症說出來就是個笑話,所以人家不信自然再正常不過。
獨活和殘天羨交換眼神,玉花湮微怔雙眼隻看到了獨活看殘天羨,緊接著,“孑染”就說了這話,“不錯!她就是師父最愛的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