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傾心報複
王謝失笑：“是認真提議,如果有意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
蘇掌櫃苦笑：“不是不想與重芳交易,隻不過重芳是醫道,這裏是首飾營生，除了打造金針,還有什麼生意往來？”
“來之前也沒有仔細想這生意之事,不過方才那位喬小姐,說話聲音響亮，是以聽到了一些。”王謝表示自己事前並不知情，純粹是剛剛聽見，臨時起意，“似乎,訂的是新鮮樣式，但是文裔無法設計圖樣，是也不是？”
蘇掌櫃點頭：“確實。”
“不知蘇掌櫃是否願意，從這裏買走幾張？”
王謝含笑說完，一室寂靜。
蘇文裔先是驚訝，隨後想起了王謝之前流連花街柳巷的時候並不算少，於是笑道：“重芳，雖見識過不少首飾，但說到設計樣式，恐怕不如想的那麼簡單。況且一些式樣，不是女用的，也不能戴。。。明處。”
王謝聽他說得半明不白，心下已是了然，臉色微微一變，隱隱瞥了一眼燕華，暗悔被燕華聽了去。卻見燕華垂著眼，沒有什麼動作，連神情也沒怎麼變化。
——是了，燕華外麵一向是雲淡風輕的，隻有私下對著自己才會顯出種種脆弱。
王謝笑笑：“借筆墨一用，文裔可以驗驗貨。”走到燕華旁邊，捏捏他肩頭，“燕華，找陪聊聊天好不好？”
“嗯。”燕華抬頭，微笑。
看著燕華小廝引路下離開，王謝才收回目光，相當的直言不諱：“想來這些新鮮樣式，就是給男**，以及前後竅使用的，可對？”
蘇文裔看王謝臉上並沒有厭惡或者好奇，純粹就事論事，便稍微放心下來，道：“確實如此，景秀樓男女不忌，男倌生意紅火，相公們□戴些小玩意，就跟女子使用簪環一樣，看著好看，給客們助個興。所以樣式上不比明處花卉草蟲動物這些，要更誘、更露骨。”
王謝點頭道：“自然省得，而且——”微微一笑，“不會讓戴著的不舒服，反而撩撥起性。”
“到不知，這幾年重芳的口味也男女不拘了？”蘇文裔稍微好奇地問。
“這話倒是說對了一半。是男女不拘，不過是男倌也好，女妓也好，橫豎不逛窯子了，安心討生活而已。”王謝道，“正如也安心做首飾營生。大家都不是女，可是疊翠坊的首飾主要是用女身上的。”說著話，取了紙筆，細細描畫，“但是以前對這些還是有些印象，所以順手賣弄賣弄。”
想他王大夫，好歹比別多活了六十年，平素走街串巷治花柳，零零散散也見過不少東西。還有因玩弄虐待惹出事端的，他就曾經動手從一個小倌腐爛的□裏掏出過一串五個形態各異的銀鉤子，烏黑發臭的肉以及黃膿紅血裏，仍然熠熠生光。
——自然，這個絕對不能畫出來。
半晌過後。
“。。。這個。。。”蘇掌櫃看過之後，臉上表情古怪。
“真是奇妙巧思。”蘇文裔看過之後，大為吃驚。
“班門弄斧而已，”王謝笑道，“不知道現們可以做生意了麼？”
蘇文裔小心又問了一遍：“重芳，為何幫？”
“說過，既然救，就要保證痊愈。”王謝突然轉了話題，看著不明所以的蘇文裔，笑道，“也知道這身體現就是無底洞，沒有幾年調養好不了，這些全靠家底支撐。不想看到這麼快傾家蕩產而已——據猜測，景秀樓一年之內突然崛起，不可能沒有些背景，看剛才那個喬小姐的動作有多快，猜定是練過輕功，說不定是江湖勢力呢，江湖勢力盤根錯節，小心一個錯處被當了炮灰。”
蘇掌櫃和蘇文裔兩變了臉色。
蘇文裔動了動嘴唇：“。。。就是去和景秀樓談生意，回來的路上，受傷的。”
王謝吃了一驚。他說的話並非猜測，現景秀樓後麵是誰他不太清楚，但是若幹年後的頭頭他並不陌生，是以才知道其江湖背景，眼下順口提提，不過是為了讓生意更保險些，誰知一下子真可能扯出江湖門派的恩怨來？！
蘇文裔千萬不可因什麼事喪命，不然他可沒辦法判定燕華日後的生死。
“東家，少東，景秀樓胡小姐求見。”忽然外麵小廝報信。
“誰？”
“景秀樓，胡小姐。”
“胡小姐便是平時與下訂單之。”蘇文裔提醒。
“迎進廳裏吧——兒，且等等，出去看看就回。”蘇掌櫃起身出去，“重芳。。。”
王謝便笑道：“既然有打擾，和燕華就先告辭了。”
“勞煩重芳了。”
“哪裏哪裏，掌櫃的盡管去忙，這就去尋燕華回去，不必顧及倆。”
王謝帶著燕華往外走，經過廳裏時不由腳步一緩。廳裏的女子正和蘇掌櫃說話：“。。。蘇公子的病況如何？”
這女子二十上下年紀，一身紫丁香的衫子，既淡而雅，柳眉秀目的一張芙蓉麵上，微露關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