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許是年輕時傷了天和，現也隻得兒一。老夫和婆娘也不敢奢望他能痊愈，隻要可以生個一兒半女，日後們老兩口子身故，他也有奉養天年啊。”
王謝沉吟片刻，道：“若說讓他站起行走，也沒什麼把握，可若是想法子生養，倒是可以試試。隻不過，暫時不方便離開此間，雷前輩的莊子路程太遠，隻能說遺憾了。”
雷金聽了大急：“謝少爺有辦法讓兒生育？”
王謝坦承道：“實不相瞞，這才是的專精。”
雷金呆了：“那麼說，給接骨，給從鬼門關拉回來，都不是專精？”
“也算精通，隻是，這個更擅長。”
——這方麵有需求的更多，自然就更為精進。
雷金愣了一陣，忽一拍大腿：“老夫就帶兒過來！”
他沒見過這麼年輕而又老道的大夫，他心裏已經將王謝上升到來曆不凡了。
既然願意上門，王謝也不往外推辭，便道：“雷前輩，那麼要先問些問題，還請明白告知，好讓簡單判斷，免得令公子白辛苦一趟。”
“盡管問。”
。。。。。。
“燕華，累。”送走雷金，王謝撲燕華身上，半真半假抱怨，“接連兩場虛驚，都沒力氣了。”
燕華笑道：“是少爺本領越來越大，將都吸引過來了。”
“一個月來上這麼一回，都禁不起折騰——來，換藥。”
抱怨歸抱怨，該給燕華換藥上藥的事，半點不會馬虎。
“後麵好多了，趕緊好起來吧。”王謝指腹輕輕按揉秘穴，盡量快速地換了藥包紮——他可不想再麻煩王小謝雀躍一次。
雖然自己後麵被王謝日日照看，燕華提及的時候，仍然有些抹不開，轉言道：“少爺，今晚，燕華去守著容翔罷。”
裴回自喝完了藥不一會便睡了，幸而還記得提醒燕華一句自己要睡覺了，才合眼。
王謝估摸著裴回沒大問題，問題於燕華心中還是擔憂，想想便道：“那外間榻上守前半夜，後半夜去替。困了就直接說，有事要叫。。。”他不是不想讓燕華歇著，但燕華非常害怕被當成廢處處顧及，另外燕華也確實有能力，所以思前想後王謝還是同意了。
一串囑咐，又給燕華裹了幾件暖和衣裳，客房外麵的榻上鋪了厚厚的被褥，燒了熱水，泡了茶，拿了些果子蜜餞，帶上一些解悶的小玩意兒。燕華聽著王謝走來走去的動靜不禁失笑，少爺老媽子名符其實，實太看緊他太寵他了！
裴回醒的時候，正是半夜。
他睡前喝了粥又喝了水，覺得小腹脹鼓鼓的，打算下床方便一下，掀開了幔帳就見外間屋亮著燈光。
裴回穿鞋下地，這時候外屋響起聲音：“容翔，醒了？”隨著話音，走進了側耳傾聽的燕華。
“燕華大哥，怎麼？”裴回相當驚訝，感動更不必說。
燕華聽著動靜，一邊走到他麵前，一邊伸手笑道：“自然是守夜——要做什麼，幫。”
“沒事，就解個手。”裴回很自覺地牽著燕華的手往自己額頭上放，“沒有發熱，頭也不太暈了，燕華大哥放心——嘶。。。”
“可是碰到傷處了？”燕華另一隻手不太準確地覆上他手臂，“一隻手不方便，幫著——虎子什麼地方？”
“那個，去小解。。。”
燕華笑了：“又看不見，擔心什麼，便是麵前□也沒關係。”
“啊。。。呃。。。忘記了。。。”裴回不好意思地道，“就右腳邊上，再往右。”
燕華彎腰給他拿起虎子，估摸著大概位置舉著，裴回紅著臉，左手掏出裴小回，右手不能動彈，但是碰碰燕華的手這點事還是辦得到的：“往前一點，往上。。。”
急促的水流聲響起，裴回臉更紅了，結結巴巴道謝，燕華聽出他的局促，笑問：“明天少爺過來，他可是看得見，到時可怎麼辦？”
“醫者，是不會意的。”裴回解釋，“們行醫，什麼地方都看過。再說，明天就不頭暈了，自己沒問題。”
“可是容翔現明明就很意。”
“那、那是因為，覺得燕華大哥不應當做這個。”裴回認真地道，“總感覺怪怪的。而且，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有給守夜。”
“後半夜少爺會過來，安心睡。”燕華感覺著動靜，放下虎子，“去擰手巾給擦手。”
“燕華大哥，謝謝們。”裴回心頭暖暖和和.
之後燕華又將裴回扶回床上，問：“喝一點水好不好？”
“嗯。”
“少爺睡前給燒了一壺水，此時正好入口。”
裴回借著外屋微弱光線，就見燕華走向桌子，伸手一夠便夠到茶壺，另一手也準確無誤拿起了一隻碗，倒水時側頭聽聲，將將八分滿便收手，茶壺放回原位，端著水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