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謝少爺三噎裴小妹
“給,拿著。
“少爺，這是。。。”
“銀票,每張一百兩,一共二百兩。合約上今年要交付的預期銀兩，們已經提前賺到手了。”
“二百兩！”燕華手一抖,“這、這也太多了。。。”一個月柴米油鹽,頓頓大魚大肉,最多了三五兩銀子，二百兩相當於他倆舒舒服服關上門，小日子過上兩三年。
“不多，知道的一位大夫，每次出診至少五百兩,一個月隻診三個病。”
“有求醫麼？”
“有很多。曉得，世上從不缺有錢。”王謝道，“因此還是有些資本的，的資本都高門大院裏。再說，二百兩換一個健健康康能跑能跳能傳宗接代的蘇文裔，一點也不貴。況且現覺得多，過些日子隻怕還嫌少。”
“少爺。。。”燕華將銀票遞過去，“少爺如果做大事，還是要銀子的。”
“可不想做什麼大事，隻不過若有不讓安穩過日子，不會讓對方好過就是了。”王謝道，“所以們要先求自保，之後，等好了，就可以隨心所欲了——是的管家啊，這銀票不收著，能交給誰呢？”
“少爺，燕華覺得，您說的話，似乎有些誇張。。。”
“嘿嘿，不過是咱們兩個說說閑話而已，還不許想想好事麼？”王謝握著燕華的手，連同銀票一起，塞到燕華胸前。
心裏暗道：並非閑話，隻是不願出風頭。這次銀票不過意外而已，至少，知道，燕華不會早死，就是白白診治蘇文裔一番，也心甘情願。
燕華小心翼翼將銀票折了幾折，貼胸收起，王謝帶笑逗他：“可要藏好了，這是行醫的第一筆銀子。”
“嗯，不知少爺想買些什麼？”
“買東西啊。。。倒是不缺，打算買什麼？”
“燕華也沒什麼特別的要買，這筆錢，存著好不好？”
“好，不過管家大，近日家中快要斷炊，還請賜給小十文八文的采買柴火。”王謝故作誠懇地道，聲音一聽就是調笑。
燕華抿嘴也笑應：“是，少爺師父，徒弟可不敢克扣少爺師父的柴錢。”
王謝經常隨口亂叫，燕華學他亂說了一二次，發現王謝並不生氣反而高興，也就這麼常常胡亂稱呼起來。
果然王謝便很是欣喜地，拖長了聲音道：“小謝賞！”
次日一早，王謝收拾完畢，去了康安堂。
王四掌櫃也，見了他便笑嗬嗬道：“恭喜重芳妙手回春。”
——兩已是熟了，再“爺”來“爺”去的，沒多大意思。
王謝笑道：“也恭喜四伯。”
王四掌櫃“哦？”了一聲，王謝便道：“吃飯的家夥什兒都已得了，就等醫藥館開張，可不是該恭喜麼？”說著，便將兩隻黑色匣子並排放桌上，打開。
王四掌櫃、洛大夫、小吳三探頭看去，不禁嘖嘖稱讚道：“好精致的東西。”
“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王謝歎道，“半月前‘疊翠坊’訂了這些，本以為頭一個用上的是家燕華，結果是‘疊翠坊’少掌櫃。若沒有趁手家夥，絕對不可能把他的命拉回來。”
“聽說蘇少掌櫃昨晚已經醒了？”
“嗯，醒容易，但是要調治許久。”王謝道，“答允他治愈，就一定是痊愈。”
洛大夫插言道：“師父，他的傷情究竟怎樣？們都是聽外說，師父能講細致些麼？”
“唔，就是內腑破損，右肩粉碎，腰脊破損，經脈不濟，腎氣截斷，加上失血過多。大毛病就這些。”
王謝說一樣，洛大夫等的眼睛就亮一分——如此重傷，竟然已經救回來，還說能痊愈，這位謝少爺，真是自信，真是有本事！
“不過，這次算是僥幸也不為過。事有湊巧，”王謝笑道，“他身體底子很好，想求生的念頭尤其強烈，筋骨雖損壞，但是可以拚接，內腑的淤血經過一段時間化解，也盡數嘔出來了。另外，之前，不知哪位大夫，開的吊命湯實是好物。”
說話的意思，是蘇少掌櫃走運，他也走運，兩下一拍即合，才成功救。
王四掌櫃撫掌笑道：“不管怎麼說，是重芳救活的沒錯。不如趁這個機會，醫藥館盡早掛牌？”
“正有此意。”王謝微笑。
王四掌櫃隱晦地看一眼洛大夫，那意思是“懂了吧，他很明顯不會走。”
洛大夫連連點頭，一張臉笑得見牙不見眼。
昨天王謝給王四掌櫃送了信，裏麵將事情經過大略講講，也是說，趁著這個機會，將醫藥館的名聲打響。
王四掌櫃更加有把握了——王謝，是個大夫，也是個極合格的生意。無利不起早，隻有這樣肯冒險的生意才無時無刻不想著尋覓並抓緊機會。而且，王謝對於利弊看得很清楚，他肯留蘇家，又不拿架子不擺譜，目的就是救，隻要救活了，得到好處的不止蘇家，他的名聲就能傳出去。那個紈絝敗家子破落戶搖身一變，成了濟世救的大夫，不是虛的，是真刀真槍憑著真本事拚來的，誰要不信，蘇家少掌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第一個病，他無論如何也會費心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