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事情就快結束了,□□年都過來了,他有耐心再等一段時間。
韓朗壓抑住心中的急切,轉身大步出了酒店。
下午放學回到家,還沒進門就聞見濃鬱的醬菜香味。家裏正在醃製白天晾曬好的菜,小小的院子裏擺的滿滿當當,盆子、鹹菜缸、竹席,下腳的地兒都沒了。
安睿抱起正在偷吃的小鬆鼠,捏了捏它那比肚子還大的臉頰,裏麵硬硬的,可見嘴裏存了不少了。“給你說了別再存東西吃了,放一天就不新鮮了,總也不聽!”
小栗子閉緊嘴巴,以防嘴裏的東西被捏出來。
胖墩兒也用手戳了戳小鬆鼠的臉頰,“這麼大,還真能裝!我昨天晚上看見它窩裏全是瓜子花生,還有從隔壁馬大爺家房頂上偷來的紅果幹,放的久了都快黴了!栗子,你就是個貪吃鬼!”
李奶奶聽見忙說道:“哎喲,小栗子又那人家東西吃了!一會兒跟老馬說一聲,胖墩兒,去稱些醃黃瓜給你馬爺爺送去。”
胖墩兒撇撇嘴,這個馬爺爺就愛貪小便宜,自從知道家裏有隻小鬆鼠後,就故意在曬點果幹等著小栗子去拿,之後就等著家裏去給他送醃菜,送去的醃菜吃完了就再在房頂上曬,你看著吧,今天把醃菜送過去,明天房頂上的果幹就撤下來了。
胖墩兒捏了捏小栗子的大尾巴,你這個記吃不記打的!
胖墩兒那袋子去鹹菜缸裏盛了滿滿一袋子醃菜,知道馬爺爺不願吃薑,故意挑了醃黃瓜:裏麵薑多!
安睿看了胖墩兒手裏的袋子,“奶奶在院子裏呢。”總是這一招,奶奶都熟悉了,每回都檢查一遍,還得重新裝。
胖墩兒隻得重新裝了一袋子酸筍。
安睿抱著小栗子,和胖墩兒一起去了隔壁馬爺爺家。
老馬獨居,兒女不在身邊,雖說平時有一大票朋友一起打牌遛鳥,但看到隔壁李家其樂融融,也難掩寂寞。自從知道李家有一隻愛偷東西吃的小鬆鼠,他就有了一項樂趣:在房頂曬果幹。兩三年下來他已經清楚了小鬆鼠的喜好。
胖墩兒敲門,老馬像是專門等著他們似的馬上來開了門。
“哎呀,小栗子來了!”他一眼看到了安睿懷裏的小鬆鼠,還用手去摸了摸。這小東西,平時都不讓碰,隻有呆在安睿或者胖墩兒懷裏時才有機會摸摸。
胖墩兒、安睿:這麼大兩個人沒看見,就看見小栗子了!
“馬爺爺,昨天小栗子從您房頂上拿了些果幹,這是抱歉。我們把它抓來跟您賠禮道歉。”胖墩兒遞上袋子,“這點東西是我們的賠禮,希望您別跟小栗子計較。”
老馬接過袋子,“沒事沒事!”說話間還不忘繼續摸摸小栗子的大尾巴。
安睿知道馬爺爺喜歡小栗子,也沒著急走,等馬爺爺和小栗子玩了還一會兒才和胖墩兒告辭回家。
回到家,胖墩兒開始抱怨,“你說這馬爺爺,總是逗著小栗子去他家房頂偷東西吃,我還得時不時去賠禮道歉。”
安睿心想,這馬爺爺一個遊戲玩了兩三年了還沒夠,上癮了。“誰讓小栗子貪吃。”
李奶奶邊往醬缸裏碼菜幹,一邊說道,“老小孩兒,就愛玩兒。這是老馬的樂趣,他願意玩咱就配合下,他一個人生活也挺寂寞。”
李爺爺也說道,“這老馬性格別扭,不愛說話,咱跟他說不到一起去。原來我還以為他是想要咱家的醃菜,前幾天我看見他曬得果幹一點沒吃都倒掉了,這才明白他是把這當成遊戲了。他兒女又不在身邊,他喜歡小栗子,你就時常抱著他去玩玩。”
胖墩兒這才知道,原來馬爺爺是在逗著小栗子玩兒。
吃完晚飯,老咯拿著報紙跟安睿看,“你看,老家出大事了!”
安睿拿過報紙,頭版頭條《反腐倡廉:秦晉兩省五名省部級官員落馬》。
安睿心想:醞釀了幾年的炸彈終於炸開了。
安睿放下報紙,跟爺爺說:“奶奶不是一直想回去嗎,等過段時間局勢穩定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老李搖搖頭,“回去看看就行,你們還得上學。咱們以後就定居京城了。”
安睿知道爺爺注意已定,也沒再勸。
“爺爺,我今天中午看見韓校長了。”
老李驚詫:“韓朗?他怎麼來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