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天元老怪(1 / 2)

那怪人見一元重水得了符篆加持,一時竟然破之不開,不由恨得牙齒咯嘣作響,他在這恒河修煉幾萬年,連一個未成仙道的小丫頭都收拾不了,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當下又怒又急,哇哇大叫道:“小丫頭,你若乖乖收了法寶,隨我回去認錯,還可保得性命,不然老祖我定叫你魂飛魄散。”

淩雲兒仗著有輕雲籃保護,對他所言充耳不聞,隻是忖道:“還得想個法子逃走才行,若是這老怪物真的破了法寶,卻是慘了。”

那怪人嚇唬了一陣,見淩雲兒愛理不理,哪裏還忍得住,嘿嘿冷笑道:“小丫頭,這可是你自找的,休要怪我無情。”說罷把手一指,那龜甲立刻現了原形,又是一指點出,龜甲忽然放出陣陣毫光,清音大響,竟然是一件玄門法寶。

怪人一口精氣噴在龜甲之上,就見龜甲變得如山般大小,當頭砸下,把天都遮黑了一邊。淩雲兒一見這威勢就知不敵,也是一口噴在輕雲籃上,水幕急速流轉,符篆如活了過來,脫離水幕三尺,個個黑光大盛。

“轟。”龜甲砸在符篆上,如金鐵交加,巨大的力道傳來,淩雲兒心中一悶,張口吐出一口鮮血,已是搖搖欲墜。所幸符篆隻是暗了一暗,又恢複了光彩。

那怪人又使龜甲來砸,淩雲兒急忙道:“老怪物,你若傷了我,我昆侖派必不會饒你。”

那怪人臉色微微一變,厲喝道:“昆侖派,嘿嘿,名頭是不小,隻是我天元老祖也未必怕了。”他話雖說得犀利,還是收了龜甲。

淩雲兒壓力大減,趁機恢複了一些力氣,暗暗捏碎了一塊玉符,就見一道青光一閃而沒。天元老怪要阻攔已是不及,不由大怒,禦使龜甲又當頭砸來。“小丫頭,竟然使詐,今日不把你打得魂飛魄散,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這天元老怪乃是恒河底一條銀魚得道,天生能在恒河裏麵來去自如,似那等以天星沙、一元重水煉製的法寶,基本傷害不了他。隻是淩雲兒的輕雲籃被唐化以無上大法重煉,設有幾千道巫妖符篆,頗不好破。現在她趁機發出求救信號,恐怕不時便有援手,他雖然不怕,但那昆侖勢大,又不講理,卻也麻煩的緊,是以要殺了淩雲兒滅口。

淩雲兒本來與他修為相差甚遠,先前又被龜甲打傷,這下龜甲打來,隻得又噴出一口精氣,那符篆擋了一下,顏色黯淡了許多,元神也接二連三失去精氣,顯得萎靡不震。

天元老怪隻是獰笑,又砸了三四下,淩雲兒終於支持不住,符篆散開,水幕當即破去,連忙把輕雲籃往空一丟,人化為一道青光向東逃去。

輕雲籃失了主人,被龜甲一下砸在地上,上麵隱現幾道裂紋。正在逃跑的淩雲兒心神相交,張口吐出一口鮮血,速度慢了一慢,被那龜甲趕上,當頭一砸,肉身立刻潰敗,逃了元神出來,依舊不要命地飛逃。

“想逃。”天元老怪把手一張,淩雲兒便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湧來,元神不由自住地倒飛回去。

天元老怪正要下殺手滅了元神,忽然一道清光當胸打來,刺骨的寒意透過皮膚傳到體內,連真元都要凍結一般。不敢怠慢,暫時放了元神,把龜甲一拋,化為一張幾丈高的龜殼擋在胸前。龜殼吃那青光一擊,險些掉在地上,天元老怪忙使法力,這才穩住。抬頭一看,眼前站著兩位老道,一位稍瘦,接了淩雲兒元神,喂了一粒丹藥,正在運法力穩固元神。另一位體形高大,手拿寶劍,一臉不善地盯著自己。

“玉窨師兄,幸虧來得及時,雲兒元神未受大的傷害,回去替她重築肉身就可。”那位稍瘦的老道鬆了口氣,說道。

“恩,玉璣師弟且照顧好雲兒,這老怪敢傷我昆侖弟子,卻是饒不得。”玉窨老道也不與天元老怪分說,手中寶劍一拋,分化出千萬道劍光,撲天蓋地向天元老怪殺去,身後的恒河之水被劍光一照,竟然有凍結的跡象。

天元老怪剛才吃過虧,心裏留意,不敢使法寶去硬碰,免得被寒氣侵體,當下身如陀螺一般旋轉,自身體周圍生出一道巨大的龍卷,上接三十三天,光線都被扭曲。劍光被龍卷卷上,瞬間消失。龍卷毫不停息,一路向玉窨玉璣兩人卷去,聲勢當真凶猛。

天元老怪在恒河水底幾萬年,****觀察恒河水流玄妙,終於悟出一門神通,喚作玄元裂體大法,一經使出,天地元力被攪動,按著規律運轉,生生不息,形成的罡風可開山碎石,破碎虛空,比那沒有失控的九天罡風層都要厲害幾分。

玉窨老道臉色一正,把自己修煉的玉清仙光放出,人立在那裏,任罡風如何疾厲,都不動分毫,喝道:“妖孽,快快束手就擒,還可留你元神不滅,若是一味頑固,必要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天元老怪也不言語,隻是一個勁的鼓動罡風,讓玉窨老道不得脫身,手裏龜甲往空一拋,化為一張大網,向一邊的玉璣老道罩去,頓時無數的天星沙滾滾而出,凝成一個十幾丈大的星辰,先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