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國王陛下 愛是你,愛是我(2 / 3)

“什麼?”克裏斯被妮可突如其來的道歉弄得有些困惑。

“關於……我是明星這件事。”妮可-斯徹金格輕輕側過頭,看著克裏斯,“你會生氣嗎?”

“當然不會。”克裏斯-特納笑著搖了搖頭,“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太笨了而已。”

“不。”妮可搖了搖頭,“我是故意的,克裏斯。”

“故意的?”克裏斯-特納攤了攤手,咧嘴笑了起來,“幹嘛這麼做?我又不是狗仔隊。”

“我想認識你。”妮可-斯徹金格的直率令人咂舌,“我也想讓你認識我。”不知不覺地,妮可將手塞進了克裏斯寬大的手掌裏。

“難道當一個明星就不能認識其他人了?”克裏斯不明白妮可話語裏的含義。

“那不是真的我。”順著克裏斯的手臂,妮可-斯徹金格轉過身子,她仰起臉,認真地看著克裏斯,“我想讓你真正的把我當成朋友,當成無話不談的朋友,當成……”說到這裏,妮可-斯徹金格止住了話頭,她撥了撥被海風吹散的頭發,欲言又止。

“當成什麼?”

“沒什麼……”妮可低下頭,輕聲道。

“告訴我,妮可。”

“你真想知道?”妮可慢慢抬起頭。忽然,她一把捧住克裏斯的臉,將頭湊了上去,吮吸著克裏斯的嘴唇。一觸到克裏斯的唇,妮可就像瘋了一樣丟掉了剛剛的矜持,她右手死命環住克裏斯的脖子,似乎害怕克裏斯離自己而去。

妮可-斯徹金格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這種奇妙的,快讓她昏死過去的感覺。這感覺來得是如此強烈,就像蓬勃欲出的火山一樣。

大家都說愛情如蜜糖又如毒藥,但妮可-斯徹金格卻從未相信過這些。作為世界上最性感的女人之一,妮可-斯徹金格從來都是將男人與情感放在手裏玩弄……沒有誰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不過,這次她卻相信了。與克裏斯的這個吻,甜蜜得就如同毒藥一般。妮可-斯徹金格的頭腦裏洋溢著他甜美的呼吸,此時的她已經忘了所有她曾經學過的接吻技巧,隻知道再多從克裏斯那裏攫取一點愛情的味道。

這是永無止境的時光中渺小而又完美的一刻。

從那次見麵開始,接近半年的時間,妮可-斯徹金格的心神都被克裏斯占據了。錄製歌曲時是克裏斯,排練舞蹈時是克裏斯,登台演出時是克裏斯……直到現在。

都交給你了,克裏斯。

妮可-斯徹金格將左手搭在了克裏斯的背脊上,輕輕摩挲著。手中乘著熱可可的杯子早已經掉在了地上,杯中的深褐色液體緩緩流出,將聖莫妮卡的白沙染成了令人驚心動魄的黑紅顏色。

克裏斯對於妮可-斯徹金格突如其來的索吻完全沒有準備,他隻能下意識地扶住妮可的肩膀,感受著對方溫潤的腔體裏淡淡的香氣……他沒有想到,自己一直視作親密好友的妮可-斯徹金格,竟然……

“我愛你,克裏斯。”良久,妮可-斯徹金格放開了克裏斯,她輕輕喘息著,眼神裏跳躍著米粒般細小卻灼熱的光芒,“我愛你。”

“我……”克裏斯-特納向後退了一步,他搖了搖頭,“不,我做不到,妮可。”

妮可-斯徹金格沒有說話,她平靜地看著克裏斯,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有女朋友了,我得為她負責,阿什莉……我不能欺騙她……這幾個月真是糟透了,糟透了。”克裏斯長舒了一口氣,懊惱地甩了甩頭,“對不起,妮可,我……”

“沒關係,這挺好。”妮可-斯徹金格抿了抿嘴,將頭轉向一邊,“是我發瘋了。”語氣裏有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顫抖。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克裏斯怯怯地看著妮可,這是他新生活裏所收獲的第一份情感,他不想因為一次荒唐的接吻就把它給丟掉。

“當然。”妮可-斯徹金格笑得很燦爛,“我們還是朋友。”說到這裏,妮可歎了口氣,“好了,克裏斯,快回去吧。”

“你呢?”

“我在這裏,一個人靜一會兒。”妮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剛剛太瘋狂了,我得冷靜下來,以後我可不想再這麼做了。”

“好的。”克裏斯勉強笑了笑,他看了看一臉輕鬆自然的妮可,朝不遠處跳躍著燈火的別墅走去。

克裏斯轉身的那一刻,妮可臉上所有的輕鬆和笑意都消失了。她轉過身,麵向海岸,頭頂上的月光依舊純白耀眼,那些在空中跳舞的塵埃清晰可辨。

妮可-斯徹金格第一次感覺到窒息,她感受不到嗖嗖從喉嚨中傾入肺部的空氣,隻有撕心裂肺的痛苦,帶著淒厲絕望的喊叫,從眼眶裏噴湧而出。

不!把他還給我!

——————

紐約,曼哈頓區。

“海頓,曲奇餅做好了!”

“好的,媽媽,我馬上下來!”海頓-潘妮蒂爾趴在粉紅色的床上,她將雙手撐在下巴上,盯著自己眼前的電腦,兩隻潔白的小腿高高翹起,不停地前後擺動——此時,閃閃發光的屏幕上正播放著2006-07賽季,斯托克城隊與切爾西隊的比賽。

海頓-潘妮蒂爾特別在網上找了這一個比賽片段,因為從斯托克城官方網站的討論區裏她知道,這段視頻克裏斯-特納的出現次數是最多的。

“克裏斯-特納拿球,他麵對特裏……噢,特裏凶狠的鏟斷,斯托克城喪失了一次非常好的進攻機會!”

海頓-潘妮蒂爾看不懂足球,但她能看懂在場上奔跑著的克裏斯的鬥誌。

你還真是有趣,克裏斯。海頓-潘妮蒂爾咬著嘴唇,歪頭出神地看著正在指揮隊友們防守切爾西角球的克裏斯-特納。

“媽媽!”過了一會兒,海頓-潘妮蒂爾突然出聲叫道,“我有英國的演出通告嗎?”

就算沒有我也要去看看。

“S-T-O-C-K。”海頓-潘妮蒂爾吐著舌頭,很認真地將斯托克給拚了出來,“很好……”看著硬紙板上黑色的粗體字,海頓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

田納西,納什維爾。

泰勒-斯威夫特正坐在床沿邊,她看著麵前空白的琴譜,手指在吉他上輕輕掃動著,調子散亂而又滑稽——她正在寫自己新專輯裏的歌曲。但不知怎麼的,泰勒-斯威夫特今天有些心煩意亂,整整四個小時,她沒能在麵前的曲譜上寫下哪怕一個音符。

突然,泰勒-斯威夫特心頭一動,她站起身來,朝衣櫃走去。泰勒猛地拉開衣櫃,將其中一件白色的小洋裝拿了出來,她將衣服翻過來,在自己的身上不斷地比劃著。

這是裏爾-韋恩派對上泰勒-斯威夫特穿的衣服。

泰勒-斯威夫特歪著頭,很認真地看著落地鏡前的那件白色小洋裝。

過了一會兒,泰勒突然將小洋裝丟在一邊,她手腳並用地從席夢思床上爬到支撐著曲譜的琴架前,她右手抓過曲譜,左手抓著筆,用嘴將筆帽給咬開。泰勒-斯威夫特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她低下頭,在曲譜上寫上了一排大字。

“I’m Only Me When I’m With You”

這曲子一定會很好聽的。泰勒-斯威夫特將筆頂在下巴上,高興地點了點頭,嘴裏哼起了小調。

啊,我們一定聽過這首音樂……《Mary’s Song》,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