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曾不隻一次說過,冰淇淋是一種讓人越吃越幸福的奇妙食物。她希望即使沒有了父親在身邊,自己一樣不會覺得不幸福。

在Bi-Rite,母親愛吃焦糖的,她則獨愛吃草莓的。麵對麵坐著,一人一滿滿的玻璃杯,吃一口就對視笑一下,那時候的她連身上的汗毛都是幸福的。

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起,唇瓣卻相反的越張越大。

她曾經擁有卻又失去的幸福啊,請速速回家。

輾轉,啃噬,糾纏,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堪堪分離。

一個頭發亂成了瘋婆子,一個被扯得衣襟大開。

夏火火盯著對麵胸膛上仍然保持著抓撓姿勢的自己的手,氣息不穩地開口,“你,你沒成親的……是不是?”

感情來得太突然,但既然來了,她也不是懦弱會逃的主兒。來就來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與人共享。

東方亦胸膛起伏,氣息同樣不穩。目光落在她有著青色火焰胎記的耳垂處,一翻手腕,一隻玫瑰花狀的耳飾出現在掌心。

純金質地,做工考究,雖外形小巧,卻精致脫俗。

他將玫瑰耳飾為夏火火戴上,“我東方家祖傳下來的東西,現在是你的了。”如果他成親,那麼新娘隻能是她。

夏火火看不到,隻伸手摸摸感覺就是好東西。可是,“怎麼隻有一隻?”她的另一隻耳朵怎麼辦?雖然平時她為了打架方便並不怎麼佩戴首飾,可在不影響她出拳的情況下,她也喜歡帶上一對耳飾美美噠。

另一隻呢?交出來。

東方亦被她眼裏毫不掩飾的強盜意思惹得險些笑出來,這種東西背後的意義不是更應該受到重視嗎?她卻隻想著先到手一對再說。真是……唉。

東方亦揉揉她的耳垂,扶她自他懷裏坐直,卻仍保持著雙手抱摟在她身後的親密姿勢。

“另一隻在盛京家裏,我過些天就回家拿給你。”

“哎,你要回盛京?”

“是。”

“不行,我不允許!誰準你離開莊城了?!”怎麼著?他這是吃完了抹嘴就想走的節奏?呃,也不對,是一隻耳飾就想把她打發了的意思?

夏火火剛剛還滿麵潮紅的臉色秒速收了個幹幹淨淨。

東方亦先是被她突然變臉驚得一愣,隨即像窺測到了什麼秘密似的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放心,即使我不在,你也不會有事的。”

雖心折於她潛意識裏對自己的依賴,但這次盛京之行不可不去。

一,多年的計劃有變,他必須親自回去重新安排才行;二,她身有封號,故以這和離及再嫁,都得盛京那人點頭才算數。

一來一往時日可能不會少,為了她的安全,他可不是隻安排了鍾毅。

“我會盡快趕回來的。需要打探什麼消息就找錢叔,想偷下黑手就找鍾毅。至於鍾決,你要是手癢癢就找他練練拳,但要記得,鍾決是桃寶唯一的親弟,怎麼也得給人家留個活口。”

“喂,你說什麼?”說的她好像打架狂魔似的。

無法再與頂著清冷的臉口中卻說著平實貼心的話的他對視,夏火火一把掙開他的懷抱跳了下來,“反正我不允許!你現在既然是我的管家,那麼你的去留就必須隻能聽我的安排!”

胡亂捋捋糟亂的長發,哼,剛剛食髓知味他就想給她麻溜撤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