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懷翰輕蔑地哼一聲,左手將水芝芝攬到身後,右手運力成掌就要一掌拍向小豬仔。
夏火突然喝道,“天貓!”
天貓唰地就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本賬冊,“玲瓏翡翠指,郡主及笄之日收到的禦賜之物。”
玉懷翰頓住手掌拍出的動作,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右手大拇指,那裏赫然就是那枚聖上賞賜給青焰郡主的玲瓏翡翠指。
他愣神之間,小豬仔已經近在眼前。
水芝芝驚叫一聲,“殿下!”
玉懷翰清醒過來,再次提力於掌就要拍下。
夏火又是一聲低喝,“桃寶!”
“是!”桃寶一捋袖子,揮著手中的木榔頭就躥了出去。
她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枚扳指。至於偷了扳指的人,她管他死活。
桃寶還身在半空,手中的木榔頭就砸向了玉懷翰的手腕。
玉懷翰不得不撤手自保。
他撤手,桃寶的木榔頭換個方向就由下向上斜削向了玉懷翰的腋下肋骨。
玉懷翰本能地輕功提起就掠向了一旁。
他身後的水芝芝露出來。
此時,小豬仔飛到,啪,正中水芝芝的臉。
水芝芝仰天再栽,小豬仔怕像剛才那樣摔倒,連忙四隻蹄子環抱上了水芝芝的腦袋。於是,水芝芝本想求救的聲音立刻被它粉嫩的小肚皮堵個嚴實。
哐,倒地的聲音又脆又響。
玉懷翰這才想起他這一躲忽略了什麼,“芝芝!”
他想過去救人,卻被手舞木榔頭的桃寶纏住。
“福桂!”玉懷翰隻得命令福桂去救人。
夏火的聲音卻與他同時響起,“我看誰敢動!”
原來,趁著玉懷翰被桃寶纏住的瞬間,夏火早來到了水芝芝的身邊。而當花廳內的人收拾好自己走出花廳時,夏火已經蹲下並抓起了水芝芝的一角裙裾。
“誰敢動一步,姐就撕了這貨的裙子!”
嘎?啊!
眾人連同福桂齊刷刷退後三步。
以國民渣妃的極品渣格,撕女人裙子這種小事她是一定做得出的。
玉懷翰急得眼珠子都紅了,“夏火火!你敢動芝芝一下,你……”
不等他說完,夏火手一揚,嘶啦——玫紅色的裙裾一扯而下,被風一刮,飄遠了。
裏麵大紅色的中衣露出來。
天貓提筆就在賬冊上寫道,“婚後第一天,側妃水芝芝身著大紅色中衣,藐視正妃,按律仗十。”
這是堯天國傳了幾百年的規矩。
沒有人不知道。
水芝芝更知道。
可正因為知道,因為求之不得,因為不甘不能穿大紅嫁衣嫁人,所以才偷偷在裏麵穿了大紅的中衣。一是自信就算有人發現,以渣貨在世子眼中的位置,也不會有人來挑這個刺。二是,她身份雖是側妃,但這王府上下,甚至莊城全城,誰不心知肚明她在世子眼中那才是真正的世子妃。這樣的分量,誰敢掀她的衣服去看裏麵?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偏偏就碰上了簡單粗暴的夏火。
“嗯哼,仗十?”夏火陰森森地重複一遍。
水芝芝此時也顧不得與死扒在臉上不下來的小豬仔糾纏了,她腦袋一歪,輕車熟路地又暈了。
藐視正妃的罪名,仗責十下的處罰,她一個也不想領,那麼她不暈也得暈。
見她暈過去,玉懷翰又是一聲怒吼,“渣貨,你敢打她?你瘋了不成?不對,你就是隻瘋狗!有種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