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袁術稱帝(2 / 3)

“快...快叫奉孝過來。”

......

“主公,袁術篡漢稱帝實乃大逆不道,主公理應出兵討伐這亂臣賊子。”郭嘉作揖道。

“正是,這天下豈容二主。他袁術若成了天子,那這許昌城中的又是什麼。”荀彧插話道。

荀彧的話無疑是一針見血,昔曹操出兵關中救獻帝實乃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今袁術若果真成了天子那曹操好不容易迎來的獻帝豈不是一文不值,毫無利用價值了。再退一步講,若袁術是天子,豈不是爬到曹操頭上了。

漢興平三年(公元197年)12月初。成皇帝袁術命其大將紀靈、張勳各率軍十萬討伐劉備,孫策。並命太子為監軍,持尚方寶劍,代行皇帝事。

下邳劉備府邸

“大哥大哥,廣陵太守陳登送來急報。”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劉備一聽這大嗓子,知定是張飛。略一會兒,張飛早已踢門而入。隻聽得“呯”的一聲,將房中的劉備下了一跳。

劉備無奈道:“三弟呀!三弟!我不知告訴你多少回了,進門前要敲門。你這樣進門,是不是想讓大哥我早點去見馬克思呀?(嘻嘻,輕鬆一下,劉備哪裏知道馬克思)”

張飛摸了摸頭道:“三弟下次一定記住。”

“陳登大人送來什麼消息?”劉備問道。

張飛速將紅漆(紅色即為急報)書信遞給劉備搖頭道:“俺是粗人,那些字認識俺,俺卻不認識他們。”

“三弟呀!三弟!不是哥說你,有空的時候你也該向雲長學習學習,怎麼說也得學幾個字呀!”劉備邊說邊打開書信。

張飛無趣道:“俺才不學那些鬼附呢,(在張飛眼中那些字長的都一個樣像鬼畫附)學他們還不如叫俺去死。再說那二哥,整天拿了本叫什麼春秋的書,在俺麵前支支吾吾、晃來晃去,煩都煩死俺了。叫俺學習二哥,俺不變傻子也要變成瘋子。”

“快叫雲長過來,快......”劉備沒有理會張飛的話,顫抖著拿著書信顫聲道。

......

“大哥,不知叫小弟前來所謂何事?”關羽抱拳道。

劉備仍是一臉驚慌道:“雲長啊,前不久廣陵太守陳登發來急報,言淮南的袁術已稱帝並派大將紀靈領兵十萬犯我邊境現已到達堂邑境內。陳大人已派五千郡兵火速前往救援,望我即刻出兵救援。”

“哦?”關羽捋了捋額下的三縷美須道:“陳大人兵微將寡,定不能阻擋住紀靈的十萬大軍片刻。堂邑若失,紀靈必驅兵北上。那下邳危矣!大哥應速速派兵營救,若在猶豫,恐晚矣!”比起劉備的驚慌失色,關羽顯然要比劉備冷靜許多。

“可我若率兵去救,這下邳城該讓誰守呀?”劉備隨即問道。

“小弟不才,願為大哥守城。”關羽抱拳道。

“不可,不可,二弟理應隨我同去。”劉備一個勁搖頭道。(嘻嘻,論心計,恐這天下沒人能出劉備左右。可論這統兵打仗嗎,本人真不能恭維他。劉備還算有自知之明。再說,此時劉備將帥少的可憐,厲害點的謀士更是沒有。他還要讓關羽給他出謀劃策呢!)關羽眼見劉備態度堅決,遂諫道:“那翼德對大哥忠心耿耿,可當此重任。”

“翼德?”劉備失聲道,隨即將目光轉向了張飛。

“不要,不要,俺才不要守城,俺要去殺敵。憑什麼你們去立功,叫俺一個人在這鳥城吹西北風。”張飛頭搖得像撥浪鼓似地道。

“翼德,下邳乃我軍之根基,三弟萬不可小視。”關羽勸道。

“就這們辦吧。三弟,我給你精兵三萬守此城。”說此劉備頓了頓,還是不放心道,“哥知你嗜酒如命,但這次,在我軍還沒回來時你須滴酒不沾。要不然,哥哥回來,定軍法伺候。到時,三弟就不要怪哥哥不顧兄弟之情了。”

堂邑城頭

當陳登率五千郡兵堪堪入城後,成軍就尾隨而至。

堂邑城下,刀槍劍戟屹立如雲。在這臘月寒冬久違已久的陽光照耀下,冒出陣陣寒光,使得原本早已寒冷的天氣又加了幾分。

南門十丈開外。一全身黒甲,身披紫色戰袍,手握三尖兩刃刀的將領騎於一高頭大馬之上。在他左首,一將一手勒住馬韁,一手舉著一麵血紅色大旗。那麵大旗在寒風地吹拂下獵獵作響,上麵赫然書著一個豆大的“紀”字。

在那身後是一排整齊的高舉著旗幟的騎兵。那些微微泛著金光的旌旗上清一色書著一足有人頭大小的“成”。再在他們後麵則是黑壓壓一片。

站在城頭上的徐州郡國兵哪見過正等場麵,有些膽小的更是不停地顫抖起身體。

一手扶牆的陳登轉身目視士卒道:“諸將不必驚慌,成軍雖勢大,然袁術稱帝不得民心,又出無名之師伐我主公,將士未必會效死命。今主公已統大軍前來救援,我們隻需在此城堅守5天(其實他自己也根本不清楚主公何時能趕到)。等主公大軍至,我們隻需與主公內外夾擊,成軍必定大敗。”

“我軍必勝!我軍必勝!......”一小校舉起鋼刀大喝道。霎時在他身旁的將士應聲而起。原本低落的士氣隨即高漲起來。

紀靈將手中長刀高高舉起,一小將會意策馬奔到堂邑城下,大聲向城頭喝道:“大成驃騎將軍率領天兵前來討逆。你們快快打開城門,迎接天兵,可饒你們一命......”

“咻”還沒等那小將說完,一支鋒利的狼牙箭早已應聲而至,一箭將他射落馬下。

不遠處的紀靈看到此景後,不由怒火中燒,將長刀向前一引大喝道:“攻城”早已嚴陣以待的一萬淮南兵旋即喊殺聲起,向著堂邑城下衝去。

等他們離城還有百步距離的時候,城上箭如雨下,隨即有一片一片的淮南兵慘叫著倒下,但很快就淹沒在了喊殺聲中。一千弓箭手對他們來講實在是太少了,對他們所造成的傷害隻能是九牛一毛。不一會兒,百來號淮南兵已經堪堪殺到城頭隨即有十幾架雲梯塔上了堂邑城那低矮的城牆。後麵仍有成千上萬的淮南兵正在向城頭殺來。

站在城頭的陳登卻還是一臉鎮靜道:“滾石檑木出擊。”

“啊啊啊......”被滾石檑木砸中的淮南兵慘叫著從雲梯上摔下來,頓時被他身後洶湧而至的士兵硬生生踩死。可是,也許在他落地時,他早已被滾石檑木砸得七竅流血而亡了。

當搭上城牆的雲梯越來越多時。陳登大喝道:“竹棒出擊。”隨即有近兩百郡兵手拿近十尺的竹棒塔在雲梯頭上,用盡全力向前推去,隻聽得“嘭嘭”的聲響一架架仍搭載著攻城士兵的雲梯從城頭摔落下來,將它上麵以及下方還沒來的急躲閃的士兵一個個砸死。

“倒火油”陳登又是一聲大喝。早已在鍋中煮的滾沸的火油旋即傾瀉而下,將城下攻城的士兵淋了個滿頭滿臉。那些被淋著的淮南兵一邊慘叫著一邊像沒頭蒼蠅似的抱頭亂竄。

正在觀戰的紀靈眼看著士兵一個個慘叫著倒下,雙眼中霎時冒出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但他的身份告訴他,身為三軍領帥,他必須保持冷靜,切不能逞匹夫之勇。

“鳴金收兵,明日再戰”紀靈將大刀高高舉起大喝道。

隨著“叮叮”兩聲金聲,洶湧而來的淮南兵又像潮水般退去。原本喧囂的堂邑城下,此時隻剩下一具具早已失去生命的淮南兵的屍體以及一架架雲梯的殘骸。

接下來的三天,成軍陸續向堂邑進行了三次一浪高過一浪的衝鋒,但都铩羽而歸。而那堂邑城卻像一顆釘子一樣依然牢牢定在成軍北上的道路上。

第五天堂邑城下

“將軍,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在紀靈身旁的副將陳蘭不無擔憂道。

“我豈不知。”紀靈沉聲道:“算算時間,劉備的援軍也該就在這幾天到了吧。”隨即話鋒一轉冷然道“今天我軍若再攻不破堂邑,而劉備援軍卻在此時堪堪而至來個裏外夾擊,我軍必敗無疑。也該亮王牌了。”說此紀靈高高舉起那把重達68斤的三尖兩刃道大喝道,“禦林軍出戰!”(禦林軍是袁術稱帝後從50萬淮南軍中挑選出來的最精銳的部隊,總共3萬,這次東征與南征中各有五千禦林軍)紀靈聲後隨即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禦林軍副將雷薄站在最前麵舉刀大喝道:“禦林軍的弟兄們,讓這些土豹子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精銳。”

“噢噢噢”在他身後五千禦林軍將士三聲響應。

站在堂邑牆頭的陳登此時表情顯得越發凝重,憑他多年的帶兵經驗,他知道這支部隊在不是前幾天那些隻知道一個勁向城頭衝而毫無紀律可言的烏合之眾。

“將軍,前幾天我軍雖屢次打退敵軍,可我軍也死傷過半。此時已隻有3千可戰之兵,其中還有不少帶著傷。我看城下這支部隊紀律嚴明,與以前的甚是不同。”旁邊一偏將不無擔憂道。

陳登眉頭緊鎖,似在沉思,沒有應聲回答。過了不久,陳登轉身向一旁的一小校道:“傳我命令,召集城中青壯之士前來城頭守城。待我軍擊退敵軍後,我當奏報主公,犒賞守城有功之士。”小校得命而去。

......

“將軍,將軍,壯士到矣!足有萬餘人。”一小校匆匆跑到城頭道。在他身後霎時走上來一群人,這哪是一萬壯士,其中分明有著許多老人、婦女與小孩。

陳登走過去抓住一頭發花白,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的手道:“大爺,這是在守城,你老都這把年紀了,還上城前來幹嗎?”隨即轉頭惡狠狠地盯著那名小校。

小校忙跪地磕頭道:“將軍恕罪!將軍恕罪!是他知道我軍召壯士守城抗擊袁術軍後自己硬要上來的,末將阻止不住。”

“不關這位將軍,是老生自己要上來的。”老者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