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4章(1 / 3)

不但如此,霍榷還親筆圖畫出不少銳敏王著其他服飾的樣子,最後還有不少眉眼間有些肖似銳敏王的。

最後還借來不少別人的畫像。

袁瑤不明白霍榷這是到底要做什麼,問了,霍榷也隻同她玩笑說,“佛曰:不可說。”

這案子也因遲遲不結案,在朝上備受壓力。

可霍榷卻不以為然。

在禎武帝給四司會審最後期限的前一日,霍榷帶著那些個少說也有上百副的畫像趕會審衙門去。

升堂開審之際,霍榷還特許百姓堂外圍觀。

待四司落座,霍榷驚堂木一拍,“帶人犯張有剩。”

按說張有剩為原告,應為苦主,可其狀告的是皇親,是大罪,故而為人犯。

堂下皂隸齊聲喊道:“帶人犯張有剩。”

少時,張有剩頸帶枷鎖,腳鎖鐐銬,被皂隸從堂中大牢拖出。

隻見兩道血汙,在張有剩兩癱軟無力的腿下畫出。

從後看,張有剩腰下是一片汙穢的血肉模糊。

就似當日樊安過所說的,狀告皇親,比狀告朝廷命官所受的刑罰更重。

隻是霍榷還想留張有剩一命,這才讓行刑之人下輕了手。

所受的這些苦楚,若是旁人怕是早便支持不住,隻求一死,可張有剩卻咬牙堅持了下來,隻為了身上的血海深仇。

霍榷百般查探不出張有剩身世破綻,隻因那都是真的,隻是張有剩的仇人並非銳敏王,另有其人,可張有剩不是是誰。

有一日,縣丞驀然造訪,告訴張有剩,害他一家的嫌犯已有頭緒,可那人權勢滔天,且有銳敏王照拂,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問罪。

縣丞又說,但隻要張有剩敢冒死狀告銳敏王,事後縣丞的座師,就有法子懲治他們張家的仇人。

張有剩聽說後,隻道能庇護殺害他張家一家人渣的銳敏王也絕非好人,便應下做這個馬前卒。

正如霍榷所猜測的那般,張有剩的確有在事前看過銳敏王的畫像。

可皇親畫像那裏是那麼容易就流出的,隻不過是有人草草勾了幾筆,張有剩有個大概的印象,別認錯人就罷了。

再說回公堂之上。

張有剩跪在公堂地上,枷鎖鐐銬皆被卸去。

鄭琦等人雖端坐在上,可主審是霍榷,且霍榷主審這些時日並無差錯,故而都不做聲。

霍榷再拍驚堂木,“堂下何人?”

張有剩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與麻木,叩首,道:“草民張有剩,叩見各位達人。”

“刁民張有剩,你可知罪?”霍榷叱問道。

張有剩艱難地再叩首,“回青天大老爺,草民罪該萬死,可草民身負血海深仇,若能為冤死的家人尋回公道,草民甘受萬死。”

“那害你一家之人,你可還認得?”霍榷道。

張有剩,抬起頭,信誓旦旦道:“那人就是化成灰,草民亦認得。”

“空口無憑,稍後我令人取了畫像,你可敢認?”霍榷道。

“草民問心無愧,無甚不敢。”張有剩無畏道。

“好。”霍榷等的就是這句話。

少時,皂隸捧場上百的畫軸,一一懸掛在堂內四壁,各皂隸手中亦展開不少。

鄭琦等人看著那些畫像,裏頭有不少熟悉同僚,更有幾位親王和皇子。

鄭琦剛正不阿,雖氣惱民告皇親大逆不道的張有剩,可若是張有剩真有冤屈,他也不會不秉公辦理的。

故而鄭琦見霍榷懸掛出這些人的畫像,唯恐霍榷有私心,魚目混珠的唯獨就少了銳敏王的畫像,無不細心查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