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是我哥哥。”安潔拉平靜地說道:“也是我這次要殺掉的人。”
話音一落,希耶爾立刻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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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
埃菲爾鐵塔的頂端平台,一個年紀二十左右,戴著單眼鏡片的年輕人看了看懷表,對身旁的兩個孩子說道:“已經兩個小時了哦,我們該回去了。”
“不要,我要到頂上去看看!”
一個男孩子抓著鋼梁,衝著年輕人說道:“老師和蘿蕾萊雅先回去好了。”
“開什麼玩笑,我和老師怎麼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
少女氣鼓鼓地說道,擰著小男孩兒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說道:“回~去~”
“不!”
“好了好了,這裏這麼高,小心掉下去。”
“哼,我才不怕呢,我——”
“賽特~~!!!!”
巴瑟梅羅?蘿蕾萊雅捏著賽特的臉,換上一副威脅的表情說道:“你要聽,我?的!”
“啊啊啊,救命啊!!!”
慘叫聲回蕩在鐵塔的頂端,然而周圍的人卻充耳不聞,仿佛沒看到這裏的三個人一樣。
Vector歎了口氣,揉著額頭的金色短發,隨後用手把耳朵堵上,半天後才看到兩個小家夥兒安靜了下來。
“怎麼樣了?”
“賽特被我說服了!”
“幹得好。”
Vector笑了笑,拎起了一臉委屈的賽特,將他放到了自己肩上,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啊,安潔拉沒有時間和我們一起玩了。”
“哼,那個黑女巫不要見到才好呢。”
賽特不高興地說道:“每次都像是吸血鬼一樣,她就不能穿些別的顏色的衣服嗎?”
蘿蕾萊雅沒有發表什麼評論,而是問道:“聽瓦蘭希爾夫人說,安潔拉去了日本,是去旅行嗎?”
“那倒不是。”Vector答道:“是和她父親有關的事情。”
“啊,那位十二宮先生?他的確是日本人呢。”蘿蕾萊雅點了點頭,說道:“但是即便如此,安潔拉一個人過去未免也——”
“那是對她的考驗,蘿蕾萊雅。”Vector緩緩說道:“記住,不要在瓦蘭希爾家族的人麵前談這些事情。”
“嗯,老師。但是那個東西,交給她真的沒問題嗎?”蘿蕾萊雅憂心忡忡地說道:“老師的那個使魔,不是很強的嗎?”
“不是‘很強’,是‘最強’。”Vector有些不滿地說道:“她小小的年紀,怎麼可能驅使那麼強大的使魔,我和她說了無數遍了,結果她根本就不聽,我有什麼辦法?”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別擔心,我有個朋友的女兒,是教會的人,就在那邊,而且阿文格爾也在那裏。我關照過他,有他在的話,是能控製住那個使魔的。”
“朋友的女兒?是黑衣主教?”
“噓——用不著賣弄你的靈通消息了,蘿蕾萊雅。”
“噢,抱歉?”
賽特奇怪地看著Vector和蘿蕾萊雅,雖然不是很明白他們兩個人的談話,但是他可以猜到,想來也是什麼機密的事情。
三個人慢慢地從埃菲爾鐵塔上下來,走到入口處的時候,Vector咳嗽了一聲,問道:
“好了,接下來去做什麼?”
“去聽歌劇嗎,老師?”蘿蕾萊雅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海報:“《尼伯龍根的指環》,是德國歌劇團的環球巡演呢。”
“尼伯龍根的指環嘖嘖,真是巧啊。”
“啊,算是吧。”蘿蕾萊雅笑了笑,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道:“您確定沒有問題嗎,安潔拉拿著那個指環?”
“別擔心,有阿文格爾呢。”
Vector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家夥可是專業人士,交給他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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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城外的一處貴族式的宅院之中。
散發著幽香的草坪上,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悠閑地坐在豪華的木椅上,享受著他的下午茶時光。在鋪著桌布的茶桌旁邊,一名執事打扮的女性正在有條不紊地為他布置著茶點。
這一對英國貴族家庭式的主仆,便是梵蒂岡教廷最為重量級的人物——黑衣主教,以及他的黑衣執事。
“啊~~~~~真是個平靜的下午啊。”
歐沃羅德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倚在椅子上,微睜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別忙了,坐下來一起吃些吧,舞彌。”
“是,大人。”
“用不著這麼正式吧,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擺出這副姿態給誰看啊?”
話雖是這麼說,久宇舞彌依舊維持著一絲不苟的做派,直到擺好了最後一份點心,才微微舒展了一下眉頭,直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