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翔和袁野已經被嚇得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到底要不要去找她們?
幾乎失去了邏輯思維能力的兩個男生跌跌撞撞地從門外跑進了那棟“吞噬”了紫芝和天問的房子,一進來,就覺得寒氣逼人,隻一霎那,渾身的寒毛就緊急集合——沒錯,就是那種感覺,就是那種一進這棟房子時的那種感覺。
……那種在暗地裏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著的感覺。
子翔跟袁野同時打了一個寒顫,但立馬就清醒了,既然這棟房子可以讓紫芝和天問消失,那麼,也一定可以讓他們消失!
來不及多想了,子翔和袁野如離弦的劍一樣奔上了二樓,跑進各自的臥室,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必須的物品向門外衝去。
他們已經做了最後的打算:即便是那個森林裏有什麼野獸,也總在這裏不明不白的消失強,搬到森林裏去住,至少可以對付一陣子。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遊戲才剛剛開始,噩夢也才剛剛開始……
森林裏潮濕清涼,樹上時時有鳥兒站在枝頭歌唱,土壤的清香直往鼻孔裏鑽,地上野花遍地,透過厚厚的落葉堆積成的地毯探出頭來感受森林的氣息,要是在以前,兩個人一定可以停下來好好享受享受這大自然的美麗的,可現在不行,因為危險還時時都存在。地上植物的露水一會兒就把子翔和原野的運動球鞋打濕了,可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的總是甩不掉,他們都已經走到森林深處了,那雙眼睛還是緊緊地跟著他們讓他們無法輕鬆下來。
“子翔,我覺得咱們這樣不行,咱們一直在逃卻逃不掉,原因可能就是咱們在明,可那雙眼睛在暗處,咱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它的……”袁野跑得氣喘籲籲的。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子翔回應說。
“咱們……以不變應萬變,幹脆就在這裏吧,別再走了,反正這片森林裏哪裏都是那麼陰森。你說呢?”袁野想了一下說。
“嗯。”子翔也這麼覺得。
兩個人很快的支好了帳篷,把從那棟神秘的房子裏拿出來的東西收拾好,開始商量最重要的問題:怎麼救紫芝和天問?
怎麼救?
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在哪裏,甚至連她們的生死都不清楚。
怎麼救!
就在他們的商討陷入困境的時候,靜得足可以聽見心跳的林子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奔跑的聲音。
隨著殘枝段葉被踩斷的“喀嚓”聲,子翔順著聲音追了過去:“誰?誰在那兒!”
袁野楞了一下,也立馬就追了過去,他很清楚,這個時侯,如果再分開,誰都猜不到會發生什麼。
可沒追多遠,子翔就跑了回來,說:“晚了,那家夥已經跑遠了,別追了。”
袁野在意的不是追沒追上,而是那到底是什麼,他憂心忡忡地問子翔:“子翔,那到底是個什麼?”
這一問,子翔也愣了,他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去想這個問題,隻顧著去追了,現在想想,真的很後怕,萬一是個……
難道這林子裏也鬧鬼?
想到這裏,子翔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這是個什麼島啊,怎麼哪裏都鬧鬼?
要是這樣的話,林子裏豈不是比那棟房子還要危險?林子裏連一個可以庇護的地方都沒有,說不定自己和袁野已經自投羅網,羊入虎口了!
袁野也已經想到了這裏,他看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子翔,定了定神問道:“子翔,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
現在要擔心的已經不是紫芝和天問了,應該是他們自己,如果自己也進了“狼穴”還怎麼去救她們呢?
子翔的眉頭鎖了起來,眼睛裏射出了堅定地光:“袁野,我們不能再躲了,你說的很對,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躲是躲不掉的,幹脆豁出去了,查它個水落石出!”
“查?”袁野疑惑地問,“怎麼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