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住在這裏,也不是白住在這裏,是要給張工付房錢的。
張工耷拉著臉道:“外麵有一個媒婆,還有一個模樣心疼的姑娘,那個姑娘前兩日也不知道是在哪個鬼都不知道的地方見過你一麵,對你一見鍾情,然後打聽了一下,發現你暫時居住在我這裏,於是乎,登門拜訪來了。”
元正鬱悶的看著張工,道:“你不是再給我開玩笑吧。”
張工坐在了元正旁邊,將二兩紋銀在元正麵前晃了晃,道:“為了讓我把你叫出去,還給了我車馬費,你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元正一本正經道:“是真的。”
人家都在外麵等著自己了,元正不出去吧,不太禮貌。
想了想,還是出去一下比較好。
臨走前道:“兩個地瓜,記得給我留一個。”
張工沒有回應,如果能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如果留不下來,那就是留不下來。
元正出來以後,這位姑娘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元正的麵容和眼睛。
楊琴作為一個過來人,開口熟稔的道:“敢問這個哥高姓大名?”
以元正的經驗來看,一個長得好看的男子,在北方,其實不容易讓女子犯花癡,可是來到南方以後,長得好看的男子,還真的容易讓女子犯花癡。
比如謝華,以元正的經驗來看,謝華去了北方,頂多也就是青樓裏的相公的水平。
可在江南,不知道讓多少無辜的黃花閨女,芳心暗許。
元正想了想道:“在下宮恒。”
宮恒,聽上去好像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就連楊琴都忍不住讚賞道:“這個名字,想來隻有有學問的人才起的出來吧。”
元正不知怎麼回複,幹笑了兩聲,笑容清越,在旁邊這個姑娘的耳朵裏,縈繞不散,久久回蕩。
楊琴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哥是否已經成家,若是沒有成家的話,我家姐這裏,不知哥意下如何?”
元正雖然沒有成家,可已經擁有四個女人了,有三個還沒有辦正經事,一個已經辦過了。
那四個女人,就已經讓元正焦頭爛額了,要是再多出來一個女人,元正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他也過了玩世不恭,放蕩風流的年紀了,盡管在外人看來,他正是風流快活的年紀。
元正本來想要很誠實的回答楊琴這個問題,可忽然間覺得這件事不對勁。
之前和鍾南無聊的時候談論過一個話題。
那就是一個男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到底有沒有用。
一個女子,對於一個陌生的英俊的少年芳心暗許,一見鍾情的事情,大多數情況下,其實都在書人的嘴裏,現實當中,這種事其實真的是鳳毛麟角。
雖元正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是氣場偏向於深沉厚重的那一類,絕不是會讓單純姑娘芳心暗許的那一類型,當然了,靜秋那裏就不多了,畢竟靜秋對元正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多好。
無緣無故的桃花運後麵,必然伴隨著很大的災禍。
二者,這位楊琴,其氣質端莊,雖然是媒婆的身份,可也沒有像大多數媒婆一樣的彎彎腸子,能會道,口吻過於直接。
本來想要探查一下對方的武道修為,不過想了想,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為好。
來到雲華鎮,元正就沒有打算流露出自身的武道修為。
仔細一想,元正應道:“在下才疏學淺,人窮誌短,還沒有一個姑娘家看得上自己,身為一個江湖野遊,北方混不下去了,就來南方討生活來了,對於未來,除了一眼迷惘之外,在也沒有其餘的東西了。”
“我也不是什麼有前途的人,能博得這位姑娘的芳心,純屬意外,也希望這位姑娘不要過於看得起在下了。”
先拒絕一番,但拒絕的又不是那麼徹底,就是要看看,這兩位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之前在舊西蜀中過招,更有李鼎在山野裏的前車之鑒,元正不得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