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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大姐已將手中劍架在了尉遲汗的脖子上。

明珠夫人雙腿發軟,對之前自己所的話,感覺瘮得慌,心中五味雜陳,如蛇鼠鑽心。

尉遲汗看向了尉遲德,自嘲的笑道:“你老人家一直都想要看到這一幕吧,你雖然不,一直為拜月山莊盡心盡力,可我還是知道你心中想法。”

尉遲德應道:“我是外人,日後我的子孫後代,也會世代效忠尉遲家族,作為家臣,我不得參與內政。”

尉遲汗明白了,抬起頭看著自己的親侄女,祈求道:“我夫人明珠已經身懷六甲,也許是你的妹妹,也許會是你的弟弟,我若死了,還望你可以放過她一馬。”

尉遲汗想過和單容拚死一戰。

可單容的劍道,超乎他的想象。

隻是一劍,尉遲汗幾乎就喪失了主權,成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而單容距離自己越近,那片劍域的威壓就越強,讓尉遲汗的真元徐徐消散,有心無力。

單容漠然道:“女子不才,斬草除根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尉遲汗瞪大了眼睛,單容一劍落下,這位在蒼雲城呼風喚雨的二叔人頭落地。

明珠夫人麵如金紙,驚恐萬分的呢喃道:“你不要過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欺負一個沒有武道修為的弱女子,還是身懷六甲的,這種事男人是幹不出來的。

可單容是女子,就衝著明珠夫人之前的那幾句話,她就必須死。

尉遲德在一旁開口道:“大姐,禍不及妻兒。”

單容猶豫了一下,終歸還是放下了手中太鸞。

對尉遲德道:“我跟隨母性,又是女子,我的弟弟才是山莊的正統傳人,我知道你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可我需要你將我的弟弟從那偏遠的馬場裏帶回來,好生輔佐,等他可以獨當一麵的時候,你才可以死。”

尉遲德深深的鞠了一躬道:“遵命,大姐難道不想要和自己的弟弟見上一麵嗎?”

單容道:“他隻需要知道,我回來過就好,我也不想他有個依靠,每人宿命不同,能否成材,看自己也看意,不看靠山大,亦不靠人情世故。”

尉遲德心領神會,有些難過。

在單容當初被強製送出去的時候,尉遲德便打算偷偷救下單容,將單容安頓到一個沒有紛爭的地方。

可自己去了之後,就發現單容失蹤了,他那個時候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絕望和冷酷,為此恍惚了很長一段時間,內疚了很多年。

如今單容回來了,手持利劍歸來,他心裏是高興的,可也沒有想到,這種高興是轉瞬即逝的。

明珠夫人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等待命運安排的感覺。

單容沒有看明珠夫人那慌張的神色。

將太鸞插回劍鞘,便轉身離開了。

尉遲德見狀,焦急喊道:“您真的不打算見一下您的弟弟嗎?他已經是少年了。”

單容沒有回答,她是女子,跟隨母性,和這份不錯的家業沒有任何關係。

她已經是一個劍客了,就要有劍客的覺悟,劍是危險的,是雙刃,一麵用來禦敵,另一麵也有可能傷到自己人。

起碼單容暫時沒有徹底控製手中劍的實力與把握,故此她不算去看自己的弟弟,給弟弟留個團聚的念想,於他而言,也是奮發向前的好事與動力。

看著頭也不回的大姐,尉遲德心裏百感交集。

“和你的家族離開蒼雲城吧,大姐也許放過了你,少主回來繼位後,我就不好在為你張口求情了。”尉遲德道。

明珠夫人哭的梨花帶雨,柔柔弱弱的轉身離去了,之前的嫵媚風情,蕩然無存。

夜色裏,單容看向了西邊,滿繁星,不知此去大秦,還是西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