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歇斯底裏的一擊,別轟破護罩,哪怕連一道卑微的漣漪,都沒有轟出來。
就像一隻野兔妄圖去震碎一堵城牆,除了頭破血流,得到的隻有愚蠢的譏笑。
一招落下,元嬰長老愣在原地,不可置信。
為什麼!
自信滿滿的一擊,足以轟穿山脈,為什麼連聶塵熙的衣角都沾不到。
“你問我,為什麼抹殺?”
“很簡單,因為你們是螻蟻,你們弱,你們無知,你們就該被抹殺。”
聶塵熙蔑視著一笑。
不相信!
聞言,那元嬰狠狠搖搖頭。
不行。
不可以質疑道心。
他大袖一甩,根本不顧自己已披頭散發,身軀再次衝殺出去。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聲浪,此起彼伏。
那元嬰歇斯底裏,還在不停不歇的轟殺著聶塵熙的護罩。
一切的一切,必然是聶塵熙在搞鬼。
隻要斬了此人,一定能解決問題。
“省著點精力,一會用來磕頭求饒吧!”
“你們的掌門,你們的信仰,那個不堪一擊的半步擇,早已經轟了無數次。”
“沉府升之所以解散宗門,是因為他比你們看的遠,他認識到了自己的渺與不堪。”
“起來,處在螞蟻洞穴裏太久,我都快記不起那個強者林立的中央域了。”
聶塵熙嘴角一動,宛如在看一個醜在表演。
這道護盾,乃是臨鹿聖地的擇長老,親自破開虛空,賜下的防禦法寶,就怕有人阻止自己溝通大傳送坐標。
區區一個元嬰初期,修煉著一柄低階元器,在臨鹿聖地,充其量是個守城軍。
這種貨色,也想轟破擇法寶?
……
“停下吧!”
這時候,沉府升悠悠開口,空蕩蕩的聲音,似乎是漂浮在深山老林裏的一隻孤魂野鬼,遠遠擴散開來。
“聶塵熙的沒錯,賜宗不存在了。”
“從現在開始,你們不論是凶妖,還是長老或者弟子,都回歸自由身,可選擇任何勢力加入。”
沉府升深吸一口氣,又強調了一次。
當空之中,前幾還意氣風發的半步擇,此刻卻如一個走投無路的倔強慈父,不得已彎曲了膝蓋。
這一瞬間,沉府升的雙鬢,瞬間花白。
他老了不止0歲。
這是心血損耗過去的惡果,夏閑生強行推演,效果類似。
……
近了!
沉府升抬頭。
在黑雲的另一麵,他似乎已經看到了無窮無盡的大軍,正在氣勢恢宏的趕來。
每個強者身上,都殺氣翻滾,人人如刀,人人如劍。
他們生如龍。
沒錯,別人出生龍穴,你望塵莫及。
聶塵熙的很對。
如今的北界域,是一座出現了金山的羊圈,而守護金山的,正是這一群肥羊。
數不清屠夫,今日要來羊圈挖金山。
那些綿羊的路隻有一條,就是毫不猶豫的放棄金山,立刻逃走,逃的越遠越好。
綿羊根本沒有蛻變成狼。
他們還不放手,還貪戀金山,那就是蠢貨,純粹是給屠夫送肉,送自己的肉。
……
“掌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聶塵熙和青易,到底在醞釀著什麼?”
“有什麼危機,我們一起去麵對。”
又有幾個元嬰氣不過,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出言問道。
“掌門,我不走!”
“沒錯,當初入宗,我發過血誓,與宗門同生死!”
“我也不走,沒有賜宗,就沒有我今日的成就,我早已在金丹境坐化,我不走!”
隨後,還有不少元嬰振臂一揮,滿臉的無畏。
這些人,都是賜宗後來招募的元嬰。
他們大部分即將在金丹境壽元枯竭坐化。
當初來賜宗,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
誰知道賜宗一視同仁,不惜賜下元器,才有了他們的今。
生而為人,當知恩圖報。
“我不走,我與宗門,共存亡!”
轟隆!
李九川長槍一甩,槍尖狠狠刺入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