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中心點,可是他的堂堂城主府啊!
那是襄風城的中心,也是被整個青古國所重視的樞紐!
炸了!
城主府竟然被炸了!
這已經不是恥辱,這簡直是宣戰啊。
如今襄風城超越了磨統城,儼然朝著泱泱第一大城的目標闊步……這一炸,扯著蛋了。
馮浩嚴剛從賈河霜的打擊中清醒,看看襄風武院的坍塌,再眺望城主府的淪陷,他手掌顫抖,怒火攻心!
趙楚!
一定是趙楚在搗鬼!
隻有這個瘋子,敢如此喪心病狂。
炸城主府。
這得多大的膽子?
不過他敢當眾忤逆青玄樂,敢跑到黑狐城釜底抽薪,似乎普之下,也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恐懼。
微笑!
依舊是漠然的微笑。
趙楚看著馮戰沉的臉,好像在欣賞一幅山水畫作,專注而又認真。
“一份薄利,望城主大人,莫嫌棄!”
趙楚風輕雲淡,仿佛捏著一顆糖豆,在逗孩。
……
咚!
城主府外,一名長相憨厚的少年噗咚一聲跪下。
眼前是滔的火焰,似乎要點燃整個蒼……一片赤焰的映襯下,他一臉茫然。
“我、我……我炸了……城主府?”
少年呼吸艱難,喉嚨裏似乎塞進去幾塊刀片,心髒就要跳到嗓子外了。
“我炸了城主府!”
“我炸了城主府!”
少年失魂落魄,好像癡呆了一般,突然間,他瞳孔陡然一亮:
“我炸了城主府,這件事,夠不夠我吹一輩子,哈哈!”
隨後,少年癲狂的一笑!
“滾開這,別耽誤救火!”
突然,一名如狼似虎的守城軍士,一腳將少年踢開,這一腳,也踢清醒了他。
“不行,我得低調,炸城主府,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少年哆哆嗦嗦離去。
……
“格殺勿論!”
王鎖升皺著眉,剛要出手阻止,馮戰沉直接扔出去一枚虎符。
虎符一出,軍令如山,萬死不辭。
這一瞬間,那些守城軍再也不敢遲疑。
延誤軍情者,斬!
這是軍中第一鐵律。
沒有再給趙楚開口的機會,幾十道修真之氣,如滾滾長龍,徹底將趙楚封死。
都是上過戰場的真正將士,出手定生死,狠辣鐵血。
“馮城主,此舉不妥!”
這時候,王鎖升連忙出言阻止,卻一切都晚了。
隻見無數槍芒閃爍,槍尖呈包圍之勢,距離趙楚,僅僅一寸距離。
“城主府可以重建,但你必須死!”
馮戰沉咬牙切齒。
此時,他可以借著怒火攻心的理由,以虎符下令,喪失理智也情有可原。
有王鎖升阻攔,他隻有這一次機會。
實話!
馮戰沉對趙楚,十分忌憚。
別的符籙師玩符,是一張一張,十張十張……這家夥每次都是一千張起步,簡直是個妖孽。
……
叮叮叮叮叮!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以趙楚為中心,陡然間出現一層銀色勁風組成的旋風圈。
那些金鐵鑄造的戰槍,接觸到銀色勁風之後,竟然紛紛斷裂。
一股強風橫推開來,那些守城軍紛紛被震飛。
“馮城主,下軍令殺一個孩子,你越權了,軍人可以赴湯蹈火,卻不會去草菅人命!”
颶風落下。
一道白發蒼蒼的老嫗,安靜的站在趙楚身前,她老態龍鍾,精神抖擻,雖然脊背有些佝僂,但卻給人一種巍峨山峰的錯覺……這座山峰,曾經淌滿滂沱鮮血。
“劉蓉燁師姐!”
高台之上,王鎖升如被雷霆擊中,頓時一震,滿臉蒼白,心髒狂跳。
“劉蓉燁?這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我現在隻是襄風城一個靈縫師而已,人稱劉佬!”
劉佬深深看了眼王鎖升,滄桑的瞳孔,淡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