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放眼望去,一片廢墟,滿目瘡痍,觸目驚心。
王鎖升咽了口唾沫,看著馮戰沉,不知該該問什麼!
馮戰沉是襄風城城主,授勳免死金牌這種大的盛事,竟然被當眾炸了武院,炸了會場……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所有老師,所有學生,一臉呆滯,遲遲回不過神來。
剛才那一瞬間,簡直和塌了一樣恐怖。
這段時間,風風火火,大興土木新建的校區,就這樣毀於一旦?
無數人將目光彙聚到馮戰沉和賈河霜身上,等待著一個答案……他們一個是城主,一個是院長,必須為這場爆炸負責。
建築或許能重建,但這種恥辱,襄風武院建校以來,都是第一次啊。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抓人……膽敢炸毀襄風武院,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馮戰沉臉色陰沉,似乎能滴出水來。
一瞬間釋放那麼多引爆符,除了趙楚,還能有誰!
“城主大人,剛才你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我炸了武院?據我所知,整個襄風城,也隻有趙楚有這種能耐和本事吧!”
趙楚蔑視一眼,冷冷反問道。
這一聲落下,全場再次嘩然。
對啊!
趙楚符籙之術,在無悔戰場大放異彩,殺得上萬凶妖粉身碎骨,最終一戰,點燃幾千萬少年心中的熱血……他可是炸了黑狐城靈湖的男人啊。
“哼,我何時過你是趙楚,又何時過這武院,你是炸的……眾所周知,趙楚從無悔戰場出來,除了渾身經脈穴位盡碎,連同腦域也受了重傷,根本不可能再篆寫符籙!”
“這乃是九大派醫師親自斷定的結果,你休得大言不慚!”
馮戰沉怒喝一聲,使得嘩然再度沉寂下去。
九大派醫師的診斷,絕對沒有錯。
王鎖升皺眉,他看著滿目瘡痍的襄風武院,再看看胸有成竹的疤臉少年,對之前自己的判斷,更加懷疑。
“馮城主,你的嘴還真是硬啊……你執意我不是趙楚,那我也啞口無言……不過,我還想送一份厚禮。”
“襄風武院,隻是開胃菜!”
趙楚平靜了下來,那一臉微笑,明明醜陋無比,卻又如春風般和諧。
……
襄風城外。
一名符籙學徒晃晃悠悠走在街上,他手中捏著一枚傳音玉簡。
就在前不久,有個大富豪,揮手就甩來十萬金幣,震的他當場就想寫一篇日記。
富豪隻有一個條件,當傳音玉符粉碎的時候,他要捏動一道法訣。
符籙師最基礎的封靈訣。
簡單到發指!
砰!
突然,那枚傳音玉符……破了!
……
“哼,還敢大言不慚,我堂堂襄風城城主,豈會受你脅迫……你……什麼……”
轟隆隆!
馮戰沉大義凜然,口水飛濺。
但他一句話還沒有完……十裏之外,陡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遠遠望去。
一道恐怖的火光,組成巨大滂湃的蘑菇雲,宛如一記重拳,突破重重雲層,朝著穹,憤怒轟去。
嘭!
下一秒,一道肉眼看得見的恐怖波紋,似蒼開裂,滾滾震蕩開來,橫跨整個襄風城。
大地塌陷,雷鳴滾滾。
整個世界,似乎都承受不住這種壓迫,開始悲鳴。
一道道裂縫,如蜘蛛網一般,遍布在襄風城每一條大街巷,令滿城百萬人開始惶恐。
震蕩波之後,恐怖的震動,才遲遲傳來。
無數房屋的門窗劇烈震動,房梁上的灰塵,瘋狂墜落。
襄風武院廢墟激蕩,剛剛才從驚魂中鎮定下來的人們,再次經曆了一場恐怖地震。
當塵埃落下,已經是五分鍾之後的事情。
所有人眺望著爆炸的源頭,那裏的濃煙滾滾,無數守城軍瘋了一遍掠去,開始救火。
哢嚓!
馮戰沉腳下,高台的地磚,轟然裂開。
他怒發衝冠,眉毛猛跳,胸中的怒火,如燃燒了十萬年的火焰,實在難以再壓製。
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