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你怎麼突然……”
與此同時,陳淑芬定了定神,問出了纏繞在心頭的疑惑。
她雖然沒有將後麵的話出口,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媽,外公去世後,我有一次進山,在山裏遇到了一個奇人。那人練過武,功夫很好,我便利用課餘時間跟他學武,斷斷續續學了一年,多少學了點皮毛……”陳默出了自己之前便想好的謊言。
通過搜索原主人的記憶,他得知原主人每周周末都會進山,但卻不是像他的那樣跟奇人練武,而是到原主人外公的墳上訴苦,有時候到傷心委屈處還會抹眼淚。
“啊……還有這種事?”
王嬸一聽,驚得瞪圓眼睛。
“我呢,好多次看到默一個人進山,原來是跟奇人學武去了啊。”另外一名婦人想到當初多次看到原主人進山的情形,忍不住道。
“默啊,雖然你跟奇人學武有成,但俗話的好,功夫再好也要怕菜刀。”
王嬸的男人也開口了,他皺著眉頭,提醒道:“周炳權以前在鄰村當村長的時候,就仗著他侄子稱王稱霸,此次能夠在村長競選中勝出,也多虧他侄子出力。今,你把他打了,以他的性子多半不會善罷甘休……”
“沒錯!據我所知,那周炳權的侄子是市裏的大混子,手下有百十號人呢。”
另外一個鄰居點頭附和道:“若是周炳權讓他侄子帶人來咱們村,就算你會功夫,也不是對手……”
“王叔,張叔,多謝你們的提醒。”
陳默聞言,先是出言道謝,然後故作輕鬆地笑道:“現在是法製社會,如果周炳權敢這麼鬧的話,我就去城裏告他,讓警察來處理。”
“——”
隨著陳默的話音落下,被他稱為張叔、王叔的兩人欲言又止。
“就是,如果周炳權真敢帶人來鬧事,我們一起去告他!”
王嬸再次開口了,她雖然知道告周炳權的實施性很,但她的命是陳默的外公救的,還是決定幫陳淑芬和陳默母子二人。
“唉……”
陳淑芬深深歎了口氣,臉上充斥著擔憂。
她何嚐不知道,想用法律的武器對付周炳權,是一件幾乎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何況,就算要告,也是等到周炳權帶人來鬧事之後了!
以周炳權侄子的行事風格,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然而——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除了擔憂之外,別無他法。
聽到王嬸三人的話,望著母親陳淑芬一臉擔憂的模樣,陳默很想告訴幾人,自己不會有事,但也知道,即便自己把嘴皮破,幾人也不會相信,索性選擇了沉默。
與此同時。
周炳權在魏宏和佩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的陪同下,走到了村子中~央。
“媽~的,那陳家廢物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個人?連魏宏都不是他的對手?”
夜色下,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開口了。
他叫李智,是周炳權的軍師,腦袋瓜靈活,情商極高。
此刻,他的話也無愧所謂的軍師之名——他用魏宏和陳默做對比,承托出陳默很厲害,即便他出手也隻有被打的份,從而讓周炳權不要怪罪他。
果不其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魏宏聽到李智的話後,順口接道:“我也覺得很奇怪。根據我所聽到的,那子從膽懦弱,常常被人欺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今不但像變了個人,而且明顯是個練家子!”
“我不管他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變了個人,我隻知道,他在太歲頭上動了土!”
周炳權寒著臉,恨意凜然地道:“我要不弄死他,我就不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