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之所以能安然無恙不也是你力保的嗎?”
她就是不甘心蘇賀為什麼總是當著她的麵要表麵的這樣冷淡,明明背後有許多事情都是在幫著自己的,為什麼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
分析來分析去就隻有一種可能,因為那個賤女人和她那不可一世的父親的原因。
蘇賀這是在刻意隱忍,他為了自己是受了很大委屈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今後更好的生活。
有時候,自我安慰慢慢會變成一種自我麻痹,日子久了,原本用來聊以慰藉的這些話慢慢好像就變成了事實,讓自己愈發深信不疑,比如現在的萊奧諾爾。
直到現在,蘇賀終於開始認真的懷疑對麵的這個人並不是在故意裝傻,她似乎是真的把自己藏進了一個真空罩子裏,對於一切不想去相信的事完全不加理會。
“不是我想保你,我隻是想結束這件事回歸到正常的生活狀態。”
“我不懂……”
她的心裏隱隱不安。可是嘴上仍舊倔強的不肯承認。
蘇賀盯著會議室牆上的壁畫,就好像在盯著電話裏的女人一樣,腳步又退開了一些,好像在躲避什麼瘟疫似的。
兜兜轉轉了這麼半個月,並沒有得到什麼懺悔或是改過,有的隻是執迷不悟而已。
也罷,橋歸橋路歸路,也是時候該讓所有的一切回歸到正軌了。
“我希望你離開國內,過好自己的日子。”
即使聽起來並沒有那樣決絕的話語也足以讓她明白了,畢竟大家都是聰明人,蘇賀說到這一步了,剩下半句沒能出口的也隻不過是為了保留她的顏麵而已。
萊奧諾爾的笑比苦瓜還要苦上數十倍,她聽懂了這番話,也沒有什麼心情掩飾,直接就捅破了那張華麗卻虛幻的隔層。
“你的意思是讓我滾回國去,徹底消失在你的世界裏,再也不要來影響你跟那個女人的二人世界是嗎?”
令她更為光火的是蘇賀並沒有否認,始終一言不發,聽筒裏隻偶爾傳來間斷的呼吸聲,聽的人焦躁不安。
“蘇賀,你是真的愛上了燁宛了是嗎?”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你以為跟她會有好什麼好結果嗎?”
她實在想不通,中國人不是最講究的門當戶對嗎,還是燁家這種家庭,怎麼可能會放任不管。
別說蘇賀並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家世背景,甚至於連他本人都還自帶講不清道不明的潛在威脅性,這一點她當然不會懷疑燁倦會查不到,可是眼前事情發展的方向完全突破她所有的預期,令她無所適從。
長久的等待終於還是有一定價值的,聽筒裏傳出蘇賀堅定的聲音。
“你如果可以這麼理解並且踐行,我也非常樂見。”
這文縐縐的語句跟他冷淡的態度一樣,令人生厭,就好像他們是第一次見麵的合作方而已。
這是萊奧諾爾頂討厭的事,她喜歡他們之間的關係看起來是不一般的,哪怕隻是看起來。
所以每次見到燁宛時,隻要看見聽見她對於自己和蘇賀之間的關係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關切或是好奇,都會令她倍感滿足,因為這意味著自己和蘇賀之間有這旁人看不透的關係。
她也從來相信這種頂級純粹的關係,一定可以維持的最為長久,久到足夠她耐心的等待蘇賀做完想做的所有事,然後再回歸到她身邊,真真正正的屬於她,隻屬於她一個人。
現在看來,是她太過天真,太異想天開,這種人中龍鳳一旦被放出籠子隻會盡情遨遊於天地之間,怎麼可能還會心甘情願回到被束縛的日子。
“你確定你不會後悔?”
緊抓在手裏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慢慢開始往下滑,萊奧諾爾的緊張顯而易見的掛在臉上,這種緊張、焦慮、不安以及其他各種複雜情緒交融在一起,無法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