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什麼?是辜負了我的感情,還是背叛了我們的初心?”
萊奧諾爾死命的盯著麵前的鏡子,就好像裏麵倒映出來的人是燁宛一樣,隻要他下足了功夫就能把她活活盯死。
對方這極其短暫的沉默讓她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隻要能把他喚醒,即便是現在也不算遲。
可是很快,這份希望就被毫不留情的打碎,甚至於被捶到連渣都不剩。
“你想多了,我說對不起隻是因為要表達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如果這讓你有什麼誤會的話那我我收回。”
“蘇賀!”
女人氣絕,這一聲嚎叫似乎要將全身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燁宛到底是下了什麼迷魂藥才會讓你變成這樣?你到底看中她哪一點?”
她厲聲質問,卻不敢等待對方的回答忙不迭的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隻是因為看中了燁家對不對?你想要借由他們把諾文做得更大更強對不對?”女人一步步靠近,仰起的脖子好像都在宣示著強勢。
“你清醒一點,對方可是燁倦,你忘了他是怎麼對待你父母的了嗎?”
即使明明知道已經在被戳破的邊緣,她也隻能搬出這唯一的殺手劍,期待能發揮出一點作用,哪怕是有一點點。
蘇賀始終沒有看她,保持著目視前方的姿態停了一會兒,才好像如夢初醒般回答道,“嗯,忘了,萊奧諾爾小姐知道的話不妨再幫我回憶一下。”
就這麼在她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地方接起了話茬,語氣極度詭異。
萊奧諾爾被這麼一句反問弄得有點哽住,一時之間所有堆積在嘴邊等待發泄的台詞通通都迷失了方向。
“你什麼意思?”
她甚至可以從自己的聲音聽的一種瀕臨陌路的悲涼。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真誠的希望你幫我回憶一下而已,聽說你手頭上有許多充分可以證明我父親是被陷害的證據。”
萊奧諾爾暗念:看來一定又是燁宛那個賤人在蘇賀麵前挑撥離間了。
“你為什麼總是願意相信那個賤人的說辭,就是不願意認真聽我的話呢?”
她始終最弄不明白的就是蘇賀的態度,說他有情有義,他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背叛了自己;恨他薄情寡義,可也是他從中斡旋幫助自己從車禍事件中脫身。
“我剛剛有說是聽誰說的嗎?”
女人極具攻擊性和侮辱性的稱呼立即惹怒了蘇賀,他的態度變得更加冰冷起來。
“你口中的賤人是那位應該不會指的是我的未婚妻吧?”
女人的臉已經完全漲紅了,是好像豬肝一樣極暗的紅,連耳珠都充滿了血,看起來猙獰可怕。
未婚妻?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攀上燁家,徹底背棄自己了。
“那你是下定決心甘願被她蒙騙,情願做燁家的一條狗了?”
男人並沒有被她的態度惹的更加惱火,唇邊掠過一抹淺笑,笑意卻是極其冰寒,他知道自己的想要的表達終歸是到位了。
“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老老實實回去什麼就到此結束。如果兩天之內再不回去,那恐怕誰也保不住你了。”
發布會的消息傳到燁倦耳朵裏的那一刻,恐怕就是他下定決心肅清所有麻煩的瞬間。
燁倦做事向來果決,更何況這次的對象是自己女兒,為了護住家人,做出什麼都是可以想象的。
“所以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你並不是真心想背叛我,對不對?”
萊奧諾爾這一輩子大概都沒有哪一刻會像現在這樣卑微。
為了這個男人,她早已經徹底放下了自我,別說驕傲,就連尊嚴都差不多要踩在腳底了。
可是隻要是一切能換回他這個人,那就都還是值得的。
蘇賀淡淡的沒有表情,“你想多了,我隻是說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