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來做抹去,深刻的懷疑自己之前跟阮茵茵通話的時候壓根就是被他發現了,偏偏還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順水推舟的跟著自己到了餐廳,釣出阮茵茵這條魚。
“你讓她去英迪的奠基儀式做什麼啊?”圍繞在她身上的醜聞風波都還沒完全散去,現在出現,不是反倒引起輿論回潮嗎。
蘇賀極懶散的跟在身後,牽著她的手掌心冰冰涼涼的,“趁她身上還有熱點做個宣傳而已,不用擔心,我又不會吃了她。”
“她現在不適合出現在公眾場合。”難不成這幫人還真是想利用阮茵茵給英迪的熱鬧添磚加瓦啊,未免也太沒人性了吧。
“錯了,她現在才最適合出現在公眾場合,等風波徹底過去了在澄清還有人關心嗎?”
蘇賀揚了揚眉毛,眼底略過一絲熟悉的意味。
這種視線她在父親眼裏見過,在丁叔叔眼睛裏看見過,在邵新實的眼睛裏也看見過。
可見這些資本家肚子裏的算盤根本就是相通的,怨不得燁言以前總說幹不了資本家繼承人這差事,的確挺有難度的。
“你到底想用她幹什麼呀?”當然不可能是為她搭一個澄清的台子,如果真是要開澄清的發布會又怎麼可能會選在英迪。
“先還王總一個清白而已。”
“王總?王有財?”這下燁宛可真是蒙圈了,她實在鬧不懂這事怎麼就又跟王有財扯上關係了。
不過幸運的是這次蘇賀沒有再兜圈子了,他體貼的開啟了解釋說明的業務功能。
“王有財這兩天的負麵新聞你也看到了,有不像話的傳聞說阮茵茵的金主其實就是他,我讓阮茵茵明天為英迪站台就是想給王總個機會澄清一下,沒別的意思。”
王有財的新聞她早上才剛剛看過,是真有不假,可關於被傳成了阮茵茵金主的事她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看蘇賀的樣子應該也不是在說謊。
“所以是你們早就計劃好了?”
“我們?”
“對啊,不是你跟邵新實嗎?”邵新實跟王有財有合作,又投了那麼多錢,總不至於希望工程還沒開始英迪就跌價了吧。
好歹算是個合作夥伴,幫一把也是理所應當的,何況這種順水人情。
“你真當我是神啊,要不是你剛剛撒謊說去洗手間出門就走了反方向我至於追著你出去嗎。”
是嗎?原因原來是這麼烏龍的嗎?
燁宛充滿懷疑的看著他,總覺得這隻狐狸不可能像自己說的那樣坦蕩蕩,可一時半會也找不出什麼漏洞。
她的腦子轉的不夠快,蘇賀的倒很靈光,眼見著勉強對付過去了立馬就調轉槍頭開啟了質問模式。
“你偷了手機,聯係了阮茵茵還背著我偷偷見她,這每一條應該都違反了我帶你離開醫院的時候我們之間的約法三章了吧?”
“哪有,我什麼時候偷手機了。”那頂多算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好不好。
燁宛避重就輕,極力分辨,深知不能被套進去,否則就必得“萬劫不複”了。
“那私下會麵怎麼說?”
“沒有啊,我去洗手間的路上碰見阮茵茵就聊了幾句而已。”
“哦?這麼有緣嗎?那要不要拿手機通話記錄出來驗證一下?”
“這是我個人隱私,幹嘛給你看。”她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忙慌的甩開蘇賀的手就去捂自己的口袋。
捂到手機的瞬間腦子裏撲通跳出一句“上當”,又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甩開胳膊走在前頭。
“我餓了,要去吃飯了,你隨便吧。”
蘇賀還站在原地,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溫和的表情慢慢變得溫柔又再嚴肅,插在口袋裏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了。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司澤宇的電話,嘟嘟的響聲之後還是那句標誌性的問候語。
“明早十點放第二波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