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因為愛你。”他附在她的耳邊訴說,帶著一絲自責一絲痛苦:“湮兒,對不起,我知道我傷了你!”
暮湮苦笑,或許他又在用柔情來麻痹她吧?麻痹她,隻為了好奪取她的靈力吧?
“不,你不愛我!你愛的隻是我的靈力。”她冷笑,伸手再次要推開他。她不能沉淪在他的柔情裏,她不會讓他再用柔情來俘虜她然後傷害她。
可蔽月對她說出的話置若罔聞,他嘶啞著嗓音道:“湮兒,我喝了很多酒,不過我沒有醉,我隻知道我想你了!”
男人嗓音低啞,話語模糊,但暮湮卻聽清楚了。也在此時,她聞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酒味。
這屋子裏因著暮湮整日喝藥,早已被濃濃的藥味所填充。以至於,蔽月身上散發的酒氣,都一並隱去。
此刻,若不是蔽月親口告訴她,他來這之前是喝過酒的,她根本就不會知道他喝了酒。原來,他是喝了酒才來這裏的。而他此刻之所以會來到她的屋子裏,也僅僅是因他喝醉了酒。他意識不清才會走錯了屋子。這樣的事實,更讓暮湮傷心。
一個酒醉之後的人說的話能當真麼?
暮湮苦笑:“不,你喝醉了,喝醉酒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你看你滿身酒味,這麼晚了還跑到我這裏來胡說,你還說你沒醉?”
“不,我真的沒醉。”他抱緊她不讓她逃開,他咬著她的耳墜,低喃:“我愛你,湮兒!”
“不,不是這樣的,蔽月。”她反抗,她不要聽這些,他喝醉了,他在說醉話。她不要聽一個醉酒的人說著醉話,她不想自己受傷。她掙紮,幾乎在哀求他:“放開我,蔽月,求你!”
可他不放,他擁緊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暮湮哽咽起來,聲音斷斷續續的,泣不成聲:“你為什麼要折磨我?”
蔽月不答,隻是擁緊了她。
熾熱的懷抱幾乎將她融化,一時間她沉淪其中,竟然背叛了自己的理智不忍心再掙開他,她靠在他懷裏無聲地落淚。
他開始吻她的淚痕,一滴一滴,溫柔地吻幹。
到底是他的真情流露還是他的故意欺騙,暮湮已無法辨別。此刻,她隻想暖化在他的懷裏一輩子也不離開。
她其實很怕他冷漠無情的樣子,很怕他不再來看她,她伸手緊緊環上了他腰。她吻他,青澀、笨重,卻很深情。
他的心忽然顫抖,他在做什麼?他在引誘她淪陷麼?
他的手鬆開並立即將暮湮推離懷抱,眸中的柔情一瞬間蕩然無存。
暮湮吃驚地望著他,低柔地問:“蔽月,你怎麼了?”
他凝著暮湮,淡淡說:“剛才是我酒後失態,你不要在意。”
她啞然失笑,酒後失態,他請她不要在意。
“不會。”她答,平淡如水。一顆剛剛捂熱的心,又迅速冷去。
“我走了!”蔽月邁步,朝著鏡花閣外走去。臨出門,回身看她一眼:“好好吃藥,你最近的表現我很滿意。”
語畢,他揚長而去。沒有一絲留戀,走得雲淡風輕。
???? 身上還披著他的披風,披風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和溫度。伸指輕輕撫過,仿佛那些氣息和溫度還能灼燒她的指尖。
他就是要這麼折磨她,他就是來折磨她的罷了!
“他已經走了!”房中,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他是龍沃。
暮湮回頭,幽幽的眸子正對上龍沃含著隱痛的眼神:“你回來了?”
剛才的一幕,他都看到了嗎?
“誰愛得深,誰就傷得重!”龍沃低聲道,帶著深深的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