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婚媽媽的芥末粉(2)(2 / 3)

小說以流亡猶太人的視角,真實地再現了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大上海與當時整個世界風雨飄搖的時局。抗日勝利之後的上海,麵對時局的跌宕,各派勢力都處在重新組合的變故之中。在此背景下,無力主導曆史與自身命運的底層人民隻能隨波逐流。虹影在這部小說裏傾注了對這些隨波逐流者的同情,從他們並不傳奇的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裏折射出時代的波瀾壯闊,以一個更加貼近平常人的故事探詢那個特殊年代裏上海的風土人情。

《上海魔術師》是一個大世界,這個世界裏彙集了形形色色的人,是各種語調、詞彙、風格“混居”的場地。在讀的過程中,經常被裏麵的一些語言逗笑。如果這本小說是描寫了魔術師的生活,不如說虹影利用自己的豐富聯想給讀者玩了一個充滿暖愛與溫情的魔術。

“加裏,加裏,你能逃,對嗎?為了我你什麼都能,把你的本事拿出來逃呀!快逃呀!”她使出力氣喊:“我們不是兄妹!我們不是十八年前河南出生的一對龍鳳雙胞胎!我對天發過誓,我和你不是兄妹!不然我們不會從沉船下逃生!加裏,加裏,你一定要逃掉!不管我們做了什麼事,老天最後都會原諒我們,我們不能分開。我們必得生生死死在一起。我們才剛開始有機會愛,我們愛得天動地驚,天下男女醋酸酸!”

讀到這兒,在感動的同時終於覺得虹影的作品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相比她以前的小說,這本小說顯得特別純情、溫暖,兩個相愛的男女曆經苦難,終於幸福地走到一起。由此想到那句話,在童話裏,王子和公主總是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從古至今,愛情的力量都是驚人的,偉大的。為了愛,也許真的可以放棄一切。

盡管是寫了一部小說,但以自戀著稱的虹影,在描寫故事的時候仍然沒有忘記自己。那個蘭胡兒,她的語言、動作、精神狀態,讓我看到了不同的虹影。當然,寫作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每一個人在寫作的時候難免不會帶出一二點自己。這一點,不僅沒有讓人反感,反而生出許多聯想。想到那個有著大大眼睛,性格爽朗的虹影,心中突然有了幾分想念。

永遠的杜拉斯

八十多年前的一個夏天,殖民地時期的越南,發黃的湄公河上漂浮著菜葉雜物,河水湍急,大地傾斜。輪渡上佇立著一個打扮不倫不類的少女,她頭戴一頂男帽,腳穿一雙廉價卻綴滿飾片的鞋子,一隻腳踏在舷欄上,眺望遠方……

曾經,我的閨中密友,不可救藥地迷上了杜拉斯,她經常不顧我的感受,不分場合地點給我灌輸杜拉斯,好像不讀杜拉斯,不知道杜拉斯的《情人》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情。說實話,她那本硬塞來的《情人》之所以束之高閣,不是沒時間,也不是不想讀,而是覺得杜拉斯的小說有些晦澀,很難一口氣讀下去。至到後來,我看了電影,才讓我重翻這本已落滿了灰塵的《情人》。

《情人》可以說是杜拉斯的自傳體小說,小說描寫了一位年僅十六歲的法國少女,在渡江時與一個中國富家少爺邂逅,杜拉斯沿著這條敘述線索,渲染出一幕瘋狂而絕望的愛情悲劇。

因為電影而成就一個作家的事,總是屢見不鮮的。《情人》於杜拉斯就是這樣。杜拉斯從十幾歲開始寫作,但直到她70歲的時候,《情人》的出版,不,是《情人》拍成電影後,她才廣為人知。《情人》出版於一九八四年,當年就榮獲龔古爾文學獎,這使得杜拉斯成為享有世界聲譽的法語作家。一九九一年,法國著名導演讓-雅克·阿諾成功地把這部名噪一時的自傳體小說搬上銀幕後,又使得杜拉斯成為當今世界幾乎家喻戶曉的女作家之一。

在《情人》之前,沒有人把她當成作家,她的作品常隻印幾百冊。但杜拉斯沒有屈服,她把寫作視為生命。杜拉斯1943年發表第一篇小說《無恥之徒》,1950年的《抵擋太平洋的堤壩》入圍法國龔古爾文學獎。之後的作品如《琴聲如訴》等或以童年生活為素材,或以情感經曆為基礎,嚐試了多種文本表現方式。1984年的自傳體長篇小說《情人》不僅使杜拉斯獲得龔古爾文學獎,還為她贏得了世界性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