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別扭,但也別怪人家勢利,從古到今,無論是生活還是影視都在灌輸這麼一個理兒,結婚一定要找門當戶對的,否則就有很多苦頭吃了。為此,魚找魚,蝦找蝦,多少愛情被這條古訓給硬硬地扼殺了。當然,在這裏麵也有叛逆的男女,不聽父母的話,拚死拚活地走到一起,結果呢,悲劇上演了。
遠的不說,就說王海鴒的《新結婚時代》,這部小說把門當戶對闡述得淋漓盡致。性格開朗心直口快的女編輯顧小西來自高知家庭,她不顧父母的反對嫁給了從農村考進北京的大學生何建國。之後,顧小西就像撞到了煤灰裏,一路倒黴而去。何家不斷地有人來串門,何家不斷找顧小西在醫院的母親看病,何家不停地向何建國要錢,並讓他為自己的哥哥找工作……在這些事件中,何家儼然覺得顧小西家就是何建國的家,顧小西家就是何家或者整個何家村的家。於是,矛盾在顧小西第二次懷孕並習慣性流產後爆發……
讀到最後,唯一的感覺就是顧小西嫁錯了人,要是聽她媽的話,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婿,也許生活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但是縱觀整部小說,縱觀顧小西的整個心態,不難發現她雖然和何建國結了婚,但並沒有完全接受他的家庭,顧小西嘴上不說,但她從心裏不想回自己的婆家,不想讓何家人來打擾自己的生活。但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條,何建國不僅僅是丈夫,他還兼有多重身份,比如兒子,比如弟弟……
王海鴒的小說我讀得不多,但作為老鄉和同行,會經常聽人提到她。尤其在《新結婚時代》出來之後,我禁不住朋友的鼓動就購買了一本,並一口氣讀完。無疑,王海鴒是一個優秀的小說家,她把三個個性不同的婚姻揉在一起,深度地解析了中國人的多重婚姻,讓人感動之餘淌下了同情的眼淚。
愛一個人,要愛他的全部。說這話的朋友,是一個城市姑娘,她的家庭遠遠高於顧小西,她和顧小西一樣,找了一個家在農村的“何建國”,但是和顧小西不同的是,她很幸福。雖然婆家也會來人,雖然她也害怕沒有暖氣的生活。但是她沒有埋怨,沒有逃避,而是安安靜靜地和丈夫商量解決的方法。每年回家,雖然婆婆什麼也不讓她幹,但是她還是要幹,因為,那一刻,她不是嬌小姐,而是一個男人的老婆。
我仍然記得她說的話,嫁給一個人的同時,還要嫁給他的家庭。
不知道是顧小西命不好,還是顧小西的婆家就是那樣的風俗。要知道,在我們老家,城裏的媳婦到了農村是多麼地受歡迎,眾星捧月一樣。可是在這部小說裏,顧小西的婆家卻顯得那麼不講理,竟然要一個孕婦洗碗。
愛情的力量
“我難受,”男孩子突然說:“父王,極其難受。”
他聽見了,看都不看一眼,隻把孩子抓得更緊:他們正穿過城隍廟最擠潑翻的地方。廟前的大場子有各式吆喝、各種香味。他得找一個馬戲班主談生意,想參加一個小場子。
我主,饒恕這些罪人的靈魂。在這個惡孽之城,我要向多少狗娘養的求情?
這是《上海魔術師》的開頭,寫這部小說的女作家,是在國內一直很有爭議的女作家虹影。近日,虹影曆時兩年完成的最新長篇小說《上海魔術師》上市,這也是她創作“上海係列”的第三部小說。起初剛拿到這本書,馬上想到小時候喜歡看的魔術。魔術師一直是我向往的職業,原因僅僅是他可以用撲克牌變好吃的糖果,或者用火可以變出大額的鈔票。
對於虹影,我還算熟悉,從《饑餓的女兒》到《上海王》,再到現在的《上海魔術師》。看了這些,忠實讀者算不上,隻是讀過,偏偏那時沒事,拿來翻看幾眼,就會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當然,也有私人感情在裏麵,兩年前的一場聚會,我見到了虹影,她的笑容,至今還印在我的腦子裏。自那一麵之後,我就到處遊說虹影的漂亮、熱情,最最重要的是虹影的小說,她寫的題材特別廣泛,很多作家不敢涉及的東西,她總是輕而易舉地寫出來,而且發得有聲有色。於是,像我這樣專門寫現實體載的人來說,看完這本書的第一感覺就是,虹影的想象力既豐富又奇特。
這部小說,據說用了虹影近兩年的時間。相比其他作家,虹影的寫作速度還算高產的。這麼一部用了兩年寫成的小說會怎麼樣,隻有看了才知道。我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這部小說讀完了,小說大致描述了1945年—1948年的上海大世界,時局詭譎,西洋魔術與雜耍班為時局所趨,同場謀生,各懷心事。流浪的猶太人“所羅門王”和他收養的中國孩子“加裏王子”,遭遇到精靈古怪的雜技女孩蘭胡兒和她的雜耍班子。奇幻的魔術,驚險的雜技,困惑的兄妹之謎,兩個少年的成長被朦朧、奇妙、神秘的情愫照亮。默契的配合演繹出精湛的絕技,一次次從死亡中掙脫,他們終於明白,此生無法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