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更新了。。過年了,最近終於得閑了,某安答應群眾們一定會在除夕前完結了這篇文,算是送給大家的新年禮物,雖然這禮物有點小,一片心意一片心意啦~~~~=。=“一梳梳到底,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端潤手握著梳蓖遊走在雲龍的發間,口中念念有詞,不經意地抬首,目光觸到了銅鏡中怔楞的雲龍,不禁好奇:“在想什麼?”
聞聲後,肉肉透過銅鏡與端潤對視著,扯出牽強的笑容,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了自己的發:“從我有記憶開始,你是第二個為我挽過髻的人。上一次,是十四歲,那是我第一次扮女裝,為了念修,安旅為我挽的髻。當時的她,嘴裏念叨的也是這句話。”
“雲龍……”難得見到雲龍感傷的模樣,端潤頓時不知該怎麼勸慰,有些無措的喚了聲。
“那天,安旅說:‘往後等到你真正出閣的那天,我一定要這樣為你梳發’。我也以為一定會是她和老爹送我上轎,會是餘念修踢開我的轎門。”說著,肉肉仰起頭,忍住喉間的梗塞感:“到頭來,一個都不在了。”
“可你是幸福的,那就夠了。”說實在話,端潤實在不習慣現在這樣的雲龍,扭捏的緊。
“是哦,好神奇。走了一些人,總會來了另一些人;失去了一些東西,總會得到一些東西。”這是人生感悟,肉肉說得很誠摯,看向端潤的目光也透著緬懷:“隻有肉團子始終還是那麼好吃。”
“……你真沒追求。”端潤苦笑著搖頭。好歹都是要當皇後的人了,居然還心心念念著她的肉團子,玨塵要是真能奠定天下,什麼珍饈美味嚐不到。有時候,端潤是當真搞不明白雲龍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這什麼話,我的思想是很有境界的,一般人到不了那層次!”
肉肉鼓起腮,理直氣壯的反駁。端潤剛想要回話,就被屋外飄來的議論聲打斷了。
“那些異姓王突然選在這時候一塊來,也不知道明天皇上大婚會不會被打亂。”
“都昭告天下了,皇上哪會允許出差錯。”
聲音漸漸有些飄遠,肉肉回過神,和端潤相視了眼後忽地起身,猛地推開窗戶,姿態微痞的跨坐在窗棱上,大聲衝著不遠處那兩道身影招呼道:“姑娘們,無聊了,過來陪肉爺聊聊。”
身後的端潤忍不住橫了她眼,雲龍這像是在逛青樓般的架勢,讓她頗為哭笑不得。
“時將軍好,您……是不是餓了?”那兩個丫鬟打扮的姑娘聞聲後,笑嘻嘻的又跑來回來,很是隨意的問著安。
興許是因為之前大夥日日都一塊生活在軍營裏頭,南征北戰的,淩申的規矩並還不算太嚴苛,反倒更像一家人。盡管明天就要大婚了,好些人還是習慣稱肉肉為“時將軍”。
“才不是,我剛吃了點心。你們剛才在說什麼,誰來了?來做什麼?搶親嗎?”
“還不是西津那些異姓王,餘念修才出殯沒多久,他們身上還帶著喪,居然就這樣跑來參加將軍和皇上的大婚,太不吉利了。”說話的是其中一個丫頭,穿著粉色的衣裳。倒也不是不懂規矩,而是在時將軍麵前鮮少有人還能顧得上規矩。
“那些人是因為好奇,想親眼目睹下雲龍才來的吧。”言談間,端潤也笑著晃到了窗邊。關於異姓王的事她聽許遜說起了些,那群人一來就拐彎抹角說要見雲龍。
餘念修的事雲龍一直沒有再說起過,可傳言卻沸沸騰騰煞有其事,更是冒出來不少人說是親身經曆了那一夜,那些王爺們此番前來的意圖,不得不叫人揪心。
“哎呀,我出名了。”驚呼了聲後,肉肉故作扭捏的雙手捧臉,左右搖晃了幾下。
晃得一旁眾人的胃部也都忍不住跟著翻攪。
“我……我不喜歡那些王爺,個個眼高於頂的,也……也不看看他們自己能好到哪去。若不是殷後設想周到,他們早就什麼都不是了。”這次開口的是另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姑娘,臉頰微紅,看起來性子較為內斂。
這話,像是不經意的抱怨,卻讓肉肉聽出了幾分端倪:“他們是不是說了什麼?”
“就昨天啊,您和許將軍在打鬧的時候,正巧被他們瞧見。那個冀王說話可難聽了,說什麼盛名之下根本難副;左沅輸給了絲毫都不如自己的女人,難怪會瘋……之類的……”丫頭的聲音漸漸輕了,時將軍倒是沒多大反映,隻是端潤公主的臉色太過駭人,讓她不敢多話。
“別鬧了,明天雲龍就要大婚了,讓她早點歇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
端潤輕責了丫頭們句,麵色很是難看。其實心裏也清楚她們並不是嘴碎,隻是當真在為雲龍打抱不平而已。可轉念一想,換做任何個女人,這話聽了總會憋氣。
“小紅小綠慢走哦。”見那倆丫頭識相的噤聲,眼露怯色的退開,肉肉依舊笑嘻嘻的揮手。實在想不起她們的名字了,也隻好胡謅。意識到端潤臉上的憂色,她轉過頭,苦笑聳肩:“我被人說慣了,不介意。”
“你呀……除了吃,還有什麼是介意的。”緊凝著眼前端著燦爛笑容的雲龍,端潤總覺得對她有股沒由來的疼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