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曾小時候呆呆木木的,經常會受到同齡小孩的欺負,每一次擋在他麵前的,都是眼前這個看似文文靜靜實則彪悍的女孩。
不過他嘴上卻是軟軟的道:“這不沒來得及去找你嘛,你看這邊又出了命案......”
“命案...關你屁事?”薑晴小手一揮,道,“走,跟我回家。”
“這......”
“啊呀,這位姑娘,我是州衙的都頭,葉兄是幫我破案的。”於秋一見情形有些不對,葉晨就要被拉走了,趕忙湊了上來,要是沒有葉晨在,這暈頭轉向的案子,還不難為死他。
“破案?”薑晴好奇的看了眼葉晨,眉頭挑了挑,笑道,“你?”
葉晨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葉曾和她打小長大,他的幾斤幾兩,薑晴算是最清楚的,不會被發現吧,葉晨暗暗擔心,要是被她知道那個葉曾早就沒了,不知道這妮子會怎麼樣,葉晨想著暗瞪了曹保正一眼,這貨找到什麼人,偏偏把這人給找來了。
“那我倒要看看,幾個月不見,你的本領倒是見長啊。”薑晴眯著眼睛道,淡笑道。
“嗬嗬”葉晨幹笑幾聲。
“薑姑娘,既然來了,就快去幫忙搜下身吧。”曹保正指了指那貴婦趙夫人道。
“好”薑晴點了點頭,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待得薑晴和趙夫人進了臥房,葉晨不禁鬆了口氣。
“嘿嘿,葉兄,這小娘們長的不賴啊,啥時完婚啊。”於秋用肩膀擠了擠葉晨,黠笑道,剛才薑晴那彪悍的話語,於秋隻當是小兩口間的打情罵俏,並未注意到是她的性格使然。
葉晨汗顏,也懶的理他,隻是問道:“那四人沒檢查出什麼嗎?”
於秋見葉晨談起了正事,也不再開玩笑,點了點頭:“他們身上幹淨的很,莫說凶器了,連一丁點血絲都沒有。”
葉晨皺眉,指了指陳冬兒身上的傷口道:“根據這傷口,死者出血很大,應該是凶手抽出刃物的時候所噴出來的血,既然這樣的話,凶手身上應該會沾染很多鮮血才是。”
“所以,消失的應該不止凶器,還有血衣才是。”
“所以凶手會不會是碰巧闖入這裏的小偷,有可能帶著凶器逃跑了啊。”曹保正在一旁出聲道。
“這是不可能的。”李員外也是搖了搖頭,“我這棟樓處宅院最深處,明天又是大喜之日,外麵一步三崗,處處有下人把守,常人一般都進不得,更何況小偷了。”
“對,”葉晨點了點頭,“而且這裏門和窗全都是在裏麵鎖死的,碰巧闖入這裏的小偷,根本不可能想的這麼完善。”
“所以犯人就是那些當時沒不在場證明的,對這個家非常熟悉的這五個人。”
“啊呀,說的不錯嗎,”此時薑晴檢查完了趙夫人,走了出來,拍了拍葉晨的肩膀,誇道,“真是士別一日,刮目相看啊。”
“嗬嗬”葉晨揉了揉身上被薑晴拍的生疼的肩膀,尷尬的笑了笑,心裏想著,這妮子還真會記仇,不就是沒去找你嘛,竟然還想著法子打我。
“你沒找出什麼吧?”葉晨問道。
薑晴聳了聳肩。
“那葉兄,要開始看相了嗎?”於秋迫不及待道,對葉晨那看相之道,他可是崇拜的很。
葉晨無奈的解釋道:“這不是看相,是微表情。”
“好吧好吧,都一樣,”於秋笑了笑,便將那五人招呼了過來。
葉晨點了點頭,先對曹保正說道:“隻能麻煩曹保正派人去搜索這宅子附近的每一個角落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之類的。”
曹保正也未拒絕,答應了一聲便出去招呼人找凶器去了。
葉晨於是找了把凳子坐下,第一個是貴婦趙夫人,畢竟她經曆過一次,熟門熟路,嗬嗬。
薑晴此刻也沒再發飆,看起來葉晨挺厲害的樣子,便在一旁,眼珠子眨了眨,看起戲來。
“你在案發的前半個時辰都在幹嘛?”
“我主要在沐浴,沐浴完之後梳妝打扮,一出來就碰上這事了。”趙夫人說著捋了捋頭上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
“沐浴”葉晨點了點頭,仔細的盯著趙夫人,卻是沒發現任何其他的表情波動。
葉晨想起來之前在院子裏她對陳冬兒說的那些話,還有陳冬兒身死時,那假裝的悲傷。
這趙夫人,似乎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