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貴婦點頭應道。
李員外說完,正欲轉身離去。
“啊!”那貴婦卻是又忽然叫了起來。
“又怎麼?”李員外不耐道。
“那,那冬兒姑娘,似乎,似乎動了一下。”貴婦顫顫微微道。
“什麼?怎麼可能,”於秋聽此,便走過去看了看。
“嗖嗖”在眾人的注視下,陳冬兒靠在牆壁的那隻右手居然再次動了動。
“啊!”貴婦失聲叫道,她的膽子本來就小,不然昨天在客棧看到那走道上的鮮血也不會嚇成那般模樣。
“嗖嗖”那手臂又一次動了動,眾人均是屏住了呼吸。
“不會炸屍了吧”葉晨暗想,連鬼魂他都見過了,要是碰到炸屍也不會感到奇怪了。
“嗖嗖”那手再次動了一下!
從陳冬兒的背後,鑽出了一隻白色的貓咪,是李員外的那隻經常丟失的貓。
“原來是隻貓”眾人鬆了一口氣。
“這麼說,這是貓一直呆在這房子了咯。”於秋似發現了新大陸般的叫道。
“可惜並沒有人能和貓溝通,”葉晨撇了撇嘴。
那貓已被那貴婦抱起,見此,葉晨隨意問道:“你似乎和這貓很要好啊。”
貴婦此刻自然早就想起來了葉晨,知道他對破案有些拿手,也沒輕視,便說:“可能是我和母親張的有些像吧。”
李員外也是點了點頭:“我和業兒隻有給它東西吃,它才會過來。”
“老爺,曹保正帶了一些民壯過來了。”丁管事過來叫了一下李員外。
“好,我這就過去。”李員外眉頭微皺,便是向樓下走去。
保正相當於村裏的村長,出了這樣的事,保正自然要過來查看並緝拿凶手。
過了一會一個滿臉胡塞子的壯漢便是在李員外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曹保正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橫目一掃,問道:“你們誰能和我說說案件的經過嗎?”
於秋於是上前一步:“曹保正,我是州衙的都頭,就讓我......”
“說案子說案子,自我介紹就免了,管你都頭什麼頭的,在這葉家坡,所以案件我曹某說了算。”曹保正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都頭是吏,保正也是吏,要是在城裏,他曹保正或許還會忌憚幾分,但是在這村子裏,他才是說一不二的。
對於他的狂妄,於秋不屑的撇了撇嘴,也懶的和他計較:“這間房間門和窗都是從裏麵鎖上的,在隔壁的窗戶也不見有人逃走,而且也不見凶器,所以認為這是件不可能殺人事件。”
“不可能啊”曹保正微微沉吟:“可是你是怎麼知道屍體在這間房間裏的?”
“當時我正在外麵,然後這扇窗忽然破掉,所以跑上來敲門也沒有反應,便撞門進來,然後就看見了。”於秋說著,帶著曹保正來到了那第一扇破了的窗戶前。
“這明顯是個自殺事件,”曹保正搖了搖頭,不屑道:“不知道你這都頭是怎麼混上去的,這房間明顯不可能有人會進來,居然還說是殺人事件,這個破窗很好解釋,死者用利刃刺向自己的胸部,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的時候,然後再將刃物丟向窗外麵去,如此而已,簡簡單單的自殺事件,居然被你說的如此玄乎。”
“你...”被一個鄉間保正如此說道,於秋怒視著他,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如何反駁,對這種活兒,他確實不擅長,之前的結論也是聽葉晨說的。
“嗬嗬”曹保正輕笑一聲,“好了,這是自殺事件......”
“這是不可能的。”就在曹保正下結論時,一道晴朗的聲音傳來。
曹保正轉頭看到一個衣衫有些破舊的書生,偏裝出一副淡然的模樣,便嘲諷道:“一個窮書生也來質疑本官,你又有何高見?”
葉晨嗤笑一聲:“你一個小小保正也敢自稱本官,真是吊死鬼不穿衣褲,死不要臉!”
“哈哈,”於秋大笑,感覺葉晨幫他狠狠出了一口氣。
“你這臭書生,倒是生的一副伶牙俐齒,”曹保正整個臉蛋憋的通紅,隨後又冷笑一聲,道:“你說不是自殺,倒是找出證據來。”
“證據很明顯,當窗戶破掉的時候,我正看著,並未看到什麼東西飛出來。”
“而且你看這地上,”葉晨指了指又書房蔓延至臥房的血跡:“如果從窗戶丟掉的話,血應該延伸到窗戶邊才是,可是從這血跡來看,就像是死者被某物拖著走一般。”
“窗戶應該是凶手和被害者起了爭執,或者是想引起我們的注意,然後用椅子之類的砸破的。”
“不管怎麼說,當窗戶破的時候,凶手還在這房間裏。”
曹保正嘴巴微微張開,驚訝的聽著葉晨的推論,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