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承光歎氣說道:“膽小如鼠,還打什麼仗啊?段秀實,你認為這是叛軍的迷魂陣嗎?”段秀實說道:“讓一個病人指揮,本身就是不負責任。畏敵情緒太濃,難有勝利結果。”
正在挖壕溝的胡大來插嘴說道:“都被打怕了,心裏隻記著全軍覆沒慘敗的教訓。不敢向叛軍進攻,人無鬥誌,不采用積極防禦戰略。有機會不用,等叛軍緩過神來,又要吃敗仗了。”
“你小子剛才為什麼不說?”李承光瞪著眼睛說道。“有用嗎?一個六品鎮將,說出的話,在那些大官麵前,比放屁還不如。我們就等著吃虧吧,弄得不好,又是一個全軍覆沒。”胡大來一臉的怨氣。段秀實說道:“行了,你小子能打仗,我向哥舒元帥說了,但他連封元帥都看不起,沒有放在心上。”
工事修整得很快,叛軍沒有來攻,哥舒翰不願出擊,便想其他的心事。以前和安思順不睦,兩人明爭暗鬥,安思順因為有安祿山的支持,他沒有占到便宜,受了很多氣,因此非常討厭安思順。現在,大權在握,就想報複他。他對田良丘說道:“安祿山族兄安思順與安祿山肯定有牽連,皇上撤了他節度使的職務,卻沒有問罪,還做了戶部尚書。這不正常,他一定是安祿山的內奸,想辦法搞掉他。不然的話,我們的策略都讓他透露給叛軍了。”
田良丘會意,對他說道:“我們前幾天在潼關城門口,抓到一個奸細,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封安祿山寫給安思順的信。因為安思順是戶部尚書,關係重大,沒有上報。元帥既然這樣說我們便審訊那送信人,弄清楚真相,奏報皇上。”
哥舒翰眼睛一亮,大聲說道:“有這樣的事,為什麼不早報告,趕快審啊,我明天就上奏皇上。”田良丘說道:“今天晚上就有審訊結果,報到元帥這裏來。”立即叫人偽造了一封安祿山給安思順的信,寫了一份審訊記錄,交給了哥舒翰。
哥舒翰立即寫了一份奏折,連同審訊記錄和書信,一起送進了皇宮。唐玄宗接到哥舒翰彈劾安思順的奏折,以及安祿山寫給安思順的書信和奸細的口供。一看就知道是仿造的,他明知道這裏麵有冤情。但為了支持哥舒翰,還是讓楊國忠組織禦史台、刑部和大理寺三司會審,認定了哥舒翰給安思順列舉的罪證,使他背上了無法辯解的黑鍋。並將安思順和他的弟弟太仆卿安元貞都一起處死,他們的家人統統流放到嶺南的荒蕪之地。
楊國忠一直討厭安思順,審叛安思順的時候十分得意,完結了他當時想整他沒有得逞的願望。宋昱對他說道:“現在哥舒翰一道奏折就要了安思順的命,皇上對他的寵信超過丞相了。”聽到這話,楊國忠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雖然一向支持哥舒翰,現在突然感到後背冷嗖嗖的。心裏一直不踏實,生怕哥舒翰在他的背後使陰刀。現在朝廷中說他壞話的人不少,雖然唐玄宗一直袒護他,但他心裏甚是不踏實。要是哥舒翰也要彈劾他,問題就嚴重了,便去問計張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