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田乾真有些坐立不安。他對今天的表現十分不滿,他已經不是一個俠士了,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一心隻想往上爬的朝庭命官。心情不好,並不是他對安祿表示的忠誠有些過,對自己不滿意。而是在回想與安祿山對話的過程,越想越是害怕。
諸葛芙蓉走到他的身邊,本想親熱一下。這是人之常情,何況他們是恩愛夫妻。可今天不是時候,田乾真心裏煩得很,正要找地方發泄。大聲吼叫道:“你不要進進出出的好不好,沒事的話到大街去逛逛,不要在這裏煩我了。”話出口後,又有些後悔,但又不願意改正。
諸葛芙蓉可不能接受這樣的惡劣態度,狠狠的瞅了他一眼,怒氣衝衝地出了房門。雖說他們夫妻感情很好,但在細小事情上,總是田乾真首先作出讓步。今天不同了,田乾真心裏有事,沒有了往日的風度。
兒子田惟軍跟在母親的身後,他是三歲孩童,從沒有見到父親這樣,受到驚嚇,摔倒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這天殺的,當大官了,就不把我們母子當人了,有本事你把他摔死。”諸葛芙蓉一手叉腰,指著田乾真的鼻子罵陣。
田乾真楞住了,臉色發青,他上前扶起田惟軍,他的內心難受極了。雙手不停的抖動。如果拿到的是東西,他都會將其摔碎。
紅梅從田乾真的手上接過田惟軍,乖巧地哄著小孩出門去了。田乾真背對諸葛芙蓉,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顯得十分痛苦。他本想發泄一通,沒想到妻子不能理解,反而大耍掌門千金的脾氣。他隻好忍氣吞聲,將痛苦埋在心裏。
諸葛芙蓉覺察到田乾真的內心似乎很痛苦,本想安慰幾句,但又拉不下麵子。她轉身出門,對趙六說了幾句話,就到廚房裏忙活去了。
“田兄弟近來可好,大哥來看你了。”大門口傳來了呼延寶金的聲音。田乾真出了房門,迎接呼延寶金的時候,一臉的凋粹。茫然說道:“呼延大哥來了。”。
呼延寶金顯得很熱情,舉起手中的酒壺說道:“聽說你又升官了,我特地來慶祝,你不會掃我的麵子吧。”他笑嘻嘻的往廚房那邊走。
田乾真笑著說道:“怎麼會呢?”他走到呼延寶金身前,將他往門外推,低聲說道:“我們到謫仙酒樓上去喝過痛快。”他認為諸葛芙蓉今天跟他吵嘴,正在氣頭上,怎麼也不會炒菜的。
呼延寶金說道:“你不要把我往外推,好久沒有吃弟媳婦炒的菜了,怪想吃的。”身體用力向廚房那邊擠。
田乾真攔住不讓過,還想說話,諸葛芙蓉從廚房中出來,她身上穿著廚師的服裝,笑容滿麵的對呼延寶金說道:“呼延大哥稀客,我正等著你呢?快來。”她隻對呼延寶金說話,始終沒有看田乾真一眼,田乾真心裏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