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3)

比如一個人手上被割了一刀,雖然他自己知道手受傷了,而他的手卻覺得一切都很正常,自打娘胎圞出來就已經是這樣了。於是,被割傷的部位即使被強行縫合起來,傷處也絕不會再長合在一起。

而記憶重置同時還有另一個可怕的影響,就是會讓某些精密複雜的器官徹底失效,比如會讓鼻失去嗅覺、眼睛看不見東西,甚至能讓某些內髒罷圞工……

雖然這一招在效果上類似於催眠,卻又與一般的精神暗示類催眠手法有著迥然的區別。通常的催眠手法,隻是針對人類腦內的潛意識進行暗示,而這一招卻不會對人腦的潛意識產生任何影響,所以即使是精於操控潛意識的催眠大師,對這一招也是束手無策。而至於解封,相比起封印來說就複雜得多了,因為破圞壞一台電腦,你最多隻需要一把錘,可給你一千把錘,你也無法將那堆破爛重新組裝成完好無損的電腦。而整個解封的過程,就像是將記憶晶片的記憶程式重寫一遍,對真氣的操控能力要求相當之高。首先是要選一個最為接近的健康組圞織作為對比組,比如左手被砍了,就選用右手,如果兩隻手都沒了,就隻能借用旁人的手了。然後,用真氣複製健康組圞織的形態,與被圞封印的組圞織進行對比,稍作修改後,在重置受傷組圞織記憶的瞬間將修改好的形態導入組圞織記憶說實話,在艾非拉斯講到這一段的時候,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我在一旁聽得傻笑不已,根本不相信真氣還能複製什麼肌體組圞織的形態。直到他親自為我演示了幾次後,我才不得不相信了這令人歎為觀止的人間奇跡。

“那,大體就是這個樣了.”看著他手那用真氣模擬出的淡藍色全息圖形,半透圞明的食指每一塊骨骼甚至每一根微血管都清晰可辨,就連指紋和關節上微小的褶皺也與我左手食指上的毫無二致,這精致得無以複加的完美藝術品令我發出了由衷的讚歎聲。“這就是所謂的複製,方法你已經了解,接下來可以根據需要將其某些部位修改一下,讓它變成你右手食指的形態。”他用著一根細長的真氣棒虛點著全息圖形,如同變戲法般瞬間將其左右對調過來,有隨圞心圞所圞欲地時而放大時而縮小。“好了,該你了。”演示完後,他仿佛理所當然般地看著我道。此刻的我突然有一種想要用倒地裝死來掩蓋自己天資駑鈍的衝動

反覆嚐試了兩個小時後,我才終於成功將自己的手指形態用真氣完美地複製出來,隻是還不能像艾非拉斯那般隨心所欲地左右對調或者放大縮小。

艾非拉斯對這一結果卻已是相當的滿意,頗為欣慰地拍著我的肩膀道:“接下來隻需要反覆練習知道熟練掌握後,你就可以出師了。”

“想不到真氣居然還能做出如此精密的東西,我以前可連想都沒敢想過。”我愛不釋手地看著自己手掌那精美得如同藝術品一般的複製體,不由感慨萬千。

艾非拉斯不屑一顧地哂笑道:“這算什麼,跟你師父那招變牌術比起來,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我這才想起來問道:“變牌術?難道他能用真氣變牌?”

“不是你想得那種憑空變出一張牌,而是用真氣將牌麵變成自己想要的牌。我們這一招隻是將真氣注入需要複製的肌體,等真氣與肌體形態完全重合後再將其抽離出來,充其量也就是模型鑄造工藝,而模具是現成的,不用去造,複製出來的東西顏色也隻能是真氣的本來顏色,無法做出什麼變化。可你師父不但不需要模具,連顏色都能模仿得與原版一模一樣,這在我看來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他卻偏偏能做到。尤其是那張紅桃Jack,牌麵上那複雜的人物圖形可是他在確定我手沒有紅桃Jack後短短數秒內完成的,隻憑著一手,他就足以傲視賭界了。”

“”我實在無法想像出那個老頭居然能有這等變態的藝術造詣,不過聽完艾非拉斯的解說,我倒是終於明白他為何非要去偷那張與勝負毫無關聯的紅桃五了。他如果不偷到那張五並及時亮出來,那師父可能會毫無廉恥地將自己的手牌變成紅桃五與紅桃,和公牌組成無敵的同花順了

想通此節後,我又問他道:“那你又是如何看到牌的呢?連哪張牌放在哪兒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哈哈笑道:“牌局開始前都要先公開驗牌,我就在牌師驗牌的時候,用真氣絲快速地在每一張牌上做上相應的記號,所以幾乎每一把牌的勝負我都一清二楚,隻要對方沒有跟你師父一般變態的手法,就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驗牌也就最多十幾秒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在每一張牌上都做上記號?”我有些難以置信。

“熟能生巧嘛,當然記號也要越簡單明了越好,我就是按長短和轉折角度來標記牌麵的花色和大小。”他如同在與老賭友交流心得體會般細細講解道:“每副牌剛拆封時,都是按花色大小的固定順序排列的,你隻要反複練習如何在極短的時間內按順序畫滿五十二張牌就行了,就算不小心搞反了順序也沒關係,牌序沒亂就行。如果沒來得及畫完,還可以在接下來的手牌和公共牌上補畫。反正牌局也不是一把就結束,沒畫完之前,沒有把握贏的牌統統棄掉就是了。之前和你師父的牌局上,我連續好幾把棄牌,就是因為之前被你師父抹掉了不少牌上的記號,讓我不得不重畫。”

我瞪著眼看了他半響後,才忍不住開口道:“你當年是不是就靠著這一手吃飯的啊,不然怎麼會花那麼多心思在這上麵?”

他眯起眼睛看向天花板,仿佛在回憶著自己那無比遙遠的甜蜜初戀般微笑著道:“當然,不然你以為我這種成天遊手好閑的人哪能天天都住在高檔酒店裏,過著神仙般逍遙自在的日?”

“呃”說得也是!

就在我無言以對之時,他卻突然歎了口氣道:“其實當你發現在牌桌上能夠精確預測每一把勝負的時候,賭牌就變成了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所以我除無必要,很少去賭場玩,一般也就是賭賭賽馬之類的,至少那些馬誰跑第幾,可不是我能夠預測的。”

“那我師父呢?他也跟你一樣靠打牌賺錢麼?”我好奇道。

“那倒沒有。”他搖頭道:“畢竟你們神戀派的真氣隱蔽性不夠強,無法像我那樣能把標記做得無形無跡,即使是高手來查牌也看不出絲毫破綻。他玩德州撲克,一般也就玩兩個人的牌局,因為沒有多餘的棄牌,不必擔心自己變的牌之前被人拿到過。”

“啊?!那你之前告訴我的那些技巧,我豈不是根本不能用了?”我苦著臉惋惜不已。

“哈哈哈,”他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般得意地笑了起來,“不然我幹嘛這麼詳細地統統告訴你?正是因為你根本用不了,我才特意講給你聽的啊!”

“”這老東西的性格果然不是一般的扭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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