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就來陪陪它。”我揚起那封邀請函對著二百五十一號道:“接住就有晚飯吃!”說著就甩手飛了出去。
埃娜在一旁大嗔道:“喂!你把它當狗在陪麼!”
我一邊從二百五十一號嘴裏接過被叼回來的邀請函,一邊無奈道:“好吧,那我們開始複習一下上次訓練的野外求生內容吧,在森林裏遇見了可愛的小母龍該怎麼辦?”
看著當即裝作重傷倒地並可憐兮兮地哀嚎不止的二百五十一號,埃娜忍著笑抓起書就照我頭上敲來,“你都胡教些什麼啊!哪有你這樣教小孩的啊!”
我挫敗地撐著額頭想了好一會兒,隻得撓頭道:“那我們還是繼續來訓練詐術吧,看誰能用眼神把對方騙得回過頭去。這次我們明點,反正這兒也沒有阿源的襪,贏的一方就可以獲得你埃娜姐的香吻一枚。”
結果隻過了二十秒,我就被二百五十一號用色迷迷的眼神騙得回頭盯著埃娜不住打量。
“……”身後的埃娜瞪著我們半天沒說出話來。
對於這張意圖不軌的舞會邀請函,我肯定不可能去應約,而既然雪城月已經擺明了不想讓我在今天道歉,我自然也不會再去自討沒趣,反正暗月楓和燮野明那兩個混蛋的輸贏跟我毫無幹係。於是,今天最後一堂課下課後,看著匆匆逃離教室消失無蹤的雪城月,我也沒有多做停留,很安分地回到了天堂島。
看完教授交待的閱讀作業,又吃過晚飯後,準備去練功的我一邊嗅著海風一邊愜意地漫步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身旁走過的人潮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轉身無聲無息地跟在了我身後。
察覺有異的我扭頭看了一眼……艾非拉斯?!
他對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繼續往前,不明其意的我也隻能照做。
過了一會兒,發現師父丟了的拉奇特也找了過來,我們三人就這麼一前一後默默無語地來到了練功場。
“這裏倒是清靜多了,不錯不錯。”走進這個隔絕了塵世一切喧囂嘈雜的小世界後,一路沉默的艾非拉斯終於開了口。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後,在控製室裏席地而坐,對我指了指他對麵的空位道:“請坐。”
那副惜字如金又冷漠高傲的做派,倒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般。
此刻的我頗為好奇,麵對師父時那個相當健談的艾非拉斯跑到哪兒去了?
拉奇特則是照例坐在他師父身後一言不發。
當我坐下來後,艾非拉斯興趣盎然地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才突然開口問道:“第層了?”
見我驚愕點頭,他微微一笑,伸出食指在空輕輕畫了一個空心圓,問我:“能看見麼?”
我不明所以地茫然以對。
“這就怪了。”他皺眉沉思道:“既然你看不到,那天牌局上你到底是如何看出我在偷牌的呢?”
“哦。”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啊!我清了清嗓,這才頗為謹慎地開口道:“其實並不是我看到的,而是我的麵具幫我看到的。”
說來這幾天為了雪城月的事情,我倒是一時把這件事兒給拋在了腦後,此刻想來,當時的情景還真是令人驚異。
“麵具?”他略一沉吟,緩緩點頭道:“佩亞的麵具?嗯,詩劍島的那個薛婷倒是提起過,麵具在你的手裏……能讓我看看麼?”
我從懷裏掏出麵具遞了過去,他輕輕接過,拿在眼前仔細地審視了半晌後,又試著戴在臉上,用手在空虛畫了兩下後,一無所獲地摘下麵具,困惑道:“為什麼我什麼也看不到?”
“呃……平常自然是看不到,隻要進入一種很奇妙的境界才能看到。”我試著向他解釋道:“我在心眼狀態下倒也能勉強看到你外放的真氣,隻是麵具讓我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心眼?”他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嗯……你用麵具看到的,又是什麼樣奇妙的境界呢?”
我慢慢回憶道:“先是麵具開始顫動,緊接著每聽到一種聲音,都能在腦看到與之相關的畫麵,然後‘轟’的一聲,眼前一切便全部都停止了在那個靜止的世界裏,我可以看到每一張牌的牌麵,也可以看到你放出的真氣不過,在那個狀態下,我隻能觀察視野內的所有事情,而且身體也不能動,所以背後在發生些什麼,我就完全不知道了。”
“”艾非拉斯麵帶驚色地沉吟半晌後,才喃喃道:“這分明是我們冰蓮龍翔達到最高境界才能領悟到的冰凝視界啊!就算我師父當年也僅僅隱約體驗過一兩次而已。”
“啊?!”我靈光一閃,忍不住狠狠一拍大腿叫到:“原來如此,佩亞不就是你們冰蓮的開山始祖麼?怪不得她留下的麵具裏麵會帶有這種能力,這根本就是你們冰蓮派的招數啊!”說完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又將手規規矩矩放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