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看著她驚訝的眼神居然滿溢著對我家老頭得崇拜,我不由得驚異起我那素未謀麵的老娘當年到底是如何調教出這麼一朵奇葩來的。
扭頭看見簽完字後回到牌桌上的師父,我立刻放棄掉這個徹底沒有救了的天然呆,擔心地跑上去偷偷問問師父,“師父,你玩過牌麼?”
“廢話!”師父很不爽地瞪了我一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白癡麼?!”
他這句話說的極為響亮,讓我瞬間便成為全場的關注焦點。尷尬地低頭躲開四周無數人的目光,我苦著臉轉身下場,卻看到拉奇特很是同情的衝我點了點頭。
見我無比委屈地走回觀眾席,師兄拍著我的肩膀安慰道:“我剛才也被他當著眾人吼了一頓,唉,看來這老家夥今天心情不太好啊!也是,至交好友跑來砸自己場,這事兒攤到誰的頭上,心裏都不會太好受。”
接下便是由校長公布賭局的規劃和細節,牌局將有德州撲克的形式進行,雙方初始哥執兩萬五千點籌碼,每四輪盲注翻倍,初始大盲注為五百點,賭注在籌碼總額範圍內無限下注,知道一方輸光為止,贏得全部籌碼的一方判定獲勝。
“看來這是一場速決的較量啊,最慢一個小時就會結束。”聽完規矩後,暗月楓皺眉道:“基本上誰能在無人棄牌的情況下先拿上一局,就能確定很大的優勢了。”
赫氏學大多家境殷實,學習之餘經常會在寢室裏偷偷打牌賭錢,暗月楓就是其的狂熱者之一。上個學期他經常到我們宿舍樓來打牌,打得最多的就是德州撲克,我和阿源偶爾也會去看看,所以對玩法還是比較了解的。
按阿源的說法,德州撲克是那種人越多越輕鬆的遊戲,因為人多的話,自己被迫跟注的機會就比較小,有跟多的時間來等待打牌。而玩的人越少,牌局的氣氛就越緊張,因為越到後麵盲注越高,每一把棄牌伴隨著相當大的賭注損失,誰都不會輕易放棄。如果是新手的話,很容易就會因為舍不得盲注二妄圖偷雞,結果往往一把就輸個精光。
而這場牌局總共就兩個玩家,所以等於一開始雙方就沒有了閑等待大牌的機會,每一把牌都伴隨著一定的風險,所以成牌的概率與盲注的取舍就變得尤為重要……
不過說到底,在我這方麵也隻是一個門外漢,雖然阿源講解了很多,但我對它的心得依然僅止於“這是一門上手容易,想贏錢卻很難的遊戲”而已。因為我從來都看不出對方是不是在使詐,所以隻要是看到有人下了超過賭池總額的高額賭注,我就會以為他拿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牌,萬分緊張地催促暗月楓趕快棄牌,導致每每都會遭到阿源的恥笑。
暗月楓也曾很無奈地說過:“老大,如果你去玩牌的話,大概會被人偷雞偷到死為止啊!”
正低頭胡思亂想間,突然聽到有人喊道我的名字,茫然抬頭應了一聲,卻看到全場的人都驚異地看著我,我納悶地抬頭看向叫我的人居然是艾非拉斯?!
“羽,過來發牌。”他又對我喊了一聲。
我納悶地剛要起身,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應該拒絕為好呢?能在這種頂尖高手勢均力敵的對決場合下拋頭露麵,誠然是無上的光榮,但指名讓我上場助陣的居然是敵人,擺明了就是沒將我當一回事嘛!這是不是應該理解為欺人太甚啊?!
“發什麼呆呢!快過來!”他不耐煩地又催了一聲。
實在不好拒絕的我,期期艾艾地看了師傅一眼,見他微微頷首,隻得無奈起身走向牌桌。
淺倉小姐很是擔心的走到拉奇特身旁,小聲到:“拉奇特先生,我特地請了專業發牌人員,你們卻找對方的人來發牌,這樣真的沒有問題麼?我看還是讓我的人”
拉奇特伸手打斷她道:“沒聽到我師父的話麼?難道這天底還有誰敢在師父麵前出千麼?”
被堵住話頭的淺倉小姐臉上陣青陣白,欲言又止,隻得恨恨走回席位,顯然是平日裏頤指氣使慣了,相當不習慣被人打斷自己。
此時,校長已經分發完了籌碼,又將一個嶄新撲克盒上的封條撕開,當眾攤開驗牌。這是一副全部由混合了風晶石粉末的樹脂製成的撲克,外觀上與平常紙質的撲克一般無二,隻是在份量上要重得多,價格更是比普通紙牌貴出近千倍,光是這副撲克的材料大概就要二三十銀魯克,不過赫氏的豪紳弟多得是,這種牌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因為風晶石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幹擾和屏蔽精神力,能有效避免被能力者透視和偷牌,大大降低作弊的機率,所以有錢人通常都會選擇這種牌來賭博。
驗牌完畢,校長又拋硬幣選定了師父下首個大盲注,接著便讓我們三人伸出雙手,分別在我們每個人的手腕上凝出一個空的晶瑩冰鐲,其竟還隱隱流動著閃爍的火光。
“校長,這是幹什麼用的?”我好奇地打量著手腕上的鐲問道。
“防止出千用的。”校長解釋道:“你手的揮動速度隻要超過肉眼觀察的極限,手鐲就會立刻碎裂。如果有人為了防止手鐲碎裂而注入真氣,就會立刻誘發手鐲裏麵的火靈,讓它瞬間融化蒸發。剛才我說的比賽規則,你都沒有聽到麼?隻要一方的手鐲在任何形式上被破壞,另一方立刻無條件獲勝。”
我“哦”了一聲後,突然納悶道:“校長,那要是我的壞了怎麼辦?”
“當然也算你師父輸。”他擔心地看了我一眼,搖著頭,歎了口氣,轉身走到了牌桌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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