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雪城月說,似乎是她哥哥表白的時候語氣不太對……」不過隻是這樣就能讓阿冰對雪城日怕得如避蛇蠍,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嗬嗬,哪兒有這麼簡單……哦,到了。」她停下腳步,眨眨眼睛狡黠地衝我笑道:「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吧,我可不想背上泄漏好友**的惡名哦!」
「……」
「奇怪,她跑哪兒去了?」麵對著空無一人的包廂,梅麗雅懷疑地又看了看門上的數字,「明明是這裏啊!」
「也許……在洗手間?」我看著滿滿一桌子幾乎沒動過的精美菜肴和名酒,不由暗自感歎這些富家子女的奢華。
「沒有……更衣室也沒有。」她看著牆上的提示燈道:「如果裏麵有人在,這裏應該會有提示的。」
「那可能出去跳舞了吧!」
「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怕生得很,絕對不會去跟那些不認識的人跳舞啊!」梅麗雅焦急地轉了一圈,「糟了糟了,她本來就不認識路,要是跑丟了,我怎麼跟她師兄交待啊!」
「她師兄?!」我心裏咯登一聲脆響,輕輕咳嗽一聲,若無其事地問道:「那她師兄怎麼不陪她一起來,反倒要你陪著?」
「她師兄說有要緊事要去處理,就把她扔在我家了。她連在外麵吃飯要給錢的道理都不懂,要是被人給騙了,那該怎麼辦啊?」
「你不是說她武功很高麼,那騙她的人豈不是自討苦吃?」
「萬一人家給她下**怎麼辦?」她說到這裏,自己都害怕起來,急得直跺腳道:「不行,不管怎樣,我都得去把她給找回來。」
嗯,這倒是極有可能。剛好那個查理總督察也在這裏,不會這麼巧吧……
「那你打算怎麼找?」我看著桌上那杯沒喝完的紅酒,好奇地問她。
「報警啊!順便叫樓下的保安上來找。」梅麗雅說著,就拿起包廂裏的電話。
報警?!如果真是查理總督察幹的,這不等於自投羅網麼?一想到這裏,我連忙按住電話道:「先別急。」又拿起那杯紅酒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問她道:「這是你喝過的麼?」
梅麗雅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搖頭道:「沒,我走之前,這些都還沒送過來。」
「哦,看來是你朋友喝過的。如果她真的被人下了**,我想這酒在送過來以前,應該就已經被放了藥。」我忖道:「你說她既怕生,武功又高,自然不會喝別人給的酒,也不可能讓別人在她麵前下藥。隻要查查酒到底有沒有問題,就能知道她是被人迷倒了,還是自己跑丟了。」
「直接叫酒店的人上來查,不就好了麼?」她歪著頭看我道:「這酒就算被下了藥,我們也沒法查證啊,總不能喝一口吧!」
「這個……」我笑了笑,「如果酒是在送來前就下了藥,那就有可能是酒店自己人動的手腳了。你貿然叫保安上來,萬一打草驚蛇,說不定會讓她更加危險。」
正說著,我突然發現酒瓶下壓著一張字條,抽出來看了看,遞給她道:「哪,看來應該是你朋友自己跑掉了。還好沒報警呢,不然可就要鬧笑話了。」
「『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來……』」她迷惑不解地抬頭看向我,「這裏本來就沒人,她還去透什麼氣?」
「等一下她回來,你問她不就知道了。可能她不習慣這種封閉的環境吧!」我拿著那杯酒走出包廂道:「你要是擔心呢,就在這裏等她好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我也去,我也去。」她連聲道:「等我給她留個條子,讓她回來後直接去找我們好了。」說著從外衣中掏出筆在那字條後麵匆匆寫了句話,便急忙跑來拽著我,深怕我將她一個人丟下似的。
「……你這麼一走了之,那個請你來的官員要是來找你怎麼辦?」
「嗬嗬,都是老熟人了,他應該不會介意的啦!」梅麗雅毫不在意地笑道。
再回到包廂時,老燮已經恢複了精神,正全力投入第二場牌局。趁梅麗雅去給阿冰支招的當兒,我悄悄將酒遞給阿蘭,讓她看看是否有問題。
「聞起來倒是沒什麼問題……」阿蘭拿著我端回來的那杯酒晃了晃,「不過下沒下藥就難說了,畢竟下藥的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讓你一聞就知道有問題的。」
「那也就是說,隻能喝了才知道是否被下藥了?」我皺眉道。
「嗬嗬,怕什麼,這裏就有現成的試毒員啊!」阿蘭衝我狡黠一笑,扭頭對正埋頭打牌的燮野明喊道:「燮大哥,來,給你杯酒定定神,祝你連戰連勝,一洗前恥哦!」
燮野明也不疑有他,接過去就一口喝光,還笑嘻嘻地說了聲,「阿蘭難得這麼乖啊!」
「……」來不及阻攔的我實在無語,瞪了一眼阿蘭。
她卻對我做了個鬼臉道:「放心吧,燮大哥已經被我訓練出來了,一般的**頂多隻能讓他感到發暈,倒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麼說……你還經常給他下藥了?」我表情僵硬地看著她,「你該不會以後也這麼對我吧……」
「啊!你看你看,七旬老頭集體買春!」阿蘭立刻指著電視叫道。
「……」
僅過了不到半分鍾,就聽阿冰突然奇道:「燮大哥,你這哪是對子啊,分明是一個六和一個九……」
「啊,看錯了。」燮野明拿回牌,晃了晃頭道:「奇怪,怎麼突然間頭暈暈的,難道喝醉了?」
「這是一張J和一張Q,燮大哥你到底怎麼了?」
「咦?我怎麼看著兩張都一樣啊!」
我和阿蘭對視一眼,同時叫了聲,「不好!」
我起身就要往外走,阿蘭拉住我小聲道:「把我的外衣拿來,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萬一有什麼事兒,你又看不見……」
「笨蛋,他們的目標是梅麗雅,我不去,你以為你一個人能找到他們麼?」
「阿蘭,你們有什麼事兒麼?」聽到動靜的埃娜看了過來。
「沒事兒,我想出去走走。」阿蘭笑著披上外衣,拉著我便往外走。
「我也去,我也去!順便看看我朋友回來沒。」梅麗雅也立刻站起來。
「這……」阿蘭回頭看了我一眼,對她點頭笑道:「也好啊,那一起走吧!」
「酒裏真的被下藥了?!」走廊裏,聽我說明真相的梅麗雅驚呼出聲,「那她幹嘛還要留下字條……」
「當然是別人怕引起你的懷疑,才故意留下來的。」我提醒她道:「你還記得那張紙條背麵是什麼嗎?」
「背麵?」梅麗雅想了想,「是帳單吧……」
「那就是了。這種帳單隻有結帳的服務員才有,而你的朋友怎麼會拿到空白的帳單呢?分明是那個下藥的酒店人員發現迷錯了人,匆忙間留下的。我在飯店打過工,這些細節我還是知道的。」
梅麗雅焦急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一來我也隻是懷疑,二來我怕你報警啊!」我無奈地笑道。
「那……那現在總可以報警了吧?」
「你要是報警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她了。」阿蘭冷笑道:「如果我是罪犯,當得知有人報警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湮滅罪證。你該不會想害死你那個朋友吧!」
梅麗雅緊張地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放心,她暫時應該沒什麼危險。因為他們的目標是你。」阿蘭安慰她道。
「我?!為什麼?」
「很簡單啊,」阿蘭上下打量著梅麗雅,邪邪地笑道:「像你這樣的美人兒,誰能不動心呢?」
梅麗雅渾身哆嗦一下,無助道:「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裏傻等吧?」
「辦法倒是有,不過……可就要犧牲一下你咯!」阿蘭衝她眨了眨眼。
「阿蘭,萬一他們不來,可怎麼辦?」梅麗雅單獨進入包廂兩分鍾後,我有些不自信地問阿蘭道。
「那……那個女孩就隻能自認倒黴了。」阿蘭聳了聳肩,又笑著拍拍我道:「放心啦,那幫老色狼怎麼肯放過她?即使被誤拐了的那個奇亞族女孩再漂亮,他們也不會就此滿足的。哼哼,對於他們來說,越是高不可攀的女子,就越有吸引力,如果是一個隻要付錢就能**的,即使比梅麗雅還漂亮,他們也沒多大的興趣呢!」
「……」這麼說來倒也有一些道理,我稍稍放下心,趁著四周無人,教訓她道:「你剛才怎麼能那樣對待燮野明呢?他可是很關心愛護你的啊!」
「那又怎麼樣?」阿蘭噘著嘴瞪我道:「你說,你是疼我,還是疼他?!」
「疼……他?!」我實在搞不懂她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原來……我在你心中連燮大哥都不如……」阿蘭說著一撇嘴,眼看著淚珠就要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