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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全是病症嚴重糖尿病,4個加號,心律不齊,胃病,脈管炎,腰間盤凸出……但薑偉明白,這是一個永遠不會屈服於病魔的人。他有著堅強的骨骼和不屈的靈魂。飛龍需要精神,需要在堅強的靈魂中尋找支撐點,飛龍需要時代精神。薑偉明白,他找到了。於是他決定在錦州投資興建“錦州飛龍名品商城”。就在薑偉驅車趕到錦州時正是張鳴岐剛剛拖著開刀未久的病體從山上救火回來的第二天,他的腰部仍滲著血水,臉色非常疲憊。聽說薑偉來了,他又不顧勞累又特意會見了他。薑偉在回憶文章《音容笑貌今猶在》中這樣寫道:第二天,我們接到通知,鳴岐書記聽說飛龍集團要在錦州投資辦企業很高興,因上午召開緊急常委會,又有幾個重要談話,讓我們中午11時5分到市委等他。我們11時4分準時趕到市委接待室,鳴岐書記的辦公室裏人員出出進進,他還在緊張地工作。“他是鐵人嗎,刀上還滲著血啊!”我心裏想,一會兒,鳴岐書記送走客人,一隻手扶著腰部傷,吃力地走進接待室。我們談的話題很廣,從這次飛龍投資,到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從搞活大中型企業到振興錦州經濟。談到錦州,鳴岐書記頓時精神振奮,他說,位於遼西走廊的錦得,、著重要的地理位置,加速發展錦州經濟,將會在遼寧形成大連、沈陽錦州三角形經濟支撐的格局,發揮三個經濟中心的互補作用,對發展遼寧經濟有著重大意義。除了說話時因腰部疼痛麵部不時顯出痛苦的神情外,他還是那樣坦誠、自然。鳴岐書記還沒吃午飯,我們不時地看表,不再忍心延長這既愉快又為難的談話,12時2分,12時3分,12時4分,我們三次起身吿辭都被他拒絕了……晚上,我們要離開錦州,市裏給我們設晚餐送行。6時,客人都到齊後,晚餐開始了。6時4分,我猛然看見門外艱難地走進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鴻歧書記來了!”我幾歩迎上前,埋怨道您身體不好,這麼晚了還來。”“飛龍來錦州投資,我哪能不來送送。”“腰疼坐不下我看一眼就走。”我攙扶著鳴岐書記走到門,送上車,一再叮囑他注意身體。鳴岐書記把手伸出車窗,一再囑咐我們好好幹,大膽地往前闖,要敢於衝進國際市場。”車開走了。誰曾想到這竟是我們的永別……如今,薑偉的飛龍已經在錦州紮下了根。錦州地傍渤海灣,這裏將會成為它的第二故鄉。這裏的海灣將是它的夢幻―衝進國際市場的理想之夢的製造地,它將會從這裏衝天而起,躍上太平洋的上空,飛翔於大西洋、印度洋的雲空裏……這就是張鳴岐為錦州引進投資的一個故事。他有許多這樣的故事。他有許多朋友,國際友人、客商、國內企業界的朋友,他們知道張鳴岐在錦州,都蜂擁而來。為他的真誠,為錦州燦爛的未來……錦州開始變了。薛恒命裏注定要和張鳴歧生死相依。薛恒是遼寧綏中人。1955年1月3日出生。和張鳴岐整整相差1歲。兩個人都是1月份生日。薛恒2歲時就是一個公社的團委書七,以後又被任命為公社的黨委副書記,縣的衛生局副局長,共青團錦州市團委副書記、書記、黑山縣常務副縣長、錦州市土地局副局長、局長。1992年年底,他來到錦縣任縣委書記。1993年11月16日,經酉務院批準,撤消錦縣,設立了淩海市。薛恒任淩海市市委書記。他和張鳴岐都是團幹部出身,且都曾在省委黨校大專班學習。張鳴岐到錦州1個半月,竟去了淩海市6次。淩海市在錦州占有舉足輕重的位置。1993年,淩海市工農業總產值達27億5千萬元,比92年增長338;。農村人均收達13元,比去年增長143淩海市是錦州的龍頭,龍頭往那去,龍身就往那跟。因此張鳴岐便常去淩海。第一次去是去年12月18日。那天是慶祝淩海撤縣改市。那次張鳴岐書記說,建市並不是目的,而是把工作做好,要抓住新的機遇,開創淩海曆史的新紀元。、那些話至今還響徹在淩侮市幹部群眾的耳中就像渤海每天的潮汐,久久不息。、然後是救火。然後是春播。、然後是看水源。錦州市吃的水都由淩海供給。那天張鳴岐書記說,吃水不忘打井人,便去水灑處看:程技術人員。他到井台上,看施工人員在井下勞作,便不由分說便哧溜滑到井底看望他們,弄得一身泥水。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又把市裏陪同他的幹部都趕走,卻把工程技術人員都請了去,和他們吃了一頓午餐。張鳴岐極少請人吃飯、而這次卻親自斟酒,把一杯杯酒敬給那些高工和工人師傅們。每杯酒裏都盛滿了他真摯深厚的情意。然後就縣那次風災去淩海:然後就是這次火水一13大水。他曾給薛恒約定,他要以淩海為試點,長期紮下來,搞一個全麵調查,取得經驗後,再指導全市各縣的工作。他已經把調查的題目給了薛恒。內容是:一、海上開發問題。淩海有近百裏的海岸線。它是養殖對蝦,海蜇的極好場地6從1992年以來,水產生產卻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災害。一種類似傳染病毒的東西可以使數千公頃的水產對蝦死亡殆盡,至今病因不明。要組織科技人員集中力量攻下這個難關把對蝦養殖抓上去,同時還要大力發展淡水養殖和貝類養殖麵積,形成海上陸地雙扡袖:,並積極開展遠洋捕撈,讓我們的船隊到太平洋深處搞開發去!二、鄉鎮企業發展問題這是農村經濟的重要支柱。3前鄉鎮企亞存在許多問題。一是規模小,二是科技含量不高,三是發展速度不快。要貫徹“放手發展、梯次推進、優化結構、節約經營、合理布局、注重效益”的原則,重點向資源開發型、加工配套型、外向型、高科技型和服務型方向發展,要在提檔升位上下功夫,還要把它引向更廣闊的領域發展,這就是一內一外的發展構想:向內就是到市區兼並、租賃、收買瀕臨死亡的國有企業,來個小魚吃大魚;對外就是引進外資外企搞中外合資,或是走出去到發達國家門做買賣……三、推廣股份製問題參要想走出去,把視點放在國際市場的天秤上就要積極推廣股份製。要把重點放在鄉鎮工業、農事企業、實現資金、設備、技術、土地、勞力等生產要素的重新組合。要鼓勵農民以承包的土地、果樹、山林以及自己的勞務、資金、技術股,創辦股份合作製農場、果園、林場和貿工農一體化企業,實現農村經濟由計劃經濟、自然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變——這些都是他的研究課題,同時也是他心中的設想和計劃。他有許多許多綺想和計劃。他還要抓義縣。義縣是全國貧困縣之一。多年來,義縣人以窮自居,對外宣傳說窮,向上彙報說窮,把窮說得有理,把窮說得理直氣壯。多年來,義縣躺在窮字上隻等國家救濟。張鳴岐說,義縣怎能一個窮字了得?義縣的誌氣嘟去了?義縣的優勢哪去了?義縣人現在已經猛醒了,它們說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摘掉貧困的帽子搞市場經濟,它們已構勒出要把義縣造成林果、畜牧、工業大縣和遼西物資集散地的宏大構想……他逆要抓北鎮……他還要抓黑山……這些都是他的夢。然而他卻永遠留在了淩海。―因為淩海是海。不管是義縣、北鎮、黑山,它們土地上的每一條河流都要經過這裏流向大海……大海,蔚藍色的大海在召喚錦州!章他要尋找這樣的典型錦州鋼廠的故事再打一次遼沈戰役共產黨又回來了當汽車從公路駛下的時候,張鳴岐的心裏咯吱一聲響動了一下。今天要去錦州鋼廠,但沒到錦鋼在如此偏遠的去處。從錦州往北約近一小時的路程,在公路之右,再走約1多分鍾,那就是錦州鋼鐵廠了。眼前是一片純正的綠色。春陽暖暖地照著,田野裏晃動著勞作的人影。許是剛剛過了冷寂的冬氐,人們的心頭都泛著盎然的春意。張鳴岐更是如此。中國有句話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錦州鋼廠真像味道純正的老酒,乍一開懷,便全城人都聞到了它濃鬱的香味。隻是這“巷子”委實太深,它原來是在很遠的郊區,藏在曠野的皺折之中。張鳴岐原本並不知道錦州鋼廠這個典型。有一天,張鳴岐得了感冒,發燒住院時,想著躺在病床上無事可做。便讓秘書把近來組織部、宣傳部寫的簡報和材料送來,他要進一步熟悉一下情況,特別是過了春節馬上要召開黨的建設會議,而在這方麵,他心裏還沒有底數。躺在病床上,這使他有足夠的時間去自省。這些天來,錦州使他痛苦。他陷一種疲憊的頭痛醫頭腳疼醫腳的狀態之中,比如給虧損企業的工人去找飯碗,或是讓他們在街頭練攤,去蹬神牛,去做買賣,這隻是權宜之計,是從錦州人自己袋裏勻飯錢,這是一種隱形平均主義,時間長了,仍會坐吃山空,仍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錦娟的出路問題。怎樣才能解決根本問題呢?毫無疑問,應該讓企業向市場經濟要出路要讓企業找市場而不是找市長,路就在自己獅下,隻有依靠自已才能解救自己。他要尋找這樣的典型。這樣的企業還必須要具備“社會主。義”四個字。社會主義四個字就規範了一個企業的發展方向,它既是浪漫的理想,又是必須遵從的原則。這二者要結合起來,那就是說既是按市場經濟行事,又堅持走社會主義道路,這就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要求。可是,這樣的企業在哪呢?在沒看到材料之前,張鳴岐是通過一件事來認識鋼廠的。那天是禮拜天。這一天就是3月27日。3月27日那天的大山火,使張鳴岐認識了鋼廠。錦細鋼廠幾乎沒有星期天,幾年下來,就像給誰挺著幹似的,一天也沒有歇,偏偏這天之前,廠長徐才善不知怎麼高興了,宣布這天全廠休息,休整休整。可是,當火災發生後,全市行動最快的就是鋼鐵廠,它對控製火勢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那天,他親眼目睹了這支隊伍雷厲風行、死打硬拚的頑強勁頭,心中十分高興,他悄悄記下了這個企業的名字一錦州鋼鐵廠。他雖認識了錦鋼,但並不知道它就是要尋找的典型。在病床上,他看了錦州鋼廠的材料。這一看,使他非常激動。要不是在病床上,他當即就想去錦州鋼鐵廠實地查看一番。這是他的一貫作風,材料上的東西必須要通過實地了解才能知底,才能放下心來。參於是他出院後就找組織部的王如法部務委員、郭宗義副書記了解錦鋼的情況,當他得知他們最近要去錦鋼時,就決定親自去實地考察一番。這樣他就來了。現在他就坐在錦州鋼鐵廠廠長徐才善麵前。徐才善侃侃而談。在鋼廠的辦公樓裏,在這棟由原來廠房改建的樓房裏,徐才善富有激情的話語在樓道裏飄蕩著。徐才善比張鳴岐大幾歲,但他的經曆和張鳴岐差不多。1961年9月,徐才善從遼寧冶金工業專科學校畢業時,他帶領十餘名同學來到這裏,隻是他沒有張鳴岐幸運,張鳴岐的黎明廠是著名的軍工企業,是萬人大廠,它在沈陽的知名度非常之高,所以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我到了它。而徐才善卻很黴氣,他們在錦州城轉了整整一天,可錦州人誰都不知道62廠,62廠是錦州鋼鐵廠的前身,它原是國家冶金部直屬的稀土實驗廠,代號叫61記得那天臨將夜的時候,他們一撥人才在郊北找到了這破破爛爛的工廠,從此,他就在這裏紮下了根。文革後期,62廠宣布解散,工廠隻留了4個人看家護院,直到1971年1月,才又有一塊“錦州鋼廠”的木牌掛在原來的“62”廠牌的位置上。以後,錦州礦山機械廠的乳鋼車間搬遷這裏,錦州重型機械廠的鍋爐車間也來此落腳,分了合,合了分,群眾戲稱它為“錦州軋鍋廠”,軋鍋一砸鍋,既是幽默,又是嘲諷,虛擲了8年寶貴的時光,8、名職工,卻換來了8萬的經營虧損。大廈將傾,似乎誰也挽救不了它的頹勢,就在這時,徐才善走了出來。1989年,和全國經濟形勢一樣,錦州鋼廠產品積壓,虧損嚴重。錦州鋼廠在東北大地一大型企業如林莽般的東北大地,隻是一株瘦弱的小樹,它經不起經濟風暴的襲擊。隻能用遠見卓識來加固它,徐才善意識到,柔弱的企業即使僥幸躲過經濟風暴的摧毀,也會在未來的市場競爭中夭折,隻有及早走出錦州,在風暴一,下一個風暴襲來之前尋找到企業的療救良方,那就是要向市場找出路,瞄準市場搞生產……張鳴岐饒有興致地聽著,聽得專注而亢奮。窗後就是車間,機器聲隆隆襲來,震得窗戶玻璃嗡嗡作響,整個大樓就像是一艘待發的艦船,隻待一聲令下,馬上就踏浪而去。眼前的徐才善無疑就是這艘艦船的船長。張鳴岐熟悉這一代人,論年齡,他該叫他學長,叫大哥。他們吃的苦受的罪比他還要多,對舊社會有切膚之痛。他們在新社會完成教育,黨的陽光已經鈹在他們生命的年輪裏,這是新中國自己培養的第一代技術人才,他們的存在有其特殊的曆史深意。他站起身,親自給徐才善倒了一杯水,示意他繼續說下徐才善率領一個七人小組出發了。一輛白色麵包車夜以繼日地向遼東疾馳。沈陽、鞍山、撫順、丹東、本溪、大連……一天一個城市,找熟人,托朋友,餓了,啃麵包,困了就在車裏眯一覺。徐才善說,這麵包車就是咱的“白龍馬”,咱就是去西天取經的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在本溪市科委的一間辦公室,徐才善一行看到了辦公桌上一塊非同尋常的鋼塊。科協的同誌告訴他們,這是彈簧鋼,紡織機械上用得著,鋪設鐵路的彈簧扣件也非它不可。這種鋼要求高,小鋼廠幹不了,大鋼廠不願幹,像你們的鋼廠倒不妨試試。徐才善手捧著這塊鋼,覺得它就是要尋找的寶物,它美妙如一首最動聽的樂曲。它將會為錦州鋼廠帶來決定性的變化。他高興極了。獲得信息隻是闖市場的第一步—篳二步便是要有過硬的產品。為了把彈簧鋼早日試蜂出來,徐才善和原廠長李樹恩將考勤,工資關係都帶到了車間,徐才善家距廠內隻有半公裏,可他卻一連三個月吃住在工廠車間。流火7月,車間裏兩個煉鋼爐均以11:以上的高溫散發著熱浪,別說是幹活,就是站在爐旁也會大汗淋漓,連氣都喘不過來。可是徐才善和李樹恩、副總工程師王濟民、廠長助理李永貴,不分晝夜地在車間,在爐前和工程技術人員一起攻克技術難關,和工人一起撣汗如雨奮戰在爐前。在領導幹部的帶動下,職工們奮戰高溫,自覺加班加點僅28天就一次試煉成功出彈簧鋼。人稱彈簧鋼為廣救命鋼”。外地來的專家說,其他廠三年五年久試不成,你們是短平快,快得讓人吃驚。徐才善說錦鋼沒有退路了。要殺出一條血賂,就得一天頂三天,一年頂三年,不這樣千、就永遠被動。有了產品,還要尋找市場。徐才善等人又去找銷路。有供銷員說,沈陽橋梁廠需要這種鋼材行人急赴沈陽,該廠說這種鋼材的進貨必須得到鐵道部物資總公司批準。他便再赴北京。鐵道部負責這項審批的高級工程師是一位女同誌,人稱“馬工”,她對遼西這家名不見經傳的鋼廠能夠批量生產這種鋼材,她表示懷疑,連續兩天沒有答複。第三天,徐才善幾近哀求地給她說:你就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廠2多人就要開不出工資,吃不上飯了,全廠都在等著我們的消息呢,隻要您給我們這次機會,我們一定生產出讓你們滿意的彈簧鋼……說著他的眼圈紅了。、隨行的人趿圈岜紅了。馬工的眼圏位紅了。她被打動了。她說我常和客戶打交織,企亞的領導也見得多了,但像你這樣的廠黨委書記還是頭一次見到。她親自給鐵道部科學院檢測中心的董工程師打電話,推薦錦別鋼鐵廠的產品。但是,董工程師卻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名不見經傳的錦鋼能生產出合格的彈簧鋼,不管徐才善說得天花亂墜,他就是不答應生產。同行的人見廠長低三下四地哀求別人,不忍心他受此委屈,便勸他就此罷休,不能受此胯下之辱。徐才善正色道:全國鋼廠這麼多,人家把咱看做第三世界的小拉渣,也不奇怪,人家憑什麼相信你?咱們受全廠2職工的重托,受點委屈就拍案而起,賭小氣,使性子,逞匹夫之勇,那叫什麼出息?在市場經濟的大課堂,咱就得有甘當小學生的心胸與氣度……為了能邀請到鐵道部、中國鐵路運輸總公司、鐵道部科學研究院檢測中心的領導和檢驗人員到廠實地考察,徐才善嚴令:要從北京、到山海關、到沈陽、到鞍山,圍追堵截,不把鐵道部的同誌請到廠,就別回來見我!鐵道部的同誌被請來了。請到了這個被青紗帳包圍的然而卻浩氣衝天的鋼廠。他們不僅檢測了產品,而且還考察了廠子的安全情況。經檢驗,產品不僅合格,而且可以與進的同類產品媲美。更使他們放心的,錦州鋼廠的黨委一班人是一個拖不垮打不爛壓不彎響咱鳴硬梆梆的鋼鐵班子一“這是一個有希望的企業!錦州鋼廠走遍千山萬水,曆盡千辛萬苦、使出千方百計,說出千言萬語,終於在市場上占領了一席之地。1993年,錦州鋼廠固定資產由26萬元猛增到12億元,利稅實現418萬元,人均創利稅224萬元,人均收52元。錦州鋼廠終於揚起了頭顱,挺起了脊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1994年新年前夕,就著漫天大雪,從小喜愛文學的徐才善不禁文思如潮,他揮毫寫道:三十年風霜雪雨,我們苦戀著這塊黑土地;千萬不要忘記血與火的搏鬥,為了一代人的企盼和希冀;第一個十年,已成了“62”開拓者閃光的回憶;第二個十年,錦鋼創業者留下了沉重的足跡;第三個十年,鋼筋鐵骨的十年奮鬥;1993年,迎來錦鋼巨變的新天地。往事如煙,未來朝旭,忠誠事業,仍需努力!徐才善說得熱淚盈眶,張鳴岐聽得熱淚盈眶。張鳴岐緊緊握住徐才善的手,似乎要把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擁在懷中。多好的人嗬,就像黑土地那樣樸實,又像白楊樹那樣挺拔。他的根須深深紮在遼西大地上,默默無言,默默堅守,隻是為了等待季節。到了春天,它自